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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旁坐下,拿過大木盆中的衣物漿洗。

因齊家的服軟,那倆丫鬟正得意不妨她自己竟過去漿洗,反應過來忙上前拉她:“萬萬使不得啊奶奶!”

拉扯間,崔嬤嬤正趕了來,見曲玲瓏穿著粗衣在這炎炎烈日下漿洗衣物,一時驚叫出聲,忙也過去將她拉到屋中拿過炕上也不知是哪個丫頭的蒲扇替她扇著,一面轉臉厲聲喝那兩個丫鬟:“讓你們好生看著奶奶,你們是怎麼看的竟然讓奶奶做這等事!”

那倆丫鬟被喝的委屈,紅著眼眶道:“是那婆子讓奶奶做活的,奴婢剛攔了下來,嬤嬤您就來了。”

那齊家的見著架勢,早嚇的兩股戰戰,跪在地上顫聲道:“奴婢先頭不知冒犯了奶奶,求崔嬤嬤饒恕奴婢罷!”

她們這一通呼喝擾亂,讓曲玲瓏皺了眉出聲:“崔嬤嬤你這是做什麼?我既被髮落到這裡,便該遵守這裡的規矩,你又何苦再管我?”

一聽她這話就知她定誤會又心生隔閡了,崔嬤嬤哪還顧得再理會那齊家的,急道:“奶奶可莫要因此同爺生了隔閡、生分了去啊!”

她和他之間並不只存在著這般小事,說不清也不想說,曲玲瓏便垂了眸子不語。

以為她當真是因此又心生隔閡,崔嬤嬤大急:“自奶奶走後爺竟都咳出了血,不聽勸還灌著那最為烈性的的酒,他如此傷自己還不是心中有奶奶麼?奶奶千萬別誤會爺了!”

聞言曲玲瓏愣住了,她倒真不知他竟會咳血,一時心中有些複雜。

見她神色想來是聽進去了些,崔嬤嬤稍稍鬆了口氣拉著她坐到炕上問道:“爺這般氣惱傷身,難不成奶奶的宮寒當真是自個兒損害的?”

已經至此也並沒什麼好瞞的,曲玲瓏點了點頭。

見果然如自己猜想一般,崔嬤嬤真是恨鐵不成鋼:“奶奶糊塗啊!便是心中再惱恨也不能拿自個兒的身子出氣啊!您這般到底是圖的什麼哦?”

見曲玲瓏不語,直嘆氣:“奶奶這般做法卻是不對,也莫怪爺心寒責罰。他現在只是在氣頭上,待過兩日這氣兒過了,定會接奶奶回去,到時奶奶可切莫再如此惹爺傷心了。”

接她回去?曲玲瓏皺了眉頭沒有說話。

崔嬤嬤看著又勸了許久這才吩咐那兩個丫鬟守在這兒,出了門。

外頭齊家的正戰戰兢兢侯著,見她出來忙福了福身子:“崔嬤嬤。”

崔嬤嬤看了她一眼冷道:“前頭的事當你不知,我便不再追究了,但裡頭那位是爺心尖尖的人,二人鬧些彆扭只暫住你這一段時日,斷還容不得你這等粗使婆子輕賤!若日後我再得知你敢虧待奶奶,便不說爺,我先頭個先發落了你!”

她這一番話說的恩威並施,那齊家的哪還敢再輕視,忙不迭的點頭應承。

崔嬤嬤這廂勸過了曲玲瓏又忙趕回清芷園,卻見那位爺一手拿著酒罈子垂在地上,已經斜在矮榻上睡了過去,唇間還殘有被酒水沖淡了的血跡。

他發這麼大的火氣,沒有哪個丫鬟敢近前,是以此刻竟這般狼狽。

崔嬤嬤看的直搖頭,上前輕輕取過他手中的酒罈子,扯出懷中的手帕擦去他唇上的血,又拿了床蜜合色的百子刻絲薄被蓋了上,這才退出去候著。

顧西臣這一醉直至第二日晌午方醒來,習慣性的摟向旁邊卻摟了個空,登時便大醒了起來尋人,只是那滿室的空蕩蕩哪還有他日日看著、伸手便能攬到懷中的人兒。

忽然,外頭那厚重的蓮青色鳳穿牡丹門簾微動,他忙抬眼望去,卻是崔嬤嬤端這個玉碗進來道:“爺醒了,快用些解酒湯,別一會子宿醉頭疼了。”

顧西臣沒有接,默了半晌道:“她可還好?”

崔嬤嬤一聽便忍不住笑了,好嘛,這還沒兩日呢,剛過了一夜就忍不住的問起人了。

便直言道:“爺若真舍不下奶奶,便去接了回來罷!”

聞她此話,昨日之事忽的縈繞心頭,顧西臣又漸冷了神色:“爺對她千般寵萬般愛,可換來的是什麼,是她拼著傷自己的身子也不願懷爺的子嗣,到頭來竟還在厭棄爺,爺接這般不知好歹的婦人回來做甚!”

心知他只是嘴硬,崔嬤嬤勸道:“這事確是奶奶做的不對,但也要想想奶奶為何這般做。爺想想,爺搶奶奶過來之時是不是蠻橫了些?”

見他沉著臉不語,崔嬤嬤忙接著道:“這婦人哪個是鐵石心腸?後來爺對奶奶的疼寵她也不是不知,前頭去府衙之時,老奴同奶奶說起爺臉上的血條子,她可也是動容的,老奴猜想奶奶那時定也軟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