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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紅色,會讓人情緒激動,在這個單調沒有情趣房間裡住久了,人會感到壓抑幹出意想不到的事。或許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屢次為情自殺,房間的佈置也起到了心理暗示、推波助瀾的作用。

她輕嘆一聲,抬起頭來一看,這靈魂剛剛佔有未發育好的十一、二歲的少女身體竟然混身一絲不掛、雙腿大分,更令她震驚的是,兩隻手腕大動脈處、腹部、胸口心臟處、腿上新傷舊傷重疊……怎麼會有這麼多傷痕?

抬起皓腕,在那雪白的肌膚上,七、八道細長的傷痕交錯,有的結疤,有的剛長出粉紅的新肉,她又看看心臟處的傷口,像是用利器捅過,腹部和大腿上有幾道像是被硬物斜掛住,用前世登峰造極的醫術經驗仔細檢查分析,手腕上的傷是尖銳鋒利的金屬割破、腹部心臟的傷是用匕首捅的、腹部和大腿的傷是被堅硬的石頭或是木刺劃破。

而這些傷口,她可以斷定是自殺造成。

根據阿颯在井裡救她時說的話,她陷入深思驚:到底是什麼樣的男子,做了怎樣狠毒絕情的事,讓這個只有十一、二歲的小姑娘絕望的屢屢自殺?

悠露露前世是醫聖門門主,用醫術所救的人有十萬人之多,每救一條人命,都會十分自豪欣慰,常感嘆世間唯有生命才是最珍貴的,豈料到這具身體的主人竟然為了一個男人如此不珍惜自己寶貴的生命,她不禁感慨萬端長嘆一聲,“唉,女人不能只為愛情活著。”

在外面倒洗澡水的叫阿颯的黑衣少年聽到她的聲音,立刻衝進來,一臉關心,雙手扶起她,星般閃亮的雙眸裡沒有半點色意,單純而質樸的目光不容置疑,關切的急問:“小姐,怎麼了?阿颯在這裡,別怕,我馬上出門給你找大夫治腿。”

悠露露光著身子定定直視他,從他臉上找不到半點猥褻,剛才在井底未看清他的模樣,這次可是瞧的真切,他大概十五、六歲,面板潔白,長得劍眉星目、厚唇直鼻,黑髮如墨用一根尋常的木釵繫住,英氣凜然又純樸,好像天邊最美最純潔的白雲,哪裡像是個趁人之危的色狼。

四目相視,悠露露平復了剛才為身體的主人悲嘆的心情,暫時忘記了腿疼,開玩笑說:“你動作很熟練,以前常給我洗澡?”

這次一開口,她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十分的嫵媚溫柔,哪裡像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說的話,倒像是十五、六歲的少女跟情人在撒嬌。心裡小小震驚一下,暗想:這身體的聲音如此好聽,面板也細膩如同嬰孩般光滑,不知道臉蛋長得如何?

阿颯扶著她柔弱雙肩的雙手顫抖了一下,臉頰微紅,忙扯來床邊紅色的桑蠶絲薄被,小心給她蓋上,眼睛掃到她身體的隱秘處,目光沒有停留,然後像是在解釋一件很平常的事,“原先都是少爺給你洗澡,我在一邊瞧著幫忙……後來我們遷居到此,就由我給你洗……這兩年你長大了,害羞不讓我給你洗。每次只我幫你準備好熱水就可以了……”

“少爺是誰?”

“少爺是你哥哥。他現在千里之外的明月山莊當莊主,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來看你。所以這裡只有我照顧你。”

“明月山莊?”

“明月山莊在月國,出售糧食和馬匹,跟各國做生意,是老主人和大夫人、二夫人留給你和少爺的產業。”像是發現什麼,阿颯星目圓睜,眼神倏地如刀鋒般銳利,語氣裡帶著些許置疑,“小姐,你怎麼什麼都忘記了?”

小姐原先的性子沉默寡言、特別愛流淚,豈會跟他說這麼多話,還屢屢發笑?

看他如此敏銳,悠露露反應很快,仰視著他,無所畏懼,像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緩緩道:“我的頭很痛很痛,可能是跳井時,撞到了井壁上硬石……現在,我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連我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阿颯身體一僵,目瞪口呆,目光立刻又恢復成溫和關注,隨即表情就是相信、深深的自責和憐憫,雙唇顫抖,哽咽的說:“小姐,你叫陳子珊,今年十二歲,是老爺和二夫人所生……小姐,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唉,你腿斷了,還失去了記憶……”

“原來我叫陳子珊。那我的爹孃叫什麼?”

阿颯別過臉去,不讓她看到自己落淚,哽咽說:“老爺叫離浩宇,二夫人叫陳菁。”

“我怎麼不跟爹爹姓離呢?”

“少爺已隨老爺姓,叫離珏,所以老爺讓你跟二夫人姓陳。”

“我哥哥和我是同父同母嗎?”

“不是,少爺是大夫人所生。不過,大夫人和二夫人是堂姐妹,關係親密無間,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