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s)。最開始種植的時間估計是在公元前5000年到公元前3000年之間。之後菸草的使用向北傳播,到1492年克里斯托弗·哥倫布抵達時,已經延伸到了美洲大陸的每個角落,包括像古巴這樣的近岸島嶼。
人類是怎樣對菸草產生興趣的還是個不解之謎。在飲食上,我們的祖先一定是思路開闊,他們很可能採取了“嚐嚐看”的方法。早期的美洲人發明了一種新的方法來享用他們的這個植物夥伴,那就是吸食(smoking)。人類的肺有著雙重功能——它不僅可以用來呼吸,還可以用來刺激——這是美洲大陸對人類文明最重大的貢獻之一。人類的肺裡有很大一片具有吸收能力的組織,其中每一英寸都有至少一千條線狀血管為其服務,從心臟向大腦傳送氧氣、毒物和吸入的氣體。它們的滲透能力超過了人的硬顎和結腸的五十倍。吸食是進入血流的最快的方法,比用針頭皮下注射所用的時間還要短。
人類學家曾推測人們是如何發現吸菸既可以帶來樂趣又可以帶來刺激的,他們把最初的吸菸者假設為一些像普羅米修斯一樣有創造力的人,並且為這一文化史上的里程碑設定了一個典型的情景:一位祖先正大步跨過他剛剛燃燒掉的森林的灰燼,突然,他被絆倒了,一頭栽進了冒煙燃燒著的菸草叢裡。雖然受了傷,但他卻從這種燃燒的藥草中得到了安慰,變得鎮定了,在他身體恢復期間他就養成了吸入菸草的習慣。
尼古丁女郎(2)
吸菸的習慣更有可能是從吸鼻菸發展起來的。吸鼻菸就是透過鼻子來吸入菸草的粉末。鼻菸管是在美洲發現的和菸草有關的最古老的人造品之一,在南美和中美與吸食同時存在。吸鼻菸這個習慣是美洲人的專利,看來那兒的人把鼻子當成了一個萬能的東西,而不僅僅是氣體進出的通道。他們吸鼻菸用鼻子,吸菸用鼻子,甚至喝東西也用鼻子。我們忍不住去想像那些足智多謀的美洲人,在征服了鼻子這個通道後,又開始把他們的肺作為了下一個挑戰的物件。
活著就要吸菸(3)
在南美,吸菸只是與菸草有關的許多習慣中的一個。從菸草起源的中心安第斯附近地區開始一直向北,早期利用菸草最驚人之處要算是各式各樣的使用理由和使用方法了。對於菸草,人們可以用鼻子吸、咀嚼、吃掉、喝掉、塗抹在身體上,加在滴眼液和灌腸水中,再有就是吸菸。人們在戰鬥之前把它吹到士兵的臉上,耕種之前撒到田裡,交媾之前撒到女人的身上,還把它作為祭品和禮品,另外相當重要的就是作為一種簡單的麻醉劑供人們日常使用。菸草作為一種藥物所具有的兩階段(biphasic)屬性可以部分地來解釋為什麼它能夠如此廣泛地流行。小劑量的菸草對於使用者有舒緩的作用,而大劑量的使用會使人產生幻覺,精神恍惚,有些時候甚至導致死亡。
菸草的一些外用方法,比如用煙燻給莊稼除蟲或者給Chu女消毒,都得到了實踐的證明。菸草是一種烈性的殺蟲劑,用煙燻穀物種子或者果樹是一種有效的控制病蟲害的方法。一些南美的部落還直接把菸草汁塗在面板上來殺死蝨子和其他一些寄生蟲。神話的成分更美化了菸草的本來面目,以至於使它開始和純潔、豐產聯絡了起來,因而被用在了少女們婚禮那天的夜晚。人們在種植季節使用菸草,這又使菸草和啟蒙這個意思聯絡了起來,所以很多部落把它用作從少年到成年過渡儀式上的一個象徵。例如,在亞馬遜河西北部的一個部落圖卡諾(Tucano),人們會在男孩兒們“作為新成|人的男子漢正式呈現給神聖號筒”這一儀式之前讓他們吸鼻菸。值得注意的是,即使是在古代文明中,菸草也已經被認為是一種年輕人渴望使用的東西——它是成|人世界的一部分,孩子們都向往著有朝一日能夠被當作成年人,允許他們吸菸。
也許菸草在南美社會中最重要的作用是作為藥物。菸草適度的止痛和殺菌的特性使它成為了治療一些輕微疾病的理想選擇。比如牙疼,就可以把菸草葉子包在疼痛的牙或者傷口的周圍,這樣葉子或菸草汁就會在這一區域起作用。他們認為菸草是可以治療毒蛇咬傷的藥物,由此還認為菸草具有驅趕毒蛇的魔力。除了治療這些簡單的疾病以外,菸草還被用來對付一些嚴重的疾病。要理解菸草作為治療發燒或者癌症的藥物功效,我們需要先來看看南美印第安人對疾病的概念。他們認為疾病是由超自然的力量引起的,有兩種可能的方式:(1)入侵—— 一個邪惡的幽靈或者物體以迷惑的方式進入了病者的體內,害得他們生病;或者(2)失去靈魂——病者的靈魂被拉走,或者迷失在了超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