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紅,獰笑道:“江湖上原是互爭短長之地,自古以來,正邪不能並存,玄黃教崛起武林,剷除敵對勢力,也是必然之事。”
神州一劍介面道:“那麼桑令主自承貴教是江湖上的邪魔外道了?”
金楓令主桑鷲陰笑道:“玄黃教本來就是邪魔外道,何用諱言?諸位既然蒞臨九宮,只要到了開壇之日,就會明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道理。”
青師太怒道:“開壇之日,又待如何,咱們既然敢來,難道還怕什麼陰謀伎倆不成?”
金楓令主仰天大笑道:“玄黃教何須用陰謀伎倆,對付諸位……”
話聲未落,只見從牌坊後面,又陸續走出四個人來。
這四個人才一出現,以鍾二先生為首的一批群俠,莫不臉色驟變!
原來那是四個身穿綠衣的矮小老頭,第一個身材奇矮,第二個背上高高隆起,身向前彎,第三個右袖虛飄,第四個右腳金光雪亮。
他們正是數月之前,在黃山肆虐,殘殺武當派抱真子、守真子、峨嵋派凌雲子、少林寺木尊者、鐵長老、金羅漢、崆峒派公孫泰等人的商山四異——趙矮、田駝、孫殘、李跛四人。
金楓令主桑鷲回頭笑道:“四位護法,來得正好,兄弟替你們引見引見各大門派的高……”
他“人”字還沒出口,武當元真子,峨嵋白雲子已“嗆”
“嗆”兩聲,從背上撤下長劍。
青師太和靜因師太也同時反腕掣劍!
“阿彌陀佛!”
廣明大師手拄鑌鐵禪杖,朗誦一聲佛號,身子一閃而出,切齒的道:“桑令主無須引見,商山四賊,肆虐黃山,和咱們各大門派有著血海深仇,貧衲不自量力,先要討教討教!”
趙矮不屑的道:“大師傅敢情就是少林土彌勒吧?”
白雲子、元真子同時厲喝道:“商山老賊,咱們就在這裡了斷過節,再上玄黃教去不遲!”
金楓令主陰隼目光,瞥過眾人,大笑道:“這麼說來,四位護法,倒來得正是時候!”
接著雙手向大家一拱,又道:“敝教擇定五月初五,舉行開壇大典,柬邀天下武林黑白兩道,參加盛會,並恭請幾位數十年沒有出山的前輩高人,蒞臨主持,以昭鄭重。
“當然各方來賓,在江湖上難免各有怨嫌,雙方見面,可能相互尋仇,敝教大典開始,與會的都是嘉賓,自然不容有動刀動槍,互相仇殺之事發生。因此在嶺上設下迎賓牌坊,諸位來賓進入牌坊之後,就得遵守來賓身份,把一切恩仇,均須暫時丟開;但未人這迎賓牌坊之前,敝教雖仍以賓客之禮接待,卻不禁雙方了斷過節,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可以自由行動,諸位請先看看敝教公告,兄弟代表敝教,決不左袒敝教之人。”
說著用手向牌坊右側豎立的一塊木牌,指了一指。
眾人隨他手指瞧去,果然玄黃教在木牌上張貼著一張皇皇佈告,內容和金楓令主桑鷲所說,大致相同,只是規定得比較詳細,諸如不得以眾凌寡,以長欺幼,除了雙方同意之外,不準兩人以上對付一人等等。
鍾二先生暗暗“哦”了一聲,敢情玄黃教派地靈、人瑞兩位堂主,引著自己等人往這條路上走來,和商山四異的在此出現,都是預先安排好的陰謀。
神州一劍司徒昌明略微掃了佈告一眼,便飄然走出,朝廣明大師、白雲子等人抱拳笑道:“諸位道兄,玄黃教在這裡安排一場了斷過節之場,也許正是為咱們而設,反正咱們一行,在他們天壇之前,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不來個徹底解決,誰也無法跨進迎賓之門戶!”
說到這裡,故意一頓,回頭向桑鷲笑道:“不知桑令主認為司徒昌明此話說對了嗎?”
金楓令主桑鷲被他說得一愣,司徒昌明不待桑鷲回答,又道:“因此,兄弟有個不情之請,四十年來,兄弟遍歷名山大川,找尋商山四異,迄無下落,今天正好四位都到齊了,兄弟不才,想在第一場上,先領教他們四位的絕世武學。”
趙矮斜脫了神州一劍一眼,回頭朝孫殘問道:“孫三弟,這人可就是公冶玄的後人嗎?
”孫殘臉含陰笑,點頭道:“不錯,他只會公冶玄一招劍法。”
李陂介面道:“那天在九華山被小弟踢飛長劍,他好像還負傷不輕哩!”
神州一劍清癯臉上,微微一紅,長眉倏豎,怒聲喝道:“不信,你們四人就一起試試。”
他練劍四十年,僅以一招劍法,名震江湖,當日九華山上,也曾和孫殘、李跛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