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雙袖一翻,擊向善無畏。善無畏身形一轉,剛要回擊,忽覺一股古怪的吸力從旁傳來,人不由自主的退出了數丈,心頭驚駭,暗道:“令主的武功似乎已不在老令主之下。”
廣元雙袖卷出,打在了一個人的身上,頓時欣喜若狂,不料,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從對方身上傳來,抵擋不住,禁不住退了兩丈,抬頭望去時,打中的人哪裡是善無畏,卻是方劍明。
“你……你沒事?”廣元嚇了一跳。
方劍明神色自若,道:“大師若還不解氣的話,請再發招。”
廣元又怒又羞,道:“姓方的,這是你自己找死,這一次,我絕不會留情。”
方劍明道:“若能化解大師心中的怨氣,在下甘願捱打。”
廣元先前出手,還保留了兩分力,現在見方劍明站著不動,一副不躲不閃的樣子,殺機大起,將全身內力運起,眸子內爆射寒光。
刀神等人見了,暗暗為方劍明擔心,刀神道:“明兒,你這又是何苦。”
方劍明道:“義父,你不要擔心,我會小心的。”
廣雲聽了,忽道:“師弟,先別出手。”
廣元道:“師兄,這娃娃硬要出頭,我們何不成全他。”
廣雲想了想,道:“我自有主張。”廣雲無法,只好收功。
廣雲目注方劍明,道:“方少俠,憑你的武功,單打獨鬥,我們三人誰也不是你的對手,就算聯手,我們三人也不見得會勝過你,但冤有頭債有主,我們要找的人兵不是你。”
“三位大師要找的人可是徐嵐徐老前輩?”
“不錯!他在何處?”
原來,三人之所以這般苦苦逼迫,目的只有一個,把看唱本逼出來。三人隱忍多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把看唱本打敗,一雪前恥。想他們三人,當年受建文帝的禮遇,本有被封為國師的希望,但靖難之役之後,三人跟隨建文帝東躲西藏,所過的日子,與宮中相比,簡直是天壤之變。
別看三人是僧人,但偏執之心比誰都強。建文帝丟了皇位,這麼多年過去,也差不多看透了,朱文奎長大之後,性格太過軟弱,無心復國,好不容易等朱遵霖長大成人,又學了一身比三人還要高的武功,三人本以為富國有望,但結果,仍然是一場空歡喜。
朱遵霖這次退出,只怕從今往後,要隱居山林,過逍遙的日子。三人該怎麼辦?難道這就是三人所想要的結果嗎?那還不如當年就死在看唱本手上。
若沒有看唱本,皇上未必會被朱棣趕走。
若沒有看唱本,三人聯手,誰是敵手?
若沒有看唱本,三人現在不知活得多風光。
……
三人把所有的罪過都加到了看唱本身上。這麼多年的勤學苦練,到最後,卻連看唱本一面都沒見著,豈不是顯得他們很無能?
方劍明聽他們要找看唱本,嘆了一聲,道:“徐老前輩也已仙逝,你們要找他老人家報仇,這一輩子是無望了。”
三人怔了一怔,忽然齊聲大笑起來,笑到最後,三人都笑出淚水來。
廣元厲聲道:“死得好,死得好,徐老賊啊徐老賊,你終於死了。”眼神一寒,望向善無畏,道:“善無畏,徐老賊既死,我們也不必取你的性命,你自廢雙目,我們的過節一筆勾銷。”
聽了這話,在場的所有的人都覺得太過分了,方劍明忍不住動怒,沉聲道:“三位不要欺人太甚。”
廣元冷笑道:“你還要代他出頭嗎?”
方劍明踏上一步,道:“這事我管定了。”
廣元怒道:“你找死!”隔空一掌劈出。
方劍明立著不動,硬受了他這一掌,身軀固然被震得晃了一晃,但廣元卻覺得手掌生疼。剛才他打中方劍明的那一下,沒多少人看清,現在當著全場的人,他沒把方劍明怎麼樣,只覺顏面掃地,不少人都嗤笑了起來。
不過,嗤笑歸嗤笑,眾人見方劍明有這般神通,都是暗自驚駭。
廣雲忽然拉住要大打出手的廣元,對方劍明道:“方少俠,你的本事,我們已經見到了,完全不在徐老賊之下。你真要管的話,也未嘗不可。只要你能接下我們三人合力一擊,我們便不再生事。”
方劍明想也不想,道:“只要能把你們心中的仇恨化解,便是接下十擊、百擊,在下也皺一下眉頭。”
廣雲讚道:“好,方少俠果然不愧為少林弟子。”
一直沒有開口的廣通,突然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