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頭望去,卻看到之前在江府見過的那個秦氏的弟弟揹著手站在後面,江洛和喜清歡不由一凜,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他們怎麼來了?”劉君華也看到了,衝著朱之梵嘟了嘟嘴,不滿之情顯而易見,“我不想見他們。”
“那,讓小四和江洛陪你去後面用飯。”朱之梵卻是抬眼瞧了瞧喜清歡,含笑應道。
“小四,江洛,我們後面去。”劉君華站了起來,拉著喜清歡的手往後走,江洛略一猶豫,看了看朱之梵也跟了進去。
到了後面,劉君華卻衝著喜清歡擠眉弄眼的作了幾個手勢,拉著喜清歡躲在了後面,江洛無奈,只好站在她們身後。
“讓他們進來。”朱之梵斂了笑,大赦赦的坐在正當中,斟了一杯小酒悠閒的啜著。
阿虎在這兒幾天,自然是知道朱之梵的身份的,見朱之梵開口,他便讓到了一邊,請幾人進去。
“朱先生。”秦關咧著嘴腆著肚子來到朱之梵面前,恭敬的行禮,“學生有禮了。”
“哼,我何時有你這樣的學生了?”朱之梵眼角都抬一下,一口飲盡杯中酒。
“是是是,是下官逾矩了。”秦關居然也不生氣,依然陪著笑臉,朱之梵沒讓他坐,他也就這樣乖乖的站在邊上。
朱之梵也不理會他,徑自愜意的喝著酒吃著小菜。
“朱先生,您怎麼在這兒講學呢?這小鋪子……”秦關剛剛說到這兒,卻見朱之梵目光如炬的掃了過來,忙嚥下了後面的話。
“鋪子小怎麼了?至少這兒清靜。”朱之梵總算正眼看著秦關,冷冷的說道,“你們來作甚?送我們上路麼?”
“冤枉啊,朱先生,下官對朱先生那是一片真心,怎麼會……朱先生,您這樣說,小的實在擔不起啊。”秦關連連拱手,一副惶恐之極的樣子。
“哼,你擔不起?那誰擔得起啊?”朱之梵又喝了一口酒,把杯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放,漫不經心的說道,“你把我岳家都送到西北邊陲之地去了,我如今一介布衣,還不是由著你揉搓圓扁麼?來吧,我保證不會反抗一手指頭。”
“朱先生,您這是誤會了,大大的誤會了,您如今雖然已經不是太子的先生,可皇上也說了,您一日是太子的先生,終生都是太子的先生,下官哪敢對太子的先生放肆呢?”秦關連連擺手。
而後面,被劉君華拖著偷聽的喜清歡聽到這話,頓時驚得眼珠子都快跳下來了,她不敢置信的回頭去瞧劉君華,她萬萬沒想到,朱先生竟然還是太子的老師,這……
劉君華有些尷尬的沖喜清歡笑了笑,她沒想到這個沒腦子的秦關居然就這樣把朱之梵的身份給說破了,為了不讓喜清歡誤會,她衝著喜清歡無聲的說了一句:“一會兒跟你細說。”
喜清歡看了看江洛,沉默的閉上嘴。
“秦老爺,你既然知道我是太子的老師,你卻想請我去你家教你兒子,怎麼?你也想教個太子出來?”朱之梵似笑非笑的斜睨著秦關,語氣淡得不能再淡的說道。
“朱先生!”秦關急急說道,“朱先生,這話可不能亂說,您便是給我十個膽子,下官也不敢啊,下官對皇上的一片忠心,天地可鑑啊。”
“行了,少在我這兒咋咋呼呼的裝。”朱之梵不耐煩的一揮衣袖,站了起來,微皺著眉看著秦關,直呼其名,“秦關,我如今雖只是一介布衣,卻也是替皇上出來選賢的,你那一肚子穢汙最好還是給你好好藏了,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你也知道,我的信可是能直達天聽的。”
“朱先生誤會了,下官今兒來,也就是得知朱先生在這兒,想來接朱先生到青石鎮住住的,江老太爺就在青石鎮,決沒有別的什麼意思。”秦關臉色有些繃不住,不過,隨即便又恢復了正常,滿臉堆笑。
“江老太爺在青石鎮又關我何事?”朱之梵又重新坐了下去,似乎對秦關的這番話還能接受,“你走吧,我準備在南林住一段日子,有我在一天,你的人最好別在南林出現,否則,咱們就老賬新賬一塊兒算。”
“朱先生真會說笑,我們之間,哪有什麼賬可算的。”秦關訕笑著。
“哦?”朱之梵冷笑著睨著秦關,說出的話直接震翻了後面的喜清歡,“你敢說,我那岳父,堂堂吏部尚書一家子被流放西北邊陲,沒有你的功勞?”
399底細
秦關最終沒敢做什麼,在朱之梵咄咄的眼神中灰溜溜的走了。
喜清歡還在猶豫要不要假裝一下沒聽懂的時候,劉君華已然笑著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