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對夫婦好生安葬,照顧好這個孩子,其他人跟我走”
那小男孩忽然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瞪大眼睛問道,
“哥哥,你是要去抓那些壞人嗎?”
童昕點了點頭,眼裡滿是愧色,若不是自己的大意,怎麼也不會連累到他的爹孃。
“我要跟你一起去”小男孩雖然眼中還帶著驚恐,更多的卻是堅定與仇恨,咬牙切齒地喊道,
“我要殺了他”
“你不怕?”
“不怕”
童昕輕抿了唇,此時沒有太多時間考慮,將小男孩抱了回來,放在馬上。隨後吩咐兩個黑衣人迅速回園子調派人手,這才飛身上馬,與幾個黑衣人一起飛快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月罌嚶嚀了一聲,慢慢轉醒,記憶的盡頭是那對夫婦為了攔住那些人,拼命地將她往他們的方向扯。而那個目光邪佞的男子向手下遞了個眼色,刀光閃過,夫婦倆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月罌猛地驚醒,正對上一雙陰邪的眼睛,雖然此時光線很暗,她卻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慕恆
他本來長相不錯,可此時左臉上多了一條長長的傷疤,生生將那俊朗的模樣破壞掉。見月罌轉醒,他忽然扯動嘴角,可笑容卻說不出的陰險邪惡,
“小公主,我們又見面了。啊,不對,應該稱您一聲少皇殿下才是。”
月罌活動活動手腳,竟然沒被綁著,也不知這男人是不是太輕視自己了。冷聲問道,
“你把我抓來做什麼?”
慕恆搖了搖手指,一臉憐惜的模樣,和氣地說道,
“可不是抓,而是請,對你這麼個嬌滴滴的美人,我怎麼捨得抓呢?”說完想要伸手摸月罌的臉,卻被她躲過,摸了個空。不過他像是脾氣很好,也不介意,仍蹲在她面前。
“想要什麼直說,少繞來繞去”
“喲,性子還這麼烈吶……”慕恆曖昧地一笑,手託著下巴睨視著面前的少女,彷彿在欣賞一隻隨時待宰的羔羊,
“我只是想告訴你一些實情罷了,可是你周圍總有那麼多人守著,實在沒機會。”
月罌沉吟了一下,看樣子他並不像在說謊,於是穩了穩心神問道,
“什麼實情?”
慕恆也沒打算再與她周旋什麼,索性直接將問題挑明,
“你難道不覺得當今女皇很奇怪嗎?”
月罌心裡一震,看著他似笑非笑的眼,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試探地問道,
“什麼意思?”
慕恆輕笑了一聲,坐在她對面的矮几上,手撐著下巴將她瞧著,反問道,
“明明心裡已經猜到了十之八九,卻偏偏裝傻,你這女人心眼兒可真不少,比那個南宮緋雪精明多了。”
月罌臉色陰沉,她不是沒懷疑過南宮熙蘭,只是她沒有任何證據。此時聽了慕恆的話,忽然覺得有些明瞭。這地方她完全不熟悉,與其和他動手,拼命闖出去,倒不如先按兵不動,看看對方究竟有何打算,
“你上趕著將我擄來,不就為了告訴我這事?我只是有點懷疑罷了,你若不想說就算了。”
“小丫頭脾氣還不小”慕恆挑了挑眉,對她倒是有些好感的,並沒再為難她,起身準備出去,
“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就隨我來。”
月罌將信將疑地跟在他身後,卻與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四下瞧著,果然是自己不熟悉的地方。
夜色正濃,偶爾傳來一聲蟲鳴,使整個空間更為幽靜。她隨著慕恆來到一個山洞前,停下了腳步,
“這是去哪兒?”
看守洞口的侍衛點燃了火把,將整個山洞照得亮如白晝,慕恆沒有停下,慢悠悠地進了山洞,邊走邊說,
“不進來瞧瞧,你會一輩子後悔的。”
月罌四下看了看,周圍的人數雖然不多,可如果自己反抗,只要一個人就能將她制服。定了定心神,不再多問,也跟著他進了山洞。
走了不遠便看到一個石室,石門緊閉,也不知裡面究竟藏了什麼,竟然這麼神秘。慕恆走到門前,在旁邊凸起的石頭上按了一下,石門開啟,裡面光亮如辰。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石室,月罌這才發現兩旁的牆壁上燃著長明燈,溫和的光芒將整個房間照得如同白晝。走到石室的最裡面,慕恆推開一道石質大門,回頭對月罌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跟上。
大量的寒氣瞬間湧出,生生的讓月罌打了個冷戰。她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