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洋急忙問:“什麼事?”
“今年雪災嚴重,北疆損失很大,雖然我有把握可以不戰而勝,可一旦有了萬一,而又在冬天開戰的話,韋絕的五十萬大軍決計抽調不到京城,所以我等著春天來臨以防萬一;而另一件事……”
說到這裡,他忽然低下頭吻了吻半夏的頭髮,一手撫上寶貝微微有些幅度的肚子,柔聲說:“柯然說懷孕頭三個月受不得一點驚嚇,所以我要等小乖四個月以後才會動手。”
吳洋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方才還面無表情地談論著許多人乃至整個國家的生死存亡,此時卻溫柔無比的對著懷中人微笑。
“那……”吳洋不敢確定地問道。
長空龍翔抬起頭來,波瀾不驚的說:“小乖已滿四個月——吳洋,說服薛彥以後,隨便找個時間,我們就把事情解決了吧。”
“小乖,寶貝,醒一醒。”長空龍翔伏低身子,溫柔的喊著。
半夏眨了眨眼,終於醒了過來。
屋外還是黑壓壓的。
半夏坐了起來,揉著眼睛問:“龍翔,還沒天亮呢。”
長空龍翔一面親著他,一面將早已準備好的衣服替他穿上,“嗯,天還沒亮。但是我們要進宮去。”
半夏輕輕地問:“龍翔要去對付呂享了嗎?”
長空龍翔動作頓了一下,他用鑲著毛邊的披風將半夏裹住,看著他的眼睛說:“小乖,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殺人,但是我今天不得不殺人;我也不想把你留在這裡,我不敢保證呂享不會在我走後派人來抓你——我不敢冒這種險,而且,再一次回到那個權力鬥爭的地方,我希望你能陪著我。所以,今天,就原諒我一次,嗯?”
乖巧的點點頭,半夏認真的說:“龍翔不殺他,他會害死更多人,半夏懂的。”
長空龍翔笑了,伸手將寶貝抱起來往外走去。
“大哥!”長空鳳翥走了過來,“已將小情、孃親和紅杏夫人送到麒麟莊天水分堂了。”
長空龍翔看了看所以人,點點頭,說:“走吧,把事情做個了結。”
清晨,進入禁宮的門前的路上,陸續經過著要去上朝的官員。
丞相和大將軍的轎子匆匆穿過拱門,幾個黑影也在瞬間掠過。
朝堂上,文武百官都已到齊,唯獨缺了平日總是最早的葛明義和吳洋。
好一會兒不見二人,立在一旁的岑蓮芳忽然一驚,連忙招來一個侍衛耳語幾句,就見那侍衛奔出大殿。
岑蓮芳轉身對龍椅上的人說:“皇上,既然丞相與將軍都不在,今日就先退朝吧……”
“滿朝文武尚且不發話,一個區區內務總管竟敢擅自決定——九五之尊難道死了嗎?”
伴著低沉不帶感情的聲音,長空龍翔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身材偉岸,面貌英俊卻神情冷然,彷彿天神下凡,引得殿內一陣喧譁。
“是你!”上面的男人驚叫起來。
半夏被長空龍翔抱在懷中,聽見這聲驚喊,於是扭過頭去看。
只見呂享穿著龍袍坐在龍椅上,驚的不停顫抖,頭上的珠冠跟著不停搖晃。
半夏原以為皇室之人,要麼像長空龍翔那樣氣質高貴充滿魄力,要麼像長空鳳翥相貌俊俏美麗;又或者,因為既然能做出這麼多惡毒的事,怕是長得很兇神惡煞吧。
可這呂享實在不太像。雖然不醜,但既不像鳳翥的俊美,更加比不上龍翔的一身霸氣——頂多是個長相斯文軟弱的貴族公子。
“別來無恙,小八。”長空鳳翥與五大殺手、丞相和將軍一起走了進來。
呂享看著這場面,不知是怕還是氣,抖著手指向丞相,大聲喝問:“大膽葛明義!竟然擅自將庶民帶入朝堂!”
老丞相不急不慢的說:“老臣所帶並非庶民,乃是先帝的大皇子和四皇子!”
此語一出,又是一片議論。
呂享卻似乎冷靜下來了,冷哼道:“誰說他們是皇子?你是不是忘記他兩因為私逃已經被貶為庶民了?”
抬手阻止了想要反唇相譏的丞相,長空龍翔淡然道:“我是先帝之子,這是毋庸置疑的。也希望你不要忘了,我才是先皇首選的太子——儲君也好、皇位也罷,都是我不想要,才輪得到你的。呂享,對著別人吠之前,先想好你惹不惹得起這個人。”
呂享瞬間變了顏色,他強壓怒氣說:“那你現在回來幹什麼?”
長空龍翔語氣不帶一點感情:“我走時雖然不期待你成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