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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可鄭步偉卻彷彿絲毫沒有察覺到金友貴的退怯之意,他甚至笑了笑說道:“老金啊,你這情報該不會是出錯了吧?這個羅俊楠我是知道的,在酒廠老職工的圈子裡也算是個小有成就的人物,但撐破天也不過是個保安公司的小領導,他能有多大的本事?你肯定是搞錯了!”

鄭步偉笑容很‘迷’人,金友貴的心,卻已經涼了半截了因為鄭步偉的無知,他好像已經看到了最終的結果。

炮爺的真名,金友貴沒有細問過,但炮爺有求於他,這卻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也就是說,炮爺沒有理由在這種事情上跟他金友貴開玩笑,而說謊對炮爺來說,也根本沒有半點的好處!

現在,羅俊楠已經浮出了水面,金友貴有理由相信羅俊楠就是這一系列事情背後的指使者!可笑的是,鄭步偉身為東園酒廠的廠長,居然不知道廠子老員工的家裡出了這麼一位在昇平市道上有著赫赫威名的大哥級人物!第一次,金友貴開始懷疑自己和鄭步偉合作的決定是不是正確的了。

‘花’豬朱景光被這個羅俊楠收拾地家破人亡,鬣狗趙統獻也在羅俊楠的打擊下慘死大堂山,但沒有任何證據能夠指證這一切都是羅俊楠乾的

對上了這麼一位心狠手辣、心思縝密,辦事滴水不漏、不留痕跡的傢伙,向來膽子都不算大的金友貴不由萌生了退意,他只是個扯虎皮撈錢的二流子,託關係‘弄’了一張軍車的牌子在地方上招搖撞騙,其實說白了,當副省長的是他爹的兄弟,又不是他金友貴的兄弟!

這些年下來,金友貴早就看破了,能伸伸手的,就過去撈點錢改善一下生活,不能伸手的,則堅決不能‘亂’伸手,萬一要是出了點問題,自己被政fu處理了也就算了,如果再給當副省長的親叔叔添麻煩,使他也被人抓住小辮子往死裡整的話

沒辦法,金友貴這個人‘性’格如此,凡事去做之前,不會考慮事成之後會有多大的好處,而是會先考慮事情失敗後會有怎樣的後果!

情況允許範圍之內的事情,成敗與否都能輕易壓下去的事情,才是金友貴撈錢的重點方向,而那些風險和收益同樣高的嚇人的事情,就不是他的菜了。

眼神漸漸變得有些閃爍起來了,金友貴見鄭步偉到現在都沒能反應過來,還把羅俊楠只當成是一個保安公司的小領導,他的心思就開始活躍起來了。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我得先找這個羅俊楠好好的談一談!”金友貴在心裡如此想著,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地朝鄭步偉說道:“可能是我搞錯了吧‘門’口好像越來越‘亂’了,我出去看看,總不能讓這些人在‘門’口堵上一整晚吧?”

“這樣也好。”鄭步偉不疑有他,點點頭道:“我是不能‘露’面了,你出去看看也好,實在不行就退回來,打電話叫警察過來把事情處理一下!”

真當警察局是你家開的啊?!

有了別的心思,金友貴總能在鄭步偉的話裡面找到能夠質疑的地方,而越是質疑,他對自己這一次的合作就越是沒有信心。

對鄭步偉來說,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這個廠長已經沒有了退路,哪怕明知前面就是懸崖,掉下去就得是個粉身碎骨的下場,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衝!可金友貴就不一樣了,他充其量不過是個投資商的身份,退路不能說很多,但至少不是完全沒有!

羅俊楠就靠在東園酒廠‘門’口的圍牆上,嘴裡面叼著一根香菸,吊兒郎當的模樣完全是一副看戲的姿態,和周圍其他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疤子的一個心腹手下就站在羅俊楠的邊上,看著到現在為止都還處於口水仗狀態的兩方人馬,這個年紀和羅俊楠相仿的青年人臉上掛滿了憂愁之‘色’,“楠哥疤哥已經去了一個多小時了,事情不會出變化吧?我擔心疤哥會吃虧啊”

聽到這話,羅俊楠不慌不忙地‘抽’了口煙,一邊彈著菸灰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把心放在肚子裡,疤子也算是老油條了,可沒那容易就吃虧。”

“那我們就這樣堵在這裡跟他們僵持下去嗎?”青年人看了看羅俊楠,小心翼翼地問道:“外面已經來了不少警察了,就等著咱們動手呢”

“誰告訴你要動手了?”羅俊楠瞪了他一眼,說道:“收起你那點小心思,別把老子當傻子,再套老子的話,信不信我現在就收拾你?!”

被羅俊楠的眼神一瞪,青年人頓時嚇得縮了縮脖子,連忙訕笑道:“楠哥您誤會了我哪敢套您的話啊?就是就是兄弟們大多都倦了,您看,這都快凌晨兩點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