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趙副縣,周子如恨不得食其骨肉,因為他已經查出自己當初的遭遇就是趙副縣指使的,但提到他的當官能力,升官速度還是不得不佩服。
“算了,不說他了,既然知道了他在哪兒,那就好辦了。”既然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許正道就不想再繼續這個沉重的話題,反正他已經打定主意,等把周子如安頓好了,他第一時間就趕到南京看看,瞧瞧這給了他們巨大痛苦的曾經的趙副縣如今的趙副市究竟有何等能耐。
對周子如的遭遇,許正道感到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若不是自己當初找他幫忙,只怕現在他還在安安穩穩地當他的警察。雖然許正道總覺得周子如當警察實在是一種浪費,要知道當初周子如可是金融碩士畢業,居然回老家一個小縣當什麼警察,當年的老同學聽後可都掉了一地的眼鏡。所以當許正道在外面胡混了四年後回來,周子如也才到了縣裡不久。
既然事已至此,許正道決定以後周子如的生活問題他全包了,好在也就一個人,也不用費多大勁。周子如到現在也沒結婚,而父母也因為他的遭遇大病一場早就過世了。如此說來,那些走私者們欠的帳還真是不少啊!
許正道看了一下天色,天已經漸漸暗淡了下來,想不到一場聊天就已經過去幾個小時了。
“好了,過去的事情就不再說了,周叔,相信我,我一定將此事辦的妥妥當當,大快人心,為你,為我堂叔他們討回一份公道。”許正道說道:
“既然天已不早,那我們先出去吃頓飯吧?坐這麼長時間,肚子也餓了。”
“那可不行?你既然到我這兒了,就該在我這兒吃飯,怎麼還出去吃飯。我馬上就去做,反正就兩個人,一會兒就好了。”
濱海人都是好客的,周子如也不另外。只不過眼前這情況讓他去做飯好象不太合適,即使許正道吃了也不會舒心。
“還是不麻煩了,一起出去吃吧,那樣也快些。再說等吃完回來,我還要檢查一下你的腿究竟如何。”
“難不成我的腿真的還有救嗎?”一提到腿,周子如就忍不住激動起來,十幾年的瘸子生活實在是讓他忍受夠了。
“現在還不好說,要等我檢查好了之後才有結果,不過我相信六七分的機會還是有的。”
在經歷了給自己治療失明的眼睛之後,許正道對自己的真氣療法變得有信心起來。不過他忘了,周子如的腿牽涉到許多外科手術方面的問題,被接反了的腿,若不動用外科手段,只憑他的真氣只怕是毫無作用。
“既然如此,那就先出去吃飯,等回來之後你再給我好好檢查檢查。”想到被廢多年的腿還有復原的希望,周子如也沒了做飯的心情。
兩個人出去走了一段路,到了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酒店,雖然在進門時還被門童刁難的一下,不過也沒降低兩人的興致。畢竟自家人知自家人的事,周子如的穿著確實不怎麼樣,有些象叫化子,而且還是個殘廢,難免人家門童把他當成撿垃圾的了。
進了酒店,許正道放開手腳,拿著選單隻挑最貴的點。不是現在有句話叫作不要最好,只要最貴嗎?出山以來,許正道別的沒學會,倒把這句話給學個十足。
旁邊站著的服務生看著許正道點的菜,心裡直打顫,他不是害怕別的,他是替許正道他們擔心,萬一他們吃完了沒錢付帳,到時只怕一場真人PK劇是無法避免了。望著周子如瘸著的一條腿,心中暗自揣測:到時只怕他要爬著回家了。
誰知吃完飯,只見那個看起來才十三四歲的少年從兜裡掏出一大疊的錢,服務生不禁有些傻眼了,心中只剩一個念頭:這世界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兩個人吃完飯就往回走,一路上想起那個服務生的表情,還是忍不住哈哈大笑,總算出了一口在酒店門口被人小瞧的氣了。
到了家中,許正道就讓周子如躺在床上,他要好好檢查一番這被人故意致殘的腿到底怎樣了。
許正道坐在床前,右手搭在周子如的左腿上,雙目緊閉,努力控制著從丹田分離出來的一股微弱真氣在周子如的體內行走。
許正道還從來沒讓真氣在別人體內運動過,這第一次自然小心翼翼,萬一有個不妥當,沒檢查出什麼結果還是好事,把自己搞得走火入魔,那事情就大條了。
其實,周子如的腿究竟如何,許正道的靈覺早已清楚地告訴他了:畸形扭曲的大腿內部,經脈縱橫交錯,還有兩條明顯呈黑色的主經在裡面毫無作用的蜷曲著。他知道這兩條黑色的主經就是周子如不能行走的根源,而他用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