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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珠正在習慣用左手拿筷子,看公主對他的右手感興趣,臉瞬間就紅了,道:“挺好的,都看不出來。”他把手藏在袖中,只露出個指尖,確實看不出來。
姜姬託著他的假手,這隻假手最出奇的地方在於……它雕出了幾可亂真的指關節。
馮班看到這裡的動靜後,心中緊張就過來了,解釋道:“這是我的好友去看望我們兄弟的時候,發現阿珠的狀況後就替他造了這支手。”
“此人姓名?住在何處?”姜姬放下馮珠的手,平靜的問。
馮班當然不肯說,他看出公主面色不對,解釋說:“他為人懶散,獨居在外,我也不知他現在何處。”
姜旦和姜谷也都看向這裡。
姜谷看了眼姜姬,馬上說:“阿班,快告訴公主!”
馮班咬緊牙關不肯吐露。
姜姬嘆了口氣,解釋道:“你知道阿珠這支手哪裡不對嗎?”
馮班盯了一眼馮珠的手,默默點頭:“他性情古怪,早就不見容於父母親友。不過他不是惡人,與我相交,也不曾計較家世門第。”
馮家是八姓,但馮班懂事起就知道自家落魄。這種情況下,沒有看不起他,還肯與他交際的朋友,不計較兩人長年累月見不著面,偶爾只能書信交談,已經稱得上是摯友了。
所以,就算這個朋友在外面的名聲不大好聽,他也不在意。
姜姬見他知道,就直說了:“若他是買來屍首,剝皮見骨,那隻能算是惡習;可我要確定他沒有殺過人。”
這世上人命不值錢。能與馮家交際,想必也是個世家子弟。家中有錢,有奴隸,萬一此人有解剖活人的興趣,也是有條件的。
馮珠此時才聽懂了,頓時寒毛直豎,捧著自己的右手發抖,一個勁的喊哥,好像嚇得只會喊哥了。
馮班心疼弟弟,過去把他的假肢解下來,馮珠這才放鬆下來,躲在他身後,反倒好奇的去看。哇,他以前只覺得這隻手好像真的,怎麼叫公主這麼一說,就變嚇人了呢?怪不得人人都說花哥是怪人。
姜旦一聽,也生氣了,他受姜姬影響很深,不覺得奴隸或侍人或百姓不算人,如果這人有殺人的惡行,那怕他是世家,也是一定要問罪的。他為王日久,身上王威日盛,眉目一正,對馮班說:“說。”
馮班就撐不住了,把假肢端正的放在地上,退後兩步,伏下身去,懇求道:“我知他絕不是壞人!如果大王要問,還請大王容我親自去請他。”
馮班與花斑的相識還是一場趣事。
他小時候叫阿班,也稱二哥,花斑也叫阿斑,也是二哥。
某日,馮班與家人上街,一時鑽入人群中不見,家人一邊叫著“阿班”“二哥”一邊找來,而另一邊也有人在喊“阿班”“二哥”。
馮班當時不到三歲,循著聲音就往前跑了。跑到人前,兩邊都愣了。
那邊的人見是一個穿戴整齊的小公子,頭上有冠,身上有佩,不敢疏忽,問起姓名家傳後,就把他放到馬上,讓他握住韁繩,準備把他送回馮家去。
另一邊,馮伯抱著花斑過來了。
兩邊一問,都笑了。
馮班與花斑就此相識了。
兩人當時都是小孩子,花斑大上兩歲,要說交情多深,那也不可能。因為後來馮班就再也沒出過門了。
花斑愛跑出來玩,家裡下人每天都要找他。馮班不能出門後又過了一年半,花斑找到馮家來了。
兩人再次見面,馮班為自己不能出門與友人相會非常愧疚,花斑卻勸他說:“你家現在是到了難處,不過等你長大後就好了。你不能出來見我,我來見你。”
花斑雖然這麼說,四年間也只來了兩次。
第五年,花斑被家裡趕出來了。就是他那個“惡習”被人發現。
花斑被趕出來後,自然就變得窮困了。他再次來見馮班時,馮班還幫他偷了家裡一袋穀米,叫他揹走吃。
後來聽花斑說家裡又給了他一些錢,給他在城外野地裡蓋了個房子,留下幾個下人。
花斑就住到了城外去。兩人再見就更難了。
這次是花斑去買糧食時聽說了馮賓的死訊,特意去馮家看望馮班與馮珠的,後來他見到馮珠少了一隻手,就說要替他雕一隻。
他現在就靠此維生。他的木雕,惟妙惟肖,而且最擅人像。
馮班以前只知道花斑的這個愛好不見容於家族,就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