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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那麼大的力量驅使這樣強大的小隊。若是有,或者她也有謀略要對付通州那些人,其實有更好更美妙的法子,她又不蠢,犯不著這般,還要搭上殺死廷獄章雲……這本就不合理。”

蜀王點頭,“寡人也是這麼想的,那許青珂定然無辜。”

景霄頷首:“君上英明。”

景霄走後,蜀王看著許青珂送上來的奏摺,“言士郎……言士郎!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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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許青珂遠在通州,看了章雲的屍體,對於廷獄之人那懷疑敵意的目光不置可否,在阿青跟趙娘子懷疑的時候,她的判斷跟別人對她的判斷差不多。

不至於。

言士郎現在要做的是收暗線,處理掉小尾巴,而不是招惹更大的麻煩。

“我若是他,現在就要翻查下自己手裡的底牌,抽出最穩妥的一張來讓蜀王保全自己。”

阿青聞言皺眉,“那些人的供詞裡都有言士郎,若不是他當年主掌通州地域以上御下,這樣大的貪汙如何能包庇到現在。這樣的罪,朝廷難道還能繞了他?”

“為什麼不能?”許青珂似乎覺得有些好笑,“咱們這位蜀王素來是有大局觀的,人已經死了,又過了這麼多年,死多死少的重要性只在於如今民情民憤激烈程度,只要能平民憤,採取什麼手段都可以。若是極強,不殺言士郎不可,那就殺了,若是不強,言士郎手頭又有讓他不得不看重的條件,他就不會動他。”

趙娘子深以為然,“而且我剛剛看了看,賬本里面言士郎貪墨的錢財並不多,還比不得一通州小官,我覺得他應該是利用他人名目將錢財轉走另做他用。”

女人麼,對賬面是比較敏感的,尤其是趙娘子這種做過生意的,就看了幾眼賬面就跟許青珂想到一塊去了。

“他拿那些錢財做了什麼日後總會知道的,但這些時日民間的反應已經小了許多,只因都在傳頌這位言閣老年輕時候治理雲州漕運,讓雲州沉珂的漕運有了莫大的進步……”

人犯錯,要讓別人原諒光求饒是沒用的,最主要的是讓對方想起自己的好來。

閉門在家的言閣老這一手就做得挺漂亮。

但……趙娘子跟阿青卻更怨另一個人。

“君王是沒有錯的。”許青珂的聲音很輕很淡,像是風在飄。

“不管他到底做了什麼。”

阿青想到自己家族的滅門之恨,不由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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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這人一倒黴,就有人急著要往你頭上扣屎盆子了。”言士郎是這麼對著急前來報信的言敬棋說的。

“大哥,如今情況十分不妙,許青珂在通州對付您,如今又謀害了章雲,將廷獄的人引來對付您,此人如此歹毒……”

言敬棋如今恨毒了許青珂,恨不得將她除之而後快。

“許青珂?這個人的確對我懷有敵意,來者不善,但她的出身來歷我也查清了,跟通州案牽扯上,她的根基就是她自己的聰明才華。”

言外之意是許青珂的確來歷清白,只因為通州案要報復他,但沒有根基去殺章雲。

章雲被殺得太快了,沒有內應是做不到這樣精準迅速的。

在廷獄裡面埋伏內應?豈是許青珂可以辦到的。

她的報復在明路,他看得清楚,反而是暗路的那個人讓他覺得危險。

“那是誰?”言敬棋雖然知道有道理,但還是有些不甘。

“誰?這朝中要置我於死命的人可不少,但有能力的人不多,章雲?有人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這話什麼意思?言敬棋一時不能理解。

第73章 誘惑

入夜; 廷獄之中滿廷燈火,牢獄之中鞭笞拷問發出的慘叫都被封在地牢裡面。

伴著這樣的慘叫,嚴松顧自喝酒; 似乎很淡然如水,桌子上還放著一枝路上折斷的桃花。

說來也怪; 掌握整個廷獄、一生殺人如麻也名聲猙獰的廷尉卻有這樣的風雅愛好。

“師傅這麼多年一貫只喝梅花酒,又喜歡在年年桃花盛開時折一枝桃花伴酒,如此雅興讓弟子我望塵莫及啊。”姜信踏著月光走進來; 面上含笑; 彷彿剛剛死了師兄的人不是他一樣。

嚴松睜開眼; 看著他,“血見多了; 總得用其他好顏色養一下心; 等你到我這個年紀,就知道殺人如麻是很無趣的一件事。”

他的人生彷彿都很無趣,尤其是後半生。

姜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