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五萬軍隊。鄭森是個明白人,他的那幾個親信也是聰明人,我相信,他們一定被那大炮的威力嚇壞了,他們肯定知道我的這種大炮是用來幹什麼的。在這種大炮的面前,鄭森的那些堡壘根本就是紙糊的,幾炮下去就完了,根本就不可能按照他們原先所想的那樣長期堅守。雖然大炮移動起來很不方便,但是畢竟還是非常有威懾力的,在它的面前,一味的防守只能是死路一條。”
莫不計點頭應道:“不錯!此炮確實犀利無比,尋常磚石完全是擺設,唯有元帥的那種鋼筋水泥碉堡還可以撐一段時間,但元帥又沒有賣多少水泥給鄭森,即使是鄭森原先買的那些水泥,也大多被他運到南洋修堡壘去了,相信他現在一定非常後悔。不過,雖然元帥曾經說那種大炮口徑是一尺,但據屬下細觀之下,那大炮的炮彈最多粗七寸五,莫非元帥在嚇唬鄭森?”
林清華拍了拍莫不計的肩膀,讚道:“還是你細心!沒錯,準確的說,大炮口徑是七寸,雖然沒到一尺,不過也差不多了,何況鄭森的那幾個親信完全沒有想到去仔細的量一量,就算他們去量了,恐怕他們也不可能對鄭森說我的大炮不厲害。”
“元帥,快到江陰要塞了。”洪熙官從船頭走了過來,用洪亮的聲音將林清華與莫不計的交談打斷。
林清華抬頭向前方江南岸望去,果然看見一座高大雄偉的要塞群屹立在風雪之中,要塞的堡壘上可以看見很多旗杆,透過千里鏡的鏡頭,可以看見旗杆上飄揚著的烈火鳳凰旗,並可以看見堡壘上那眾多的大炮。
林清華轉頭望向江北岸,看見一座同樣的要塞屹立在那裡,同樣的雄偉,同樣的高大,同樣的結實。在兩座龐大的要塞群之間,是一段非常狹窄的江面,那奔騰著的江水彷彿在向人訴說著這裡的險峻。
林清華命令身邊的一名水兵:“去,命令齊鯨波,拉三聲汽笛。順便把秦侃給我拉上來,告訴他,到了他的家了。”
“嗚——嗚——嗚——”三聲尖利的汽笛聲打破了這裡的沉寂,汽笛聲久久的迴盪在這一段狹窄的江面上。
“轟隆”一聲,南岸的堡壘上忽然騰起一股青煙,緊接著便傳來一聲炮聲。
林清華身邊的一名衛兵伸出手去,指著那南岸堡壘西邊的一座塔樓,說道:“元帥,快看!江陰要塞也看見咱們了。”
林清華笑著點了點頭,隨後吩咐鐵甲船減速。
滿臉烏黑的秦侃跟著一名水兵走上了甲板,與從裝甲駕駛塔中出來的齊鯨波一同走到了林清華的跟前。
兩人一同向林清華敬了個禮,不等林清華還禮,秦侃就迫不及待的說道:“元帥,這船真是不錯,沒帆沒槳,跑得居然還這麼快,當真讓人大開眼界!”
林清華調侃道:“怎麼?莫非秦將軍喜歡上這艘船了?那麼不如你跟齊鯨波換上一換,你當鐵甲船船長,他替你守衛江陰要塞。”
秦侃大急,忙道:“不,不,不!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屬下只是不敢相信這船是鐵做的而已。若是元帥讓我來開這條船,那還不如讓我去當個小兵合適。”秦侃轉頭望著身邊的齊鯨波,用手捅了捅他,問道:“齊少校,你說是不是?”
齊鯨波傻呵呵的笑了笑,說道:“是,是的。我是無論如何也守不好江陰要塞的。”
聽到齊鯨波這樣說,秦侃忽然用手抓了抓後腦勺,低聲嘟囔著:“其實這江陰要塞很好守的,派我守江陰實在是有點兒小題大做,我更願意到蒙古草原去策馬縱橫。”他抬起頭,看看林清華那張被江風吹得通紅的臉,說道:“元帥,你什麼時候派我去前線?”
“這裡難道不是前線嗎?”林清華笑著反問道,“這裡是扼守整個長江的咽喉要地,戰略位置非常重要,只有你這樣身經百戰的將軍才能勝任。”
秦侃又抓了抓後腦勺,說道:“不過,現在鄭森已經退讓了,這裡恐怕用不著派這麼多人守衛了吧?”
林清華轉頭望著東方,看著那亂空飛舞的雪花,語氣忽然變得有些低沉,他沉聲說道:“其實我之所以要建江陰要塞,並不只是為了防禦鄭森的攻擊,我最重要的目的是防止來自大海另一邊的可能攻擊。”
“大海另一邊?”齊鯨波有些納悶,他問道:“是倭寇嗎?可是屬下聽說他們現在正在打內戰啊,當他們緩過勁兒來之後,恐怕元帥已經鼎定中原了,何況我軍武器艦船遠比他們犀利的多,到了那個時候,不等他們打來,我們就可以打過去了!”
林清華看著齊鯨波那張迷惑不解的臉,說道:“有些事情也許並不象你們想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