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擺脫了Ladygaga的摧殘,楊未陽扣上紅棕色的墨鏡,立了立皮衣的衣領,三個人一起下了車。
推開白色的大門,幽深靡暗的燈光瀉下來,易辰打量著四周,廳內裝潢十分精緻,像是一間高階會所。一進門,立刻有服務生看見楊未陽,走上來,鞠了個躬:“楊哥,老位置?”
楊未陽點了個頭,遞過去一張卡,服務生看了一下便道:“跟我來。”
裡廳厚重的木門一開啟,冷不丁轟來的震耳欲聾的音樂把易辰震得向後一退,楊未陽見狀,停了下來,低頭撩起易辰的下頜,“怎麼,沒來過夜店?”
“小Case。”易辰利落地打掉楊未陽的手,“這種地方我經常來,家常便飯。”
楊未陽笑出了聲,也不再逗易辰,繼續向前走。
藍紫色燈光交映,T型舞臺上幾個美豔的女郎正跳著熱辣的脫衣舞,易辰神色淡定地別過視線,裝作沒看見,眼睛目不斜視地看向旁邊的牆。
三個人跟著侍者進了角落的一個包間,音樂聲終於被隔絕了些,易辰揉了揉耳朵,在沙發裡坐了下來。
“一杯杜松子,兩杯加冰威士忌。”楊未陽點了酒,順便幫易辰點了一份。
酒很快送了上來,易辰從托盤裡接過酒杯,金黃色的酒液蕩在球形冰塊周圍,色澤澄澈綢滑。包間外的音樂聲若隱若現,今夜亂七八糟的事又湧上腦海,易辰盯著杯裡的冰塊,突然揚起頭,喉嚨滾動,咕嘟幾口,把整杯威士忌灌了下去。
“——噢。”楊未陽狀似驚訝地感嘆了一聲,“看不出你挺能喝啊,阿辰。”
透明的水晶杯裡只剩球形冰塊晃盪,威士忌很烈,一杯酒下肚,易辰就清晰地感覺到頭開始暈了。
楊未陽拿起酒瓶,又給易辰加了三分之二。易辰又仰頭悶下,閉起眼,長長的睫毛蓋下,眉心因為酒精的味道輕蹙起來。
冰涼的酒液流入喉中,所及之處帶起一片熱辣,叛逆的爽快感和酒精製造的眩暈讓易辰湧起一種遲鈍的痛快。外面的DJ舞曲有節奏地震動著,睜開眼,眼睛被強烈的酒精刺激得有點潮溼。
“店裡又進了一批新貨。”一旁的服務生垂頭道,“楊哥要不要……”
楊未陽看了易辰一眼,吩咐:“找幾個乾淨的來,清純點的,不要男孩兒。”
人走了,楊未陽往沙發裡一靠,問易辰:“你玩過女孩兒沒?”
“啊?”易辰被酒精浸得開始遲緩的思維轉了一下,“沒有,我不喜歡女的。”
楊未陽輕笑:“你沒試過怎麼知道不喜歡?”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易辰道,“跟試不試有什麼關係?”
“你是不是男人?”
“廢話。”易辰道,“我不是你是?”
“是男人還喜歡一直被壓?”
“我樂——”易辰猛地頓住了,“次奧,你從哪兒腦補出來的錯誤資訊,我才是上面那個好吧?”
楊未陽別有深意地笑笑,喝了一口酒。
包間的門開了,三個清麗漂亮的女孩子走了進來,朝三人鞠了個躬,易辰正抬起頭,看見突然出現的三個衣著暴露的女人,愣了一下。
楊未陽揮了揮手,三個女孩子嫋娜地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葉然一副生人勿進的氣場,一個人坐在角落裡靠著沙發背睡覺。
幾個女孩子顯然被告訴過包間裡的人是誰,見到楊未陽本人,還是立刻黏了上去。一個女孩子坐到了易辰身邊,易辰看著從短裙裡露出來的白生生的大腿,危險訊號擊中大腦,立刻向另一邊靠了靠。
楊未陽任兩個女孩子纏著,從一隻手裡抽出一盒紙牌,道:“來,打牌。”
“楊哥玩什麼?鬥地主?釣魚?”
“你會玩什麼?”楊未陽問易辰。
易辰瘟疫似的躲過女孩子伸過來的魔爪,“我就會拖拉機。”
旁邊的女孩子笑了起來。
楊未陽把撲克牌一溜攤開,“來!就鬥地主吧。輸了的喝。”
兩副撲克牌擺好,幾個人圍成一圈,易辰開始不怎麼會,把把輸,幾輪過後,氣氛漸漸火熱起來,易辰越玩越high,旁邊的女孩子又給易辰滿了半杯酒,易辰拿起來喝了一口,動作豪邁地扔出四個五:
“炸彈!”
“輸了輸了!”“輸了楊哥!”“喝!”
楊未陽喝了半杯的威士忌,幾個女孩子叫著再來,易辰站起身,“你們先玩啊,我去個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