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來,一邊品嚐美味,一邊欣賞街市景象。
越羅還在可惜,“就是城外賽龍舟的這時辰估計已經結束了,否則也可以過去趕個趟兒。”
“你呀!”出了宮,江太后也不似在宮裡那般威嚴端莊了,她笑著指了指越羅,“從前你們趙……你們母親說你性情穩重,嘉德懿範,合該讓她瞧瞧你如今的樣子,卻是完全看走眼了!”
提起趙太后,兩人都不由生出了幾分惆悵。江太后舉起酒杯道,“這樣的好日子,合該敬趙姐姐一杯的。”
就將一杯酒傾在地上,又單獨撿出幾樣小食,作為奠儀。
因為這個小插曲,之後江太后的情緒一直不怎麼高,所以歇了一陣,一行人便打道回府了。
越羅先將江太后送回永和宮,又安撫了一回,自己才回了太平宮。才剛坐下喝了一口茶,話都沒來得及說,就有人來報說聖駕回宮了,越羅只得又換了衣裳,出去迎接。
——本來她和李定宸之間,倒也不必如此。奈何聖駕後面還跟著不少官員,這該有的儀式自然不能省。尤其宮中本來就沒有別的嬪妃,只有她一個人能去撐場面。
冬生完了一天,早就困了,一直在揉眼睛,被姑姑們帶下去洗漱歇息,李定宸和越羅換了衣裳,淨了手和麵,才得空坐下來說話。
李定宸一開口就是調侃她,“趁著朕不在宮中,阿羅就攛掇著母后出宮,可不厚道。”
“陛下不是也出宮玩樂了嗎?”越羅並不驚訝他能收到訊息,笑著反問。
李定宸在她臉頰上捏了一下,“那怎麼一樣?朕是跟群臣們一處,須得做足了天家威嚴,好教京城百姓們看見,一舉一動都不得自由,阿羅卻是自在遊賞,叫人眼饞。你說,朕該怎麼罰你?”
“那就罰我下次陪陛下出宮,補上這一回吧。”越羅道。
“那朕豈不是又吃虧了?總比你少一次。”李定宸挑眉。
越羅忍笑道,“民間有句俗話說吃虧就是佔便宜,陛下也別太計較了。何況今日陛下帶著冬生出宮,我總要陪陪母后,這是替陛下盡孝,陛下難道還要跟我算賬嗎?”
“這麼說倒成了你的道理?”李定宸佯怒,將人撲倒在榻上,“不要砌詞狡辯,速速認罪,朕放你一條生路!”
“若我抵死不認如何?”
“那朕就吃了你!”李定宸含著她脖頸上脈搏所在的那一片面板,用力的吮了一下,威脅道。
“陛下饒命!”越羅說著,沒忍住笑了起來,也將氣氛完全打破。
李定宸也不在意,他正湊近了在越羅身上輕嗅,“你身上怎麼這麼香?”
“街上有人灑蘭湯。”越羅想了想,又忍不住笑了起來,“許是瞧我和娘生得好看,往我們身上灑了好些,衣裳都險些沾溼了。”
“胡說八道!”聽她牽扯到太后,李定宸板起臉斥了一句,又道,“蘭湯朕也灑了,絕不是這個味道。”
越羅舉起胳膊自己嗅了一下,“我聞不出來,陛下說是什麼味道?”
“依朕看,這當是皇后身上所發的體香才是。傳說前朝宮中有位嬪妃體帶異香,能引蝴蝶,號稱香妃。如此,朕的阿羅也算是‘香後’了。”李定宸調笑道。
越羅才知道他只是拿自己打趣,她轉了轉眼珠,從腰間取下在宮外買的香囊,悄悄開啟,然後袋口對準李定宸一揚,裡面的香藥就都灑在了他身上。
這端午節所佩的香囊之中,除了硃砂和雄黃之外,還用了許多藥材,其中如川芎,細辛,甘草等,都是味道十分濃烈的香藥。越羅灑完之後,本來還要湊上去做陶醉狀嗅一嗅,但被這個味道一衝,她索性省了這個步驟,指著李定宸笑道,“那陛下如今可算得上是‘香皇’‘香帝’了!”
“好啊!”李定宸捉住她的兩隻胳膊,把人禁錮住,壓在榻上,“敢拿朕來打趣了,嗯?”
越羅本來要說話,但李定宸身上的味道直衝口鼻,讓她非常不舒服,被燻得有點頭暈噁心,連忙捂住口鼻,皺著眉別過頭去。李定宸以為她還在演,便道,“竟敢嫌棄朕?非得讓你多嗅嗅不可!”
直到越□□嘔了一下,臉色也變得蒼白了些,他才意識到不對勁,擔憂的問,“阿羅,你怎麼了?”見她靠近自己就不適,連忙又退開了一些,同時揚聲讓人去請太醫。
他一離開,周圍的空氣就清新多了,越羅放下手道,“不用請太醫,只是那個味道太沖了,有些難受。”
“叫你捉弄朕,把自己繞進去了吧?”李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