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丈人……我一命抵一命,今日這傾城閣,星雨是收定了!你……不要再插手了……那樣柳兒會更加難過……”陸仁甲斷斷續續地說道。
“陸兄,咱們不說了,先療傷好嗎?”劍星雨焦急地說道。
“不!”陸仁甲堅決地拒絕道,“先說清楚……”
聽到這話,劍星雨猛然轉頭看向連夫路,眼神之中閃過一抹冷厲之色。
“凌雲槍聖,你倒是說句話啊!”劍星雨低吼道。
“你想讓我說什麼?”連夫路扯著沙啞地聲音說道,言語之中透著數不盡的無奈。
“爹!”萬柳兒焦急地喊道。
被自己的女兒這麼一喊,連夫路不禁身子一顫,繼而緩緩地轉頭看向正一臉凝重地注視著自己的陸仁甲,張了半天嘴,最後終於緩緩地發出一絲響聲。
“陸仁甲,你先療傷吧,此事可以再議,老朽願意退讓一步,願意退讓一步了……”連夫路說完這句話後彷彿一下子老了幾十歲一般,他那原本灰白的頭髮似乎在一瞬間便徹底變成了蒼白色!
“好……”陸仁甲說完此話之後,已經不見一絲血色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繼而陸仁甲將眼神轉向劍星雨,輕聲說道,“星雨,是兄弟對不起你……”
“陸兄!”劍星雨一下子便止住了陸仁甲的話,“我們是兄弟,說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是你告訴我的,是兄弟就一起生,一起死,我答應你,此事我也願意退讓,傾城閣的這件事可以再議!”
“星雨……”陸仁甲的眼圈一紅,頓時兩行熱淚便是滾落下來,陸仁甲跟著劍星雨的時間不短了,他對於劍星雨的心思和性格最為了解,一般情況下劍星雨是不願意置人於死地的,可一旦劍星雨執意要做什麼事情的時候,那這件事一定關乎到劍星雨的原則和底線,而往往這樣的事情並不常見,可一旦出現了,那定然是劍星雨憤怒到了極點的表現!
“啪!”
還不待陸仁甲再說什麼,劍星雨左手便是靈犀一指,便將陸仁甲給點昏了過去,繼而右手慢慢地貼在陸仁甲的小腹之上,精純浩瀚的內力陡然輸入陸仁甲的體內,頓時陸仁甲的身子猛烈的一顫,而在顫抖過後,陸仁甲的臉色竟是稍稍地緩和了起來!
“陸兄!挺住!”
劍星雨輕輕在陸仁甲的耳邊說了一句,繼而一顆生息丸便是被劍星雨給塞進了陸仁甲的口中,生息丸入口即化,轉眼間便順著陸仁甲的咽喉滑入腹中。而劍星雨的左手卻是悄悄地攀上了插在陸仁甲胸口的那把黃金刀的刀柄!
此刻,蕭紫嫣、鐵面頭陀、萬柳兒和連夫路紛紛圍了上來,橫三等人則是快速在周圍形成了一個保護圈,將幾人死死地護在了其中!
劍星雨抬頭和連夫路對視了一眼,繼而輕輕地點了點頭,而連夫路則是伸出右臂,伸手成掌,而後對著劍星雨輕點了一下頭!
待得到連夫路的確認之後,劍星雨攥向刀柄的左手猛然一緊,繼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神之中陡然閃過一抹果決之色!
“噌!”
“噗嗤!”
“額!”
劍星雨握著刀柄的左手猛然一抬,順著這道巨大的力量黃金刀陡然從陸仁甲的胸口拔了出來,由於體內的血壓過高,因此在黃金刀被拔出來的時候,殷紅的鮮血直接濺起數尺高,將圍在周邊的劍星雨四人都弄得滿臉鮮血!而就在刀鋒出體的時候,陸仁甲的身子陡然一僵,而後一道痛苦的呻吟之聲從已經昏迷的陸仁甲口中發了出來!再一摸陸仁甲的衣衫,幾乎是在瞬間便被劇痛所帶來的冷汗給浸透了!
連夫路出手如電,一掌重重地拍在了陸仁甲的傷口處,繼而一股浩瀚溫潤的內力陡然散出,瀰漫在陸仁甲的傷口周圍,原本汩汩外流的鮮血頓時地緩慢起來!
萬柳兒和蕭紫嫣趕忙將事先從身上扯下的一塊塊布條包裹在陸仁甲的胸口處,幫著他遏制著傷勢,當做完這一切後,劍星雨再度將一股精純的內力輸入陸仁甲的體內,這才緩緩地將右手拿開!
此刻的劍星雨,由於耗費了太多的真氣,因此臉色變得稍稍有些煞白!
劍星雨慢慢抬起頭,而後看向連夫路,眼神之中帶有一絲猶豫之色。
“按照陸兄的話,劍某願意先退一步,只要傾城閣今日徹底解散,那麼傾城閣中的所有人我可以既往不咎!”劍星雨輕聲說道。
連夫路眼神之中閃過一抹無奈之色,繼而淡淡地說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老朽剛才說的話當然也會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