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回到自己床上躺著。
不久許莫便走了進來,見紅線坐在外間嗑瓜子,問道:“貞貞呢?”
紅線笑道:“貞貞姐病了。”
許莫瞪她一眼。“她病了你還笑?”
紅線是小孩子。不會說謊。結果一句話說出來,便露了馬腳,嚅囁道:“那不是貞貞姐姐讓我說的麼?”
柳貞貞在屋裡早就聽到了。假裝睡著。
許莫聽到動靜,便向她房裡走去。見柳貞貞在床上躺著,便叫了幾聲,“貞貞,柳貞貞。”
柳貞貞把眼睛閉的緊緊的,只不醒來。過了一會,感覺到許莫在盯著自己看,忍不住一陣羞澀。她雖然出了閣,依舊是個冰清玉潔的姑娘,不好意思在男人跟前仰臥,假裝熟睡,輕輕的翻了個身。
許莫氣結,忍不住伸手在她臀上拍了一下。
柳貞貞滿臉通紅,再也無法繼續假裝下去,小聲道:“好不要臉,打人家那兒。”
許莫責問道:“貞貞,我問你,你考試的時候,怎麼用我的名字?”
柳貞貞擁被坐起身子,倚在床頭上,仰起俏臉,理直氣壯的道:“你是我相公,不用你的名字,用誰的名字?”
許莫反被她一句話問住,一時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才問:“現在你中了,別人都以為是我,那該怎麼辦?”
柳貞貞聞言一喜,急忙追問:“中了第幾名?”
許莫冷笑道:“恭喜柳姑娘中了今科頭名。”
柳貞貞一陣狂喜,得意道:“我就Zhīdào,憑姑娘的才華,區區一個狀元還不是手到拿來。”
許莫一陣無語,在她床沿上坐下,思索解決Wèntí的辦法。柳貞貞湊近身來觀看許莫的神色,心裡不免有幾分忐忑。過了一會,才陪著小心問道:“喂!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許莫搖了搖頭,“你惹出來的亂子,總要想個辦法解決了才好。”
柳貞貞微笑道,“那還不簡單?別人問你,你不承認就是了,你是真君,你不承認,誰敢拉你過去對質?找不到人,他們就會當這個狀元死了,重定狀元。”
許莫詫異的望了她一眼,奇道:“你辛辛苦苦考中的,這麼放棄,你自己願意麼?”
柳貞貞遺憾道:“不願意又能怎麼著,我一個婦道人家,總不能當真入朝做官?”
許莫搖了搖頭,考慮這個方法的可行性。
柳貞貞想了一想,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叫了許莫一聲:“喂!”
許莫回頭望了她一眼,奇道:“什麼事?”
柳貞貞瞥了他一眼,臉現羞澀,接著低下頭去,低聲道:“那天找個日子,咱們咱們圓了房吧?”
她一個年輕姑娘,主動說出這種話來,再次羞得滿臉通紅。只是一天沒有圓房,她便感覺自己女主人的位置一天不穩。這時和許莫獨處,終於藉機把話說了出來,說到後來,聲音幾不可聞。
紅線在外面聽到了,大聲問:“姐姐,什麼叫圓房?”
柳貞貞臉上一紅,“呸!妹妹,你還小呢,別偷聽大人說話,捂住耳朵。”
“是。”紅線應了一聲,捂住耳朵,過了一會,卻又悄悄鬆開,趴在牆上偷聽。
許莫聽得一怔,他和柳貞貞本是假成親,事情一步一步發展下去,不想卻變成了這個樣子。他對柳貞貞倒不排斥,貞貞雖然天真幼稚了一點,還有一些千金小姐的傲氣和任性,對自己還算柔順,因此都算不得什麼大事。相比於他最早的那個女朋友李琪,就算不比相貌,只說性情,那李琪就算一萬個加起來,也萬萬比不上一個柳貞貞。
只是做了別人的丈夫,就要承擔起一個丈夫的責任。這才是他真正猶豫的地方。好在這是畫裡的世界,不比真正的現實。而和夢裡相比,這畫裡的世界也不會消失,不會因為夢醒之後,對方突然不見了而遺憾。何況對方跟了自己這麼久,洛詩也留在了這個世界。這個世界,自己日後少不得要常常進來。
這柳貞貞,自己不要,難道送給別人?
向柳貞貞望了一眼,柳貞貞低著頭。她模樣本生的俊俏。此時紅暈上臉,更增幾分嬌豔,許莫看了,也不由一陣心動。
柳貞貞許久沒有聽到他說話。心裡很是不安。望了許莫一眼。小聲道:“你若不答應,我就回家去。”
許莫下意識的道:“你回家做什麼?”
柳貞貞小聲道:“回家跟我孃親說去。”聲音很低,眼圈卻紅了。
許莫失笑。“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