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助理回來，又過了一陣，他才和榔頭兩人一前一後出現。也許因為周遭有人，他目不斜視，平靜淡然地從我身邊經過，對我視若無睹，帶了榔頭徑直入他個人專用的休息室。過後，導演馬上進了飛耀的休息室。

我看暫時沒我的戲，自覺吃飯是正經。吃飯時候，聽回來的助理說下午籤售凌飛耀臨時又決定加簽二百人，所以結束時間延後了。

吃到一半，導演和榔頭同時跑來大家吃飯的休息室。榔頭取了兩份便當就走了，導演對大家說大概過半小時，等凌飛耀吃完飯就開始正式彩排。而後，他也坐下來開始用餐。

我急忙草草吃完，留意過周遭同事動態，感覺眼下是去“探親”的大好時機。因有榔頭在內壓場，自我感覺膽氣很足。我懷著滿腔熱情去敲門，聽見裡面應聲後開門進去。

他和榔頭倆正在吃飯，見是我，美男對我一笑，停筷不動。榔頭看我一眼，低頭繼續扒飯。我在他們身旁坐下：“你繼續吃吧，我沒什麼事，溜進來看看你的。”

“嗯。”他沒客氣，繼續吃起他的飯來。

我支著頭，偏坐一旁看美人用餐。他飯吃得專注，只是不時草草往我臉上掃一眼，似笑非笑，像是打量和探究的眼色。

三人除了吃飯和呼吸，就沒別的聲響，房間裡氣氛有悶。我莫名緊張，主動道：“今天籤售很累吧？聽說還加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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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誰是可憐人（2）

飛耀依舊垂眸：“還好。”話語間，他合眸，微微皺起眉頭，唇角也抿起淡淡苦笑，嘆息著放下筷子。

看他情緒低落的模樣，我不禁心疼，惆悵地看著他，有股抱他的衝動，無奈一旁還有榔頭低調而真實地存在。

飛耀轉頭又凝視起我來，笑容很美，也很無奈：“你先出去吧，我馬上吃完飯了，要去排練了。”

我在桌下伸手拽他的衣角，小聲問：“嗯，排練結束想去吃夜宵或者別的什麼嗎？”

飛耀不動聲色，淡淡回道：“再說吧，看收工時間。”

期待落空，我有點失望，但不得不馬上離開了他的休息室。

今晚上其實已沒我什麼事，我該忙的，在飛耀到來以前都已基本忙完。而且，SHOW　CASE的服裝都是量身定做的，早已經全部試過，怕衣服弄髒，今晚算是彩排，但演出服實際沒動用。彩排中，服裝部分只是在後臺模擬演出人員更衣的協調配合工作。如今，這些事都是助理忙活的，正常狀況下，我只要袖手旁觀就OK了。

我知道明天看不成現場，所以今晚索性和其他比較空閒的同事大咧咧地堵在臺前看好戲。服裝方面，如果有搞不定的，助理會來叫我。

凌飛耀，他是天生舞臺王者！聚光燈下，任一姿態動作都是妙不可言的精彩。他的舞蹈，有種難以置信、引人瘋癲的魔力。

美男在臺上肆無忌憚地流汗水，而我在臺下偷偷摸摸地流口水。心裡還有點歉疚。伴舞的諸位同事，對不住，我把你們看成活動背景板了。

可能眾目睽睽緣故，我在臺前仰望他一晚上，他竟一個特別眼神都沒賜予我。而彩排快結束時，榔頭忽然跑來，從背後拍拍我肩膀。我會意，跟他走到一旁。

榔頭臉闆闆的，一貫的面無表情：“他讓我跟你說一下，他今天有點累了，想直接回去休息。另外，他讓你等一下搭小宇車子回去！”

失落感在心上毫不客氣地重重捶了一拳，我憋住氣，小聲道：“嗯，我知道了，謝謝轉告。”

榔頭說完轉身就走了。我看看時間已晚上11點，有些釋然，但還扶住坐椅嘆氣，暗暗覺得飛耀和我有點可憐，想見卻不能相守。

遠遠望著身影美好面目卻有些模糊的他，我自我安慰起來——對於粉絲，我已是令她們瘋狂嫉妒的人，因為他喜歡的是我，雖不能隨時親近，至少我還在他身邊。

回過頭，我繼續待在臺前，安安靜靜地看完他的彩排。

導演宣佈收工後，我當著他的面，跟小宇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