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衿見此,仍舊笑道:“今後但凡有這等子女子接近和勾引,你便要自覺一些,手段狠毒一些,就像對待北姬畫一樣,去對付其他人。”
“好。”司言點頭,模樣極為認真。
而這般認真,且言聽計從的反應,卻是聽的馬車外孤鶩搖了搖頭。
他們家英明神武,素來誰的話也不屑聽的爺,已經完全淪為妻管嚴了!
就在這時,外頭有北姬辰的聲音響起,很快的,人群便漸漸散開了。
蘇子衿掀了簾子,就瞧見北姬畫斷了胳膊,滿嘴是血的抱著自己的衣物,看起來瘋潰而恍惚。
只是,她忽然抬起眼,就朝著蘇子衿的方向看去,一剎那,她激動了起來,眼睛死死的盯著蘇子衿,一副要吃了她的模樣,卻是惹得蘇子衿輕笑一聲。
這一頭,北姬辰和北姬芮似乎也都看見了蘇子衿,就見北姬芮眸色一沉,命人將北姬畫送走之後,又朝著蘇子衿的方向走了過來。
蘇子衿微微一笑,看向司言道:“看來我這熱鬧湊的有些麻煩了。”
司言沉靜依舊,只捏了捏蘇子衿的小手,低聲道:“無妨,有我在。”
司言的話,聽的蘇子衿深覺溫暖,唇邊不自覺的便有笑意浮現。
不多時,兩人便下了馬車,惹得一眾百姓紛紛側目,直道這郎才女貌,著實般配。
北姬芮走上前來,就冷哼道:“世子和郡主可是好湊巧啊,竟是在這兒遇到了你們!”
對於蘇子衿,北姬芮自是認得,前幾日的一次接風盛宴,兩個人也算是大抵打了個照面。
北姬畫是北姬芮一母同胞的親妹妹,素日裡北姬芮很是疼寵北姬畫,原本北姬芮就是因為收到北姬畫的信函,才更加急迫的來了錦都,想要為北姬畫出一口惡氣。但他抵達錦都之後,蘇子衿卻因為待嫁的原因,幾乎不曾出府,唯一一次參加宴會,也是匆忙離去。而對待司言,他又著實拿捏不住,故而才一直忍氣到現在。
只是,昨夜去長寧王之後,北姬畫便忽然不見了,他詢問了一遍,大多數人都說北姬畫獨自出了府,於是,北姬芮也就沒有多想,畢竟北姬畫素來肆意,她身份特殊,又加之身邊有暗衛跟著,應是不會出事。
然而,北姬芮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大早便收到了訊息,說是在錦都西街發現了北姬畫。於是,北姬芮便急忙從驛站趕過來,只是,竟是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幾乎整個錦都的人都知道了,北姬畫昨夜**與十幾個乞丐,並不知為何舌頭和胳膊皆是被人卸去,下場悽慘。
“倒是湊巧。”蘇子衿緩緩一笑,溫軟道:“只是可惜,竟是看到明珠公主如此狼狽的一面。”
蘇子衿的話,可謂是一語雙關,她說可惜,又說是北姬畫狼狽,若是仔細聽,不就是在說,可惜沒有看到北姬畫昨夜被糟蹋的一幕嗎?
北姬芮聽的怒火中燒,不禁咬牙切齒道:“郡主這話可是有意思了,本王”
“世子妃。”就在這時,一旁默不作聲的司言忽然淡淡開口,神色極為冰冷:“八王爺注意措辭,她現在是本世子的世子妃。”
司言的話,讓北姬芮不由面色一僵,可司言所說並沒有錯,故而他只好壓下怒火,冷冷道:“本王疏忽了,不過世子妃和世子如今出現在這裡,莫不是專門來看某些成果?”
這某些成果,儼然是指北姬畫落得這般下場是由司言和蘇子衿一手造成的意思了。
司言聞言,只涼聲道:“八王爺可要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凡事講究證據,若是八王爺沒有,可別怪本世子翻臉不認人!”
司言這般,自是**裸的警告了,北姬芮一直知道司言在大景意味著什麼,可他沒有想到,對待他國王爺,司言竟是也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威脅!
一旁的北姬辰見此,眼底劃過深沉。司言不僅殺伐果決,而且還極為通透。他知道北姬畫無足輕重,即便北魏孝武帝知道北姬畫是司言所設計,也決不會與司言鬧翻,更何況,司言做的極為隱秘,讓人絲毫摘不出錯漏來。
比如,很多人都看見北姬畫獨自一個人離開了長寧王府,也看見了北姬畫兀自抵達西街,這一切,足以說明北姬畫出事,分毫與長寧王府,與蘇子衿,沒有干係。
而這一系列的手段,只需要找個人易容成北姬畫的模樣完成,便是無懈可擊。至於北姬畫的口供一個被折磨成這樣的女子所說的話,誰人當真會採信?
顯然,北姬芮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心下有些氣的吐血,可北姬芮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