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說,這又是讓人抱在懷裡給偷了吻去。
一吻未盡,火大的人依舊火大,卻是心火轉慾火,此火非彼火。
於是,又一番玉暖香消。雙鸞帳裡,魅聲迭起。
如此戲碼,於這宮中著實常見。風月急急奔來時,桔香便悠悠哉跟在後頭,此刻又悠悠哉在外頭晃悠,和小姐妹們說笑兩聲。
如此的甜蜜生活,應當是完美的,如果沒有黎姜這個人存在的話。
成王黎姜,倒真的是個君子,風度好得很。他對無雙念念不忘,卻不死纏爛打,也不強勢脅迫。
可他總有辦法讓人忘不了他的存在。或者說,被他這樣的人看上,本身就是一件讓人難忘的事情。
風月總能收到來自……成國的禮物,或大或小。有時是一樁難搞定的生意被他一句話強制解決,有時是幾匹只有黎姜才能享有的衣料,有時是一方羊脂玉印章,有時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藝。
總之,他從不曾給風月可以忽略他的機會。
慶澤說:“你只消不理他,便不會有什麼事情,一切有我呢!”
這固然能夠讓人有些安慰,可風月心中隱藏的鬱結,並不是他這一句話能夠消除的。
無雙這個名字,形同骨刺,始終不能讓人開懷。
春日草原,亦是草長鷹飛。
自去年慶澤在草原設郡,將原先足術生活區域靠近昊國邊境的地方劃為朔月、望月二郡,足足將昊國的版圖擴大了將近一倍!派早先立過功的典杓薪、邢鶬二人分別為郡守,增派兵馬令淮墉為將,守在邊關。
這兩郡地廣人稀,大多地方不見人煙。足術殘支臨著原先的昊國邊境,開始半農半畝,定居起來。
慶澤的話果然應驗,這個草原民族在飽受飢餓困苦和被俘虐待之後,突然由昊王的一份詔書過上原先從不敢想的好日子,竟然各個對昊王崇敬起來,彷彿原先的仇恨不再是仇恨了一般。
風月十分詫異不解,慶澤卻笑道:“治民之術,本就要馳桎有度。他們要是真的受不了,早已反了!如今趁他們疲倦之際給他們休養生息'炫·書·網…整。理'提。供',他們見了眼前的好處,那還顧得上原先的疼?還不是都要想著日後的生活!”
這一套,在風月耳朵裡自然頗為荒謬。可畢竟不是一個時段的人,風月懶得與他辯論。得知邊境已然安定下來,也放了心。
風月無雙(4)2
這一日,風月照舊閒閒無事,便踱到慶澤的議事房。
剛一進門,就見慶澤雙眉緊皺。
只聽一旁淮中霆道:“……如今我昊國日漸富足,正是吞併這些個小諸侯的大好時機!若是再晚些,臣擔心成國會先下手!”
慶澤道:“成國現在不動,是因為昊平之間沒有直接通達的馳道。淮將軍所說的這些小諸侯,都在昊平之間!如此,必先修路。可只要咱們一修路,成國立刻就會出兵,先佔了他們!”
“這……”淮中霆其實也想到這一層,他真正的目的,便是勸大王修馳道。
正要在開口,慶澤擺手道:“此事休提,還需得仔細考慮!修馳道一事,暫且擱下吧。一來目的過於明顯,二來,”慶澤長出口氣道:“耗資實在太大!昊平之間的馳道,少說也要用去咱們兩三年的積蓄,倒不如再等等。”
看見風月,慶澤面上陰霾立散,笑著拉他過來,道:“再等一等,就快完了。一會兒帶你去別處吃飯!”
風月乖巧點頭,慶澤便毫不避諱的又將他抱在膝上坐了,繼續議他那些累死人的朝事。
風月看他認真的樣子,巍巍王氣自然而然的散佈在他周圍,令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景仰和(炫)畏(書)懼(網)。心中又高興又自豪,這個無與倫比的男人,整顆心裝的都是自己。
“怎麼這麼高興?”慶澤突然停下手邊的事情,親暱問他。那顯而易見的寵膩之情,著實令在場諸位起了一身小疙瘩。
“你好帥哦!”風月一對黑水晶般的杏眼,冒著閃亮閃亮的小紅心。
慶澤心中一甜,當場親了下去。他們也不避人,就那麼當眾表演。在場諸位內閣紛紛低下頭去,卻總也忍不住,便用力忍著笑,偷偷抬眼來看。
祝睢心中其實還是有些難過的,可是也忍不住偷看一眼,正瞅見昊王將風月壓到面前案上,吻得十分用力。當下臉上紅的如同塗了幾層大紅胭脂。
好容易等昊王興致稍稍收斂,朝事又開始繼續議。只是瞎子都能看出來,大王的心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