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去找,要是找不著,等我忙完一些事情再親自去找他。”他頓了頓,又問道:“前幾天我讓你去查查潞王的兒女們的下落,你查得怎麼樣了?”
謝鐵剛回道:“屬下已經派了不少弟兄去查,甚至連東廠的兄弟都動了,不過現在還沒有訊息,依我看,說不定他們已經死於亂軍之中了,否則的話怎麼查了兩天也沒查到訊息?”
陳子豪搖了搖頭,說道:“總舵主說他們很可能還活著。”他沉吟片刻,說道:“也許他們被秘密關押在什麼地方,而且很可能連朝廷的多數大臣也不知道。你再去叮囑弟兄們,要仔細檢視,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線索。若是還沒有訊息,那麼看來只有再動用一些暗線了,不過那些人的身份十分隱秘,只有我知道,不到萬不得以,最好不動用他們。”
謝鐵剛不敢怠慢,立刻轉身離開碼頭,向著東廠衛所跑去,幾經周折終於找到了盧德,向他低聲說了幾句,便領著盧德前往西關碼頭。
盧德跟著謝鐵剛進入了地洞,卻見地洞中綁著十一個太監,個個都用黑布蒙著頭。他們在地上不停的掙扎著,口中則發出“嗚嗚”聲,很顯然,他們的嘴也被堵上了。
盧德接過謝鐵剛遞過來的黑布將臉蒙上,接著向謝鐵剛小聲說道:“將那小高太監頭上的黑布拉起來。”
謝鐵剛走上幾步,一把將其中一人提了起來,並把他頭上罩著的黑布掀開。
小高太監驚恐的看著四周的一切,口中的“嗚嗚”聲更響了。
盧德微一點頭,壓低聲音說道:“是他。把他帶到小屋子裡去,我自會有辦法叫他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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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揚州城牆靜靜的佇立在運河邊,俯看著數里之外的那條南運河。
在運河的邊上,一支黑壓壓的大軍正緊貼著運河向西而行,在大軍的最前面,是三名騎著戰馬的將軍,他們正互相交談著。
黃得功向著身邊的馬滿原抱了抱拳,說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還望馬兄弟就此留步,黃某去了。”
馬滿原也回禮道:“黃將軍請放心,你這揚州城既然交到了我手上,那麼我就拿我的腦袋擔保揚州城平安無事!”
李成棟湊過來,說道:“大哥的揚州由鎮虜軍防守,自然是沒有事的了。”他話鋒一轉,又嘆道:“只是可惜呀,不能早日收復山東,倒叫我心裡很不舒服。”
黃得功摸了摸鬍子,說道:“朝廷召我等返回南京防守,我等不能不去啊!好在淮安有羅橫將軍把守,暫時沒有什麼事,況且羅橫將軍也傳回塘報,說那韃子抵達徐州之後就停下不走了,看來他們一時半會兒還沒有心思渡河。”
“是啊!”馬滿原嘆道,“羅橫將軍確實是一員驍將,他派去的兵馬牢牢的守住了徐州,使得韃子數次猛攻均告失敗,再加上守衛開封的陳將軍渡河騷擾韃子側翼,韃子現在是連動也不敢動了。”
李成棟點頭道:“以前我還真沒注意到羅橫這傢伙,看來那劉澤清老匹夫確實是不懂用人,放著這麼好的人不用,卻盡用些馬屁溜鬚兒之輩。”他低頭沉思片刻,接著說道:“不過,依我看,咱們用不著回南京,因為剛才傳來的塘報說,鄭森的船隊已經跟洋夷船隊幹起來了,看起來洋夷似乎沒那麼容易突破長江進擊南京。”
黃得功搖了搖頭,說道:“我等軍中所需糧草和餉械多靠朝廷接濟,若是不奉朝廷命令,那麼這些東西從哪裡來?我的地盤雖然受的兵災不大,可是你的山東卻已經丟了,靠著我地盤上的供應,恐怕咱們倆撐不了多久。再說了,此次回南京我也是有打算的,我準備帶兵入城好好的嚇嚇那些只知道吃飯拉屎的大臣們,看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剋扣咱們的糧餉!”
“對!不給那些傢伙點兒顏色看看,他們是不會聽話的!”李成棟非常惱火,因為他的部隊的軍餉已經拖欠了半年了,再不發餉的話,恐怕會發生兵變的。他停下話音,向四周望了望,隨後壓低聲音說道:“咱們只帶八萬人回去,恐怕兵力不夠吧?不如再從淮南抽些兵回來?”
“不可!”馬滿原阻止道,“如今韃子的攻勢雖被暫時遏止,但那是因為看到我軍派去了援軍,所以他們才裹足不前,要是把那十萬人調回來的話,恐怕前線兵力會吃緊,韃子就有機可乘了!”
黃得功也贊同馬滿原的分析,他說道:“馬兄弟說的有理。”他望著李成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