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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大人既不逃犯是誰,又不知逃犯有何特徵,如何就認定晚生包庇逃犯?”

謝興言大怒,一指自己額頭上的血口子道:“看到沒有!這就是那傢伙打的。毆打朝廷命官,罪當斬首!你再不說實話,我就把你當逃犯砍了!”

謝季柏道:“對於大人的遭遇,晚生深表同情。但俗話說的好,捉賊拿贓,凡事都講究個名正言順。大人你一無人證,二無物證,空口白牙就說晚生包庇逃犯,這實在難以服眾。何況晚生見到大人時,大人滿身酒氣,會不會是大人你喝醉了酒,自己摔傷了額頭呢?”

“不是!我就是被人打的!”

“那不如大人將當時的情景說一遍。”

當時的情景?

昨晚他喝醉了酒,隨便找了個屋簷將就一晚,早上是被餓醒的。一醒來就看見旁邊坐了一個人,在吃海蠣煎。他飢腸轆轆下就搶了對方手邊的一個海蠣煎吃,不想那人著實兇悍,稍一用力就搶回海蠣煎,還帶著他立足不穩,向前撲倒撞在石階上,暈死過去。

這就是一個海蠣煎引發的血案呀。真是聞著傷心,見者流淚!

他當時只顧著搶食,也沒注意對方的衣著和身體特徵,如今再讓他去認人,他當然認不出來。另外,他是絕對不會說出他堂堂縣令跟人搶海蠣煎的事的!堂下這個臭小子牙尖嘴利,欺負他臉盲認不出兇手,百般狡辯,真當自己拿他沒辦法了?哼!

謝興言從籤筒裡拿出一個籤子扔到地上,“給我重打三十!我看你招還是不招!”

謝季柏長眉微皺:“大人這是要屈打成招了?”

謝興言冷笑:“小子。你雖然能言善辯,但我才是這裡的父母官。今兒本官就教你一件事,這世上的是非黑白,不是你上下兩片嘴皮子一張一閉,就可以說得清,辯得明!”

謝季柏搖頭:“大人,您錯了。”

“我怎麼錯了?”

“您審案的程式錯了。”謝季柏看著他,沒想到他的五叔是這樣的渾人,當真令人失望。“根據程式,您應該先問我姓名,籍貫,來此地的原因。”

謝興言聞言笑了,原來這小子還是有身份的人。罷了,他就隨便問問,不管他是誰,到時候都先打一頓。敢拿身份來壓他,他謝興言最不怕的,就是有身份的人!

“好,本官成全你。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謝季柏恭恭敬敬朝他行了一個後輩禮:“晚生姓謝,名季柏,字明長。京城人士。這次奉家父謝興儒之命,前來定海尋我五叔,謝興言。”

謝興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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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海

定海縣衙要翻修了!

每日給十個錢,還管兩頓飯,在定海這個窮縣,這絕對是高薪!縣民們奔走相告,很快就聚集到一批壯勞力。

斑駁的門柱被重新刷上紅漆,破爛的大門換了一扇新的,漏雨的屋頂補上新瓦,破損的鳴冤鼓正更換新的牛皮鼓面

“哎!等等,等等!誰準你換新鼓面的?”謝興言拿著一個酒葫蘆,搖搖晃晃走過來。

“大人,這鼓破了,敲不響。”

謝興言喝道:“廢話!就是敲不響才好!你給我放下,放下!”

謝季柏看他又開始發酒瘋,走過來讓那工人自去更換鼓面,不用理會這個醉漢。

被無視的縣太爺謝興言炸毛呲牙:“到底你是縣令還是我是縣令?”

謝季柏不理他,直接喚來衙役餘常貴,語氣冷淡地吩咐道:“從今天起,你家酒館不準再賣給他酒,不然我唯你是問!”

餘常貴連忙點頭答應,賭咒發誓以後絕對不再賣謝興言酒。

謝興言大怒:自從這個侄兒來了,就對他管東管西,如今連酒都不讓喝。偏偏手下的衙役還都聽他的,對他比對自己這個縣太爺還恭敬!

“我說,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走?”謝興言如霜打的茄子,神情懨懨。

“你什麼時候肯走,我就什麼時候走。”

“哎!你又何必這麼死心眼!”謝興言靠坐在門口的石獅子上,昏昏欲睡。

自從謝季柏來了,謝興言受到監督,個人衛生好了許多,身上不再髒兮兮的,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了許多。

其實他今年也不過三十八歲,但因為常年生活在海邊,風吹日曬,面板呈古銅色,眼角深深的兩道魚尾紋,為他平添了幾分滄桑厚重,再加上那遮住半張臉的大鬍子,整個人看起來有四、五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