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覺得有意思了。
墨白緩緩一笑,聖潔的容顏一派平靜:“本國師倒不知自己得罪了什麼人。”
“看來國師是忘性大了。”這時,一旁的司言忽然出聲,只見他依舊面無表情,說出的話卻是一副極度可信的模樣:“東籬女相曾派人去過東籬請無塵國師,只是那時候無塵國師拒絕了相邀……”
“想來是因愛生恨了罷?”蘇子衿接著司言的話,笑容豔絕道:“這世上啊,女子的愛恨最是讓人心驚了。”
兩年前,孟瑤確實曾邀請過墨白去東籬,聽說那時孟瑤想要結交墨白,卻是被墨白無情的拒絕了。不過那時候,孟瑤表現的極為大度,以至於這件事,很快便在眾人眼中淡了去。
如今蘇子衿和司言舊事重提,聽得南音一陣惱火,這蘇子衿的意思,不就是在說孟瑤心悅墨白,而因為此原因才遣了人前來刺殺,由愛生恨,想要一血恥辱嗎?
心下如此想著,就見南音惡狠狠的看向蘇子衿,大聲道:“世子妃不要以為這般誤導,我就會相信!”
南音喜歡墨白這件事,蘇子衿總算是看清楚了,不過瞧著南音如此衝動的模樣,她心下便是生了一個念頭,好歹利用南音去懟孟瑤,也是極為有趣的。
見蘇子衿只微笑不語,南音心中的慌亂和惱火之意,便愈發上升了幾分。尤其是一旁的司言,他瞧著極為認真,莫不是當真如他們所說?
衣袖下的五指微微攏起,南音便咬著牙,道:“蘇子衿,你不要以為……”
就在這時,南洛打斷了她的話,語氣顯得有幾分惡狠狠:“南音,你若是再丟人現眼,老子現在就讓人把你送回去!”
送回去?
不!南音錯愕的看向南洛,可見南洛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不由跺了跺腳,眼淚汪汪道:“我討厭你!”
說著,南音也不敢逗留,便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哭著離開了。
直到南音離去,南洛才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看向蘇子衿,道:“郡……世子妃,不好意思,南音她被我母后寵壞了,口不擇言之處,還請郡主……啊呸,世子妃,放她一馬。”
雖說南洛不喜歡南音,卻也不是到了要置她死地的地步,再者說,他母后一直極為疼寵南音,若是南音出了什麼事情,到底是要叫她傷心的。
看了眼南洛,蘇子衿忽然便想到墨白說過的話,瞧著眼前這少年如此一副坦蕩的模樣,蘇子衿一時間有些唏噓。不過,她倒是沒有遲疑,只淡淡一笑,就道:“太子嚴重了,公主也是受到了驚嚇才如此,子衿自是不會計較的。”
蘇子衿兀自說著,卻不料,一旁的墨白卻是將眸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只是墨白才看向她,司言冰冷的視線便直逼了過去,惹得墨白一僵,便只好失笑著收回了自己的眸光。
兩個男人的視線交錯,蘇子衿和南洛倒是沒有看到,但一旁的喜樂卻是逮個正著,尤其是墨白……想到什麼,喜樂臉上的幸災樂禍,一瞬間便更加濃了幾分,看的她對面的蘇子衿,一時間無言以對。
不多時,疆南國的人便離開了,等到進了屋子,蘇子衿才笑吟吟的看向司言,誇讚道:“阿言現下是越來越懂我了。”
原本她要說的話,也正是將南音的怒火引到孟瑤的身上。畢竟孟瑤此人極會偽裝,而南音又是個暴脾氣的,若是兩人當真對起來,至少在嘴皮子和麵子上,孟瑤是討不了好的,而這樣一來,便是可以讓孟瑤愈發憋屈,怒火難消!
蘇子衿的話一落地,司言便淡淡道:“今夜的刺客,你一早便知道?”
原先蘇子衿同意和南音換屋子的時候,司言還是有些奇怪的,不過如今看來,蘇子衿應當是率先算準了孟瑤會派人前來刺殺,便故意讓南洛的人解決那些刺客。這樣一來,她也只需要坐收漁翁之利,便足矣。
“自然。”蘇子衿淺淡一笑,說道:“這兒離東籬也不遠了,大抵是最後一個客棧,而孟瑤所能動手的,也只不過在這個客棧。這裡的房間幾乎都是東籬率先給咱們分配好的,孟瑤知道我的房間,也不甚稀奇,只是,我方才與南音那麼一換,孟瑤怎麼也是不可能料到的,原本還指望著南洛可以抓到一兩個人,順帶便讓疆南誤以為是她要刺殺南洛,這樣一來,導火線便徑直被引到了孟瑤的身上,而未來,也會多許多人來對付孟瑤!”
“只是,沒有想到,”蘇子衿頓了頓,便又繼續含笑道:“孟瑤這些年倒是更聰明瞭些,知道用這等子試探的方法……”
孟瑤如此,不過是試探罷了,否則依著她對她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