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力氣。他靜靜地仰望著天邊的殘霞,唇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這些年來,他無數次的笑過,虛假的、不屑的、自嘲的、諷刺的,直到前不久與她一同生活的那段日子,他才真正的笑。
月罌追著小船而去,到了近前直接拉住了船沿兒,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眼淚湧出得更多,
“為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千言萬語,只化為一句無奈地詢問。為什麼不早說呢,如果她知道是他,事情一定不會是這種結果;如果她知道是他,兩人也絕不變成這樣。
水寒面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他目光柔和地將她看著,剛想開口,一絲暗紅的血液便沿著嘴角流了下來,隨即便是慘淡地一笑,
“真好……還能再見到你……”
她慌忙捂住了嘴,想忍住眼淚,可無奈淌下得更多。她扶著船沿兒半跪在水中,手指顫抖地擦去他唇角的暗紅色血跡,聲音哽咽。
水寒想抹去她臉上的淚,可完全使不上力氣。她看出了他的意圖,忙握住了他的手,慌亂地問道,
“你的解藥呢?解藥在哪兒?我去找”
水寒微微用力,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平靜下來,聲音低得如同初春冰層下的流水,清淺的同時又帶著一絲不容覺察的酸楚,
“毒已經擴散了……沒用了……”
月罌看著他唇角噙著的笑,一顆心就這樣沉了下去,簡直陷入了谷底。她再也控制不住眼淚,伏在他肩頭不住地哭泣,就像當年一般,
“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啊……”雖然說他救了奚墨,可她卻不想讓他以死作為交換,兩個人在她心裡都同等重要,她不希望任何一個人出事。
水寒只是安靜地望著遊走的雲朵,純黑的眼眸中倒映著白雲的倩影,如眼底升起大團的霧。他感覺肩頭浸溼了一片,心頭苦澀,當年她便是這樣伏在肩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