一晃三天過去了,不光胡蘊之那邊沒動靜,孟繁星透過秘密電臺發回去的報告一樣沒有迴音。
不過是一份結婚申請,沒那麼難決定吧。
兩個人都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這一天,胡蘊之發出要求見面的訊號。
地點自然是老地方了。
回春堂藥鋪。
“陸希言同志,我們又見面了。”陸希言伸手一挑門簾,看到一張熟悉笑容,有些愣住了。
裡面的人不是胡蘊之,居然是闊別數月未見的老李同志。
“老李,怎麼是你?”
驚喜之下,陸希言快步走了過去,與老李緊緊的握住了手。
“怎麼就不能是我,陸希言同志,一別數月,沒想到,你為黨和人民做了這麼多的事情,了不起呀!”老李感慨道。
“我只是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而已,老李同志,你可別誇我。”陸希言忙謙虛的道。
“情報方面先不說,但你給黨建立的這條藥品渠道,那可是功德無量,黨中央可是高度評價了呢。”
“應該的,應該的。”
“我這一次來上海,主要是為了你的結婚申請報告來的。”老李嚴肅的道,“我想認真的跟你談一談。”
“老李同志,你想跟我談什麼?”陸希言正色道。
“雖然你的身份特殊,有些時候必須做出一些符合自身身份的事情,但是,你也要嚴格自律,要嚴格要求自己,不可放鬆對自我的約束和提高自身的修養,你明白嗎?”老李鄭重道。
陸希言點了點頭。
“以往我們的一些同志就是因為長期的從事地下工作,而養成了一些不好的習慣,我行我素,最後墮.落的,我不希望你最後變成那個樣子,你明白嗎?”老李語重心長的提醒道。
“我知道,謝謝老李同志的提醒,我會注意的。”陸希言道,“老胡同志經常的給我上黨課,我的學習一刻都沒有停下過。”
“老胡同志你是不是給了他三千美金?”
“是呀,這錢怎麼了?”陸希言點了點頭道。
“你給他這麼多錢幹什麼?”
“這個,他做這個工作的,經常的需要跟一些人打交道,甚至買賣情報,手裡沒有錢,怎麼行?”陸希言道。
“這錢是你給他的工作經費?”老李面色緩和下來。
“那當然了,他看那個茶行,估計也就維持自己的開銷,可在其他方面的消費不少,總不能每次都請示後,等上面撥錢,那好多事情都做不了了。”陸希言解釋道,“就比如這一次軍火交易,我們想要做成,就必須瞭解費恩的需求,可這些資訊不是白來的,手裡有錢,辦起事兒來,那就順暢多了。”
“這件事我知道了,但是下不為例,你一下子給他那麼多,你就不怕他私吞了?”
“哪能呢,老胡同志的人品和黨性您還不清楚?”
“以後,凡是涉及大宗財物的遞交和轉交都要報告,不能擅自做主。”老李提醒一聲。
“行,我明白了。”
“我們得到密報,重慶方面有高層暗中跟日本方面正在秘密和談,具體情況還不太清楚,和談的地點不是在香港就是上海。”老李忽然壓低了聲音道。
“什麼人冒天下之大不韙,敢在這個時候跟日本人和談?”
“你沒注意到11月3日日本首相近衛文磨發的第二份宣告嗎?”老李問道。
“我留意到了,這份宣告其實就是一份誘降通知,莫非秘密和談跟近衛文磨的對華宣告有關?”
“你對情報的敏銳遠超常人。”老李讚了一聲道,“沒錯,日本首相發表這份宣告,其實跟之前重慶某個高層人物接受路透社採訪的那篇通稿有關。”
“是汪兆銘嗎?”
“是的,廣州失守後,武漢相機棄守,國民黨內部一股和平思潮泛起,說什麼,佔必輸,和則未必會輸,有這種想法的人很多,這股力量已經不容忽視了,加上日本政府的誘導,未來真的可能會出亂子的,中央甚至擔心如果這股力量持續壯大,會給我們的抗戰帶來毀滅性的打擊。”老李道。
“需要我做什麼?”
“若真有人背棄祖宗跟日本人秘密和談的話,他們一定會露出蛛絲馬跡的,我們希望得知他們談判的人員,時間以及內容。”老李道。
“這個只怕是太難了,你要是然我鋤奸,搞物資這些都還好辦,可這種秘密和談,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