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銷量,希望能分一杯羹。而,自從牡丹遊園會之後,天澤公司的遊覽業務也算小有名氣了,想來到了秋季搞一個賞菊會的話,也應該能夠客來如雲。畢竟,上萬元的菊花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到時候,再借著人氣推出一線雪,也算相輔相成了。
還有,因為自去年顧爽送給鄒凱斌一小罐一線雪之後,這種神秘的新茶就在南市乃至s省的領導圈子裡有了不小的知名度。加上鄒凱斌愛茶如痴的性子,到時候,捧場的也不缺。
與胡俊修商定了這件事,顧爽又想起了和一線雪伴生的那株茶樹。
於是道:“胡師傅,您記得母樹伴生的那株小樹嗎?我總覺得兩株樹不是一個品種。今年我看那小樹也開了長了,能夠採一點點了,您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弄一點炒出來嚐嚐。”
胡俊修這人除了花卉最愛的就是茶葉了。
不,或許是祖傳種茶製茶的緣故,茶葉的文化已經深深地滲入到了他的骨子裡,相對於之後學來謀生的園藝技術,種茶製茶才是他最愛之事。
一聽顧爽這麼說,胡俊修微微一些詫異。那株小樹的生長方式比較特殊,幾乎是半寄生半伴生了,所以他自然也注意到了。可,即使他對茶葉的敏感,也沒有看出什麼不同,還以為就是從一線雪母樹的根部櫱生出來的小樹呢,沒想到顧爽卻說是不同品種。
和顧爽公事也有兩年多了,胡俊修瞭解顧爽的性格,沒有把握的事情,她是不會這麼說的。
於是,胡俊修立刻被吊起了興趣,興沖沖道:“還找什麼時間,現在就有空,走,我們去看看!”
顧爽看看天色,還未到正午,現在採下來,稍稍炒制之後,炎熱的天氣倒是不會影響太大,於是也欣然同意,和胡俊修一起返回自己的培育室。
經過顧爽精心的培育照料,一線雪茶樹已從最初的不足十公分,胸圍增長了近一倍,樹冠的直徑也從最初的一米出頭,增加到了現在的兩米多,生長可謂神速了。
而它伴生的那株小茶樹,也不知是不是被一線雪搶了營養,去年一年總是弱弱的小小的,所以,顧爽一直沒怎麼注意。可進了今年,這株小茶樹卻像吃了生長靈似的,飛速地生長壯大起來。
它先是從一線雪茶樹的樹冠裡竄高,然後微微歪斜之後,樹冠快速膨大,此時還只是六月份,小茶樹的樹冠已經頗具規模,早已不再是最初的兩三枝椏的可憐模樣。
胡俊修看到茶樹,先是四下裡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搬來梯子,踩著上去,一手拿了個小竹籃子,一手上下翻飛地快速採摘了起來。
看著胡俊修五十多歲的人,手指的動作仍舊如此靈活輕巧,顧爽不由感嘆,看來兒時在茶園的薰陶,真的已經刻進了胡俊修的骨子裡了。
因為樹還是太小,胡俊修和顧爽也不過是炒來品嚐,所以胡俊修採的並不多,鮮茶葉也不過一大把。
兩個人又來到炒製茶葉的專用鍋灶上,胡俊修稍稍揉過茶葉,然後放在鍋內快速烘炒,很快,一股極為清冽的茶香就隨著嫋嫋的熱氣馥郁開來。
顧爽坐在灶下照顧著火,抬頭,恰好看到胡俊修臉上的驚喜越來越大,隨著最後手一翻,將茶葉從鍋中抄出來,胡俊修臉上的笑意已經完全綻開,原本看著並不顯老的臉龐,在這一刻,卻成了一朵盛開的菊花,而且是泛著紅光的菊花。
“啊!好茶啊!”胡俊修先是大大地感嘆了一句,隨即興沖沖招呼道,“快,沏來嚐嚐!”
水是剛剛炒茶的時候就燒上的,此時剛剛好滾了。
顧爽也是一臉笑容,笑嘻嘻地拿了一隻上好的紫砂壺和一隻玻璃杯。
紫砂壺是為了品茶的香味兒,玻璃杯則是為了觀茶葉的形狀!
胡俊修用小簸萁端著剛剛炒出來的茶葉,用指尖捏了一小撮分別放進紫砂壺和玻璃杯。此時,壺中的水已經落了滾兒,正好用來沏茶。
水流衝進壺中,然後,細細的水流快速地衝進玻璃杯,就看到簇青的嫩茶隨著水流快速地在杯中翻滾著,片刻,水停,茶葉卻仍舊在杯中旋轉著,一根根嫩芽兒,猶如一枚枚碧綠色的針,在水中載浮載沉,好一會兒,方才一根根落在杯底,卻仍舊根根直立,從杯子側面看過去,宛如一小片碧綠的樹林濃縮在了杯底。
“嗯,其色碧,其氣清,其味麼……”胡俊修一條一條的品評著。
顧爽很趕眼色地從紫砂壺中倒出一盅茶,遞上去。胡俊修捏著茶盅,先在鼻端輕嗅,然後移到唇邊,慢慢地品鑑。
閉著眼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