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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什麼內情,正想向前再細細看看,門外卻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她轉回身,見婉兒拿著一壺熱茶進來,擺手示意她過來說話。

婉兒來到桌邊,翻過一個製作精巧的紫砂茶碗,為她斟滿,

“公主有什麼吩咐?”

月罌站到了那副壁畫面前,回頭問道,

“你可知這副畫的來歷?”

“這是公主幾年前派人刻下的。”

“哦?刻下這麼一大副壁畫,想必用了很長時間吧?”

婉兒點點頭,“奴婢記得,大概用了半年的時間。”

“那,除了這個,當時還做了什麼?”

婉兒眼裡有些茫然,看了看若有所思的月罌,小心地問道,

“公主指的是什麼?”

“沒什麼,隨便問問。”月罌想問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聯想到了今天醒來時發生的事情,看來這個世界還要小心行事才好。雖然自己不怕死,但她怕像鬼差所說,到最後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豈不是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了?她一想到鬼差那陰森的笑意,就恨得牙癢癢,但願自己能過一段優哉遊哉的日子,否則做鬼也要咬死他

婉兒見月罌也不言語,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忙又說:“奴婢記得,當時公主說要整修後殿的池塘,還派人出宮尋了專人來修建。”

“池塘?”月罌稍稍愣了一下,隨後輕輕笑笑,搖了搖頭。也許有些理解自己那縷魂魄做過什麼了,看來還真是自己的性子。她走到桌邊,端起剛沏好的茶水,輕輕地吹著漂浮著的茶葉,這茶的味道還真是清香。

婉兒見月罌不再問自己什麼,回身開了門,再進來時,身後跟了個宮女,宮女手裡還託著個銅盤,一路低著頭,跟著婉兒走到月罌面前,舉起手中的銅盤跪倒。

月罌示意她起身,好奇的向裡面看了看,只見是一個一個的小竹牌,整整齊齊地排滿,大概有幾十個。

“這是什麼?”

“這是侍寢牌,公主每天都要從中選一個人來侍寢的。”

月罌烏黑的眼眸睜得溜圓,一口茶水還來不及咽,聽完婉兒的話嗆得她連連咳嗽,不可置信的盯著眼前抿緊嘴唇似笑非笑的婉兒。

婉兒看著眼前的這個公主,這麼豐富的表情,在往常可是從未見過的。平日裡總是看著一個面色蒼白的漂亮女孩躺在那裡,與今日活生生的感覺的確不一樣。她抿了抿唇,想笑又不敢笑。

月罌頓時滿頭黑線,還記得那個鬼差告訴自己這輩子豔福不淺,可沒想到剛來的第一天就有送上門的新鮮美男,可此時一來不熟悉環境,二來也沒有心情。不由得柔柔眉心,擺了擺手,

“算了,我想一個人,把它拿走吧。”

婉兒忙俯身在她耳邊低聲解釋,

“據說公主出生的時候,雖然是天降祥瑞,卻天生體質極寒。再有這王宮之中陰氣頗深,女皇曾命令每晚必須有男子陪伴才行,這規矩是萬萬不可破的。”

體質極寒?陰氣頗深?跟男人有什麼關係?月罌一頭霧水,撐著下巴瞟了眼小竹牌,一指宮女說,

“那你給我選一個好了。”

宮女的臉上閃過一絲恐慌,再次撲通跪倒,本來端著的銅盤也“鐺”的落地,竹牌灑的到處都是。月罌一愣,怎麼嚇成了這樣?看了看她又看向婉兒,一臉疑惑。

“公主,這可使不得。如果公主不翻牌,送牌子來的人可是要被殺頭的。”月罌一怔,瞥了一眼瑟瑟發抖的宮女,不由得感嘆道,

“這麼點小事就要殺人,這世界人命還真不值錢。”想了想也無所謂,管他呢,各睡各的就好了。

宮女似乎是聽出她語氣裡有了一絲迴轉的餘地,忙把竹牌一個一個的撿起來,又捧到她面前,卻不小心從袖口中又掉落出來一個。

月罌眉梢一挑,覺得奇怪,伸出淨白的手指,拿起她袖口中掉落的那枚竹牌,上面刻著兩個飄逸的字,

“慕離?”好熟悉的名字,像是在哪裡聽說過,她仔細在腦海中回想著有關這個名字的記憶,順手將這竹牌翻來覆去地瞧著。

那宮女身子一僵,咬了咬蒼白的嘴唇。

婉兒橫了一眼那宮女,見她只是不住地顫抖,看起來當真是不經意遺落的,暗自嘆了口氣。轉回頭見月罌沒有生氣的意思,反而迷茫地想著什麼,就猜到了她可能不記得那些事了,想了想也算是好事。

平日裡都是花公子選好了人直接送來,可今日公主已經醒來,就只能讓她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