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部分

像個雞。

我一氣,諷刺她們說,你們連做雞都沒資格。這句話,惹來她們群起圍攻,我被她們打得全身紫一塊青一塊。

這時候,我不僅需要感情的安慰,更需要報復。如果我不跟這個“克林頓”,廠長肯定不會為我出一口氣,我是白白被欺負了;如果我跟了他,不僅能得到安慰,還能叫廠長把她們都炒掉。

幾天後,我終於答應了“克林頓”,住進了他給我的別墅。也徹底地出了一口氣,讓廠長把打我的那些女孩都炒掉。

私奔未成,我成了一隻沒人疼的狗

如果做一個普通人的情人,是完全可以過得很平常的,但做當地一把手的情人,比坐牢還難受,連吃一餐飯,都不敢在東莞,都要跟他偷偷摸摸開車到深圳。

我就這樣被軟禁在別墅裡,每天聽著時針的滴答聲,等候著他偶爾光臨。我的心理疾病就是在那時候造成的。

第二年,可能是他看出我一個人待著會產生心理疾病,便給我40萬元,又給我辦理了手續,讓我去華盛頓學習。

我既想離開這個監獄一樣的別墅,又離不開他。因為一離開他,我將跟以前一樣,一無所有,又要繼續去工廠裡做一個受人欺負的小文員。所以,出國也許是最好的選擇。

在華盛頓的三年裡,我基本沒有心思學習,寂寞的時候,我就飛回來找他。所以我實際上沒學到多少知識,後來只拿到結業證書。

從華盛頓回來後,我更待不下去了,當時不知道是愛還是想佔有,我堅決動員他跟我私奔,到雲南或別的偏僻地方去,只要永遠離開東莞就行。

想起來真是幼稚,那時他已經50多歲了,怎麼可能離開官場呢?但我竟然自信地以為他會跟我一起走。

為避人耳目,那一天,我們分開走,約好在廣州白雲機場碰頭。我已經買了兩張往昆明的機票。可是,等到飛機要起飛的時候,還看不到他的蹤影。我打電話給他,他突然改變了主意,說過幾年就退休了,家裡還有老婆和孩子,而且一把年紀了,私奔不現實。

我哭了,他卻把電話關了。

當時,我很想一死了之,感覺整個人像從空中掉了下來,人就像一片雪花,慢慢地在空中融化了,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

我迷迷糊糊地回到老家。爸爸以前知道我做人家的情人,這次回來,知道我跟他分手了,第一句話就問:你為什麼沒有要他一大筆錢?

我想,如果沒有給他一些錢,是不能得到他的一點愛心的,我把僅有的一點錢交給他,希望能讓他不再刻薄。我想徹底忘掉東莞,在老家過完這一生。

看著爸爸用手指沾著口水數錢的樣子,我就知道,我的命還比不上那一小堆鈔票。

在老家,他們拿著我做情人得來的錢,去買房子、裝修房子,我卻沒有地方住。一套三房兩廳的房子,爸爸媽媽佔了一間,兩個哥哥各佔一間,我仍然是家裡的一條狗,每天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由於沒有錢再交伙食費,沒幾天,爸爸又整天嘮叨說,家裡養著一個嫁不掉的姑婆。

被我養著的男人也拋棄了我(1)

2001年6月,我來到了深圳。在老家,我是一條沒人疼的狗,在深圳人才市場,我是半個“海歸”,找工作還不算太難。我就這樣在深圳安居了下來。

也許是因為寂寞,我收養了一條流浪狗,我每天把它洗得乾乾淨淨,抱著它一起睡覺,我把自己的喜怒哀樂都告訴了它。

2003年9月的一天,我帶它去仙湖植物園玩,它可能是因為關在家裡太久了,一出來,激動得亂奔亂闖,在橫闖馬路的那一刻,被一輛飛馳而過的汽車軋死了,死得很慘,腦漿飛濺得滿地都是。

流浪狗在我心裡就是一個陪我度過寂寞的人,是一個懂感情、有靈魂的活生生的生命。那部車沒有停下,開車的人視而不見,我卻不顧一切地跑過去,哭著用裙子把它的肉體全部包起來,把濺出來的腦漿塞回它的腦殼裡,然後帶回家裡。

我給它洗澡,給它換好新的衣服,然後一個人哭著把它埋在一處小山腳下。我基本把它當成一個人來埋葬。

這一夜,我哭成了淚人。我在深圳沒有朋友和親戚,無助、孤獨和恐懼包圍著我。這時我非常非常渴望有個人在我身邊,渴望有一個肩膀讓我依靠。

我突然想起了前幾天認識的一個人,他是個在路邊發廣告卡片的,是一個售飛機票點僱用的臨時員工,因為我跟他訂過一張票,那天晚上他從他們的售票點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