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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東湖磨山風光好。山頂上,茂密森林的懷抱裡,有一座高高的詩碑。一位老元帥的詩句,就刻在高高的碑上。幾十年前,東湖被武漢人丟在荒蕪的郊外。現在,東湖成了城中湖。這位老元帥真是高瞻遠矚哇。斗轉星移,日新月異。請看看現在的東湖,浩浩蕩蕩,山清水秀,風光旖旎。一個大都市,有一灣###無朋的湖,嵌在城區的中央。這是武漢人的福氣。

東湖的一些小湖汊裡,長滿蓮藕荷花。煙花三月的一天。溫暖的風吹皺湖水,小荷才露尖尖角。在這荷塘邊,有一片花園別墅式的住宅區。楊神農和柳黃的家,就在這兒。這楊神農近期內又連續在國家級雜誌上發了幾篇佳作。小荷才露尖尖角。可是,眾人捧場,見了面都喊他楊作家了。楊神農來自基層,朋友眾多,熟悉生活,長期酷愛文學創作。可是,自從他出名之後,變化很大。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啊。他與柳黃結婚後;悄無聲息地把她當作"成功男人背後的女人";吃罷飯;碗筷一推;埋頭"碼字兒"。衣服髒了;他脫下一拋;扔在床頭。鬍子幾厘米長了;他也不刮;頭髮亂蓬蓬的也不去理。家中待人接物的事他一概不管。家務勞動呢;更是全被賢惠的妻子包攬了。為了早日躋身著名作家之列;楊神農全力以赴拼搏著。鄰居們說;楊與柳不像以前那樣瀟灑了。終於有一天;小柳一邊給小楊捶背一邊說;"你寫作時能不能少吸點菸?你吸菸越來越多。一個月五燒掉幾百元的煙錢;加上你每個月買書刊平均要花一百五十元錢;這是我們家庭經濟上一筆不小的負擔。現在兒子楊柳四歲了;大小也是一個人;吃穿消費抵得上一個大人的日常支出;甚至於比大人的花銷還大……"誰也沒有想到;小楊猛地打斷小柳的話;"幸虧你以前還是文學愛好者。作家能不買書嗎?豐富的知識難道不是財富的一部分?你是什麼時候染上這些小市民習氣的?愛錢如命;俗啊;俗不可耐!"

小柳一下子愣住了。從相識;戀愛到結婚;她還是第一次見小楊發這麼大火。小柳心裡也忽閃著火苗;也想大著膽子發洩一通。但見小楊發罷火又埋頭"爬格子";她終於嘆了一聲;朝兒子那屋裡走去了。但是;好幾天來;她心裡總有那麼一團悶氣消散不了。柳黃覺得,家中太沉悶了。柳黃有一個孿生妹妹,名叫柳鶯。她有時來這兒串串門。只有這種時候,家裡才充滿活力,充滿生機。雖然現在都是大人了,孿生姐妹見面,她們還是要親熱地擁抱一會兒。兒子楊柳聰明可愛。他在一邊大呼小叫;跟媽媽爭奪小姨。楊柳拉開媽;連連對柳鶯叫著,“小姨,小姨。”小傢伙張開雙手;要小姨抱他。

更加重要的是,楊作家見了柳鶯,總是笑逐顏開,趕快關機離開電腦桌。於是,這個小家庭裡,歡聲笑語,繞樑三日。已是春暖花開的季節。這一天是個難得的晴天;兒子楊柳穿戴著春裝;更顯得活潑可愛。小柳一時間情緒高漲;精心打扮著楊柳;心想;今天若到吟浪湖邊去照一張全家福;該有多美。想著想著;她不禁哼起了歌:"回到我的夢幻童年;多想伸手摸摸藍天……"誰也沒有想到;正在寫作的小楊突然喝道:"你煩死人了!"這一聲突然的吼叫;將孩子嚇哭了。小柳再也###不住了;淚水驀然奪眶而出;"你姓楊的太過分了。這種樣子;哪像過日子的家?我不管了;讓你一個人去做著名作家的夢吧。"她將哭哭啼啼的兒子往他懷抱裡一塞;猛地轉身衝出屋;跑回孃家了。

楊和柳當初是在<青山>雜誌編輯部相識的。他酷愛文學創作;是<青山>作者中的骨幹力量。她是<青山>的小說編輯;喜歡閱讀研究小說。文學愛好宛若一座綠油油的青山;在楊與柳之間化為一座寬闊的長橋;將他們的心連通起來。她先追求他。戀愛期的女孩子心中總有點瘋狂。她總能在他高興時出其不意的來到他身邊。那多情的秋波;頻頻向他放電。他們一有空閒就來到浩渺的湖邊;沿著彎彎曲曲的柳堤散步。長長的柳堤;涼爽的風;伴隨著他們風花雪月的呢喃。渴了;小柳的包裡面有瓶裝水;餓了;她包裡面有乾糧。她是那樣的溫情脈脈;那樣的賢淑細膩。她的聲音是那樣的甜美婉轉;她的小手是那樣的靈巧輕柔。終於有一天;他對她說;我好愛好愛你呀;我再也離不開你了。他用小說的形式把他們熱戀的經歷寫出來。小說中的她竟是那麼純美;那麼可愛。那小說的題記中寫道:一位好女人就是一部美麗的書;一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