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白蟲牙齒不大,但卻非常鋒利,十指連心痛得祝新年一個哆嗦,趕緊抽回手指一看,食指指腹上已經多了兩個針尖大小的傷口。 雖然傷口很小,但卻一直在出血,幾滴鮮血落到了小白蟲身上,被它幾個翻滾吸收進身體中去了。 現場眾人大驚失色,趕緊遠離了灶臺,裴少橋用力掐著祝新年的手腕,驚聲道:“它該不會是蛇吧?!靈蛇都是有毒的啊!” 聽裴少橋這麼一喊,大家心裡都有點發慌,他們不是御獸班的學生,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生物,如果是靈蛇的話,也不知道靈蛇的毒素是不是從小就有的。 祝新年手指上的傷口火辣辣地疼,而且血一直止不住,裴少橋舉著他的手指一看,更加慌張道:“完了,你手指腫起來了!” 曾笑然趕緊湊上來看了看,也心急道:“真的腫起來了,要不要去找醫修看看啊!” “靈蛇的毒醫修也很難解吧?” 裴少橋緊張道:“我記得長老院就有位長老是飼養靈蛇的,我們還是去找他看看吧,把這條小白蟲也帶著,看看是不是他家靈蛇下的崽。” “這麼晚去打擾長老不太好吧?” 祝新年猶豫道:“要不還是先去找醫修師兄看看吧?不行的話明早再去找長老。” “醫修師兄哪裡治過靈蛇的毒啊?你要是真中毒了的話連今晚都撐不過去,明早長老們只能來給你收屍!” 裴少橋非常堅定地打斷了他的話,立刻與曾笑然一左一右將他架住了,眾人一起慢慢往長老院走去。 “你別急啊,一著急毒血攻心死得更快。” 裴少橋尋了根細繩把祝新年受傷的手指紮了起來,然後把灶臺上那條小白蟲重新扒拉到了碗裡,揣著它一起往長老院去。 不光裴少橋他們年輕人緊張,連胖管事這樣幾十歲的人了也急得不得了,他一邊叮囑祝新年他們慢慢走,一邊飛速跑去了長老院叫門。 長老院入夜之後禁止喧譁,但守門的侍女一聽說是祝新年受傷了,立刻幫著去通報了那位飼養靈蛇的長老。 那位長老都已經歇息了,聽說自己的靈蛇下了崽,還把祝新年咬傷了,登時一臉驚疑地從床上跳了起來,指著盤在房樑上的黑鱗巨蛇斥責道:“你什麼時候在外面下蛋了?!” 黑鱗巨蛇在房樑上睡得正香,被罵得一頭霧水,它作為跟隨長老時間最長的靈蛇,在天工學院一眾靈蛇中地位非常高,不用住圈舍,也可以自由活動,所以要說哪條靈蛇最有在外亂搞下蛋的可能,那第一嫌疑蛇就是它。 長老也來不及跟它掰扯,一把抓起蛇毒藥帶著黑蛇匆匆趕往棲霞峰,在半路上就遇到了祝新年他們,於是趕緊把人攔住了。 “哪裡被咬傷了?快讓我看看!” 此時祝新年的整個左手食指全部腫起來了,要不是有細繩紮在手指根部阻止了毒血迴圈,估計整個手掌都要腫起來。 長老舉著雲母銅燈仔細一看,發現那傷口確實跟蛇咬得很像,他轉頭瞪了黑鱗巨蛇一眼,那蛇也很懵,於是嗅著氣味游到了裴少橋面前,直起它幾丈長的身體往裴少橋捧著的碗裡一看,只見那隻小白蟲還在蛋液中打滾。 不知是不是吸收了祝新年鮮血的原因,那小白蟲似乎變大了一些,頭頂甚至一左一右長出了兩個朝後生長的小角。 那小白蟲此刻正泡在蛋液中打呵欠,抬頭一看面前有個黑黢黢的大傢伙探過頭來打量自己,它齜牙嚇唬那黑傢伙,卻發現對方一點不怕它。 這一下就激起了它的好勝心,只見它用盡全力彈起自己的身體,“啪”的一聲把自己彈到了黑鱗巨蛇的臉上。 這一下把黑鱗巨蛇嚇壞了,它趕緊亮出毒牙發出“嘶嘶”的聲音,但小白蟲卻落入了草叢中消失不見了。 長老趕緊把蛇毒藥給祝新年吃了,然後一群人彎腰在草從中尋找那隻小白蟲,又擔心一腳把它踩死了,所以每個人看起來都小心翼翼的,恨不得趴到地上去找。 最後還是黑鱗巨蛇透過氣味找到了那條小白蟲,長老在它的示意下將那條小白蟲撿了起來,放在掌心中來回搓了搓,卻見那小白蟲渾身炸起了一層半透明的鱗片。 “它不是蛇啊!” 長老驚呼道:“它是龍!” 天工學院確實有龍,而且那條龍是太古神龍,是整個御獸班的至寶,單獨住在一個山峰上,平時根本不見人,並且也沒聽說過天工學院還有除了它之外的第二條龍。 能在春秋戰國時代看見龍就已經很超出祝新年的認知了,如今自己還被一條來歷不明的小龍崽咬了手,這都是什麼離奇的事啊? 長老見祝新年一臉茫然的神色,特意攤開手掌對他解釋道。 “蛇是沒有角的,而且蛇的鱗片不能長時間炸開,但龍在生氣的時候可以一直鼓脹起鱗片,這也是一種被稱為‘忿怒相’的法相。” 一提起“忿怒相”,祝新年立刻回過神來,他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我之前與燭龍打鬥的時候也見過它的‘忿怒相’,確實與這小傢伙的樣子很像。”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