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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樸浦誑詰鬧岡稹�

“怎麼沒有呢?”尤其是在歡兒出生以後,“朝臣以皇朝必須有嗣為由要求選秀立妃的奏摺不知被我們留了多少。最後是廷爭,詵──我是說陛下,只說了一句話,就讓他們啞口無言。”她又嗑開了一顆瓜子,等吊足了他的胃口才慢條斯理地公佈答案:“他說,鄭氏前鑑不遠,朕不敢重蹈覆轍。”回憶著當時的情形,眼中毫不掩飾的驕傲與愛戀讓裴麟難以坦然。

那時候詵是帶著笑說這句話的,也算不上是真正的原因,卻使得群臣變色,前太子妃鄭氏因妒誤殺太子的往事歷歷在目,後嗣重要,當今聖上的性命安危更加重要,皇子可以讓皇后慢慢生,反正來日方長。皇后或者哪個妃子真把皇帝給“卡嚓”了才嚴重。所以自此之後,沒有人再提選秀之事。裴麟瞭然而笑,這確實是最好的理由。當年鄭氏的事震驚朝野,他在邊關也知之甚詳。褚詵此言一出,當然威懾力十足。

幼瀾又續道:“不單是朝中大臣,連父親也因為新皇即位後我不肯讓三姐進宮而甚為惱火,前年終於完全失望,讓她嫁人了。”她與孃家本就情淡,現在幾乎是不太往來。她沒有以德報怨的胸懷,將父親接進京城,封個國公的虛銜,已算是仁至義盡。

“兄長倒是很高興。”幼瀾的三姐夫正是裴麟的兄長裴麒,現任巴州太守,兩家早就定了親的,也難為他竟然不怪樂家的利慾薰心,將婚事延宕了這許多年。

“麒哥應該很喜愛三姐吧。”以己度人,她心中也盼二人婚姻美滿。

裴麟欲言又止。

算了,瀾兒現在過得很好,他們也只能以兄長的身份給予祝福了,何必徒尋煩惱。

“不說這些了。麒哥你明日就要回去,東北情勢險惡,務必一切小心。還有,切勿為國事誤了家事啊,有什麼中意的姑娘,也該定下來了。”

這幾日下來,她不是沒發現裴麟眼中仍未消褪的情意,除了感動以及愧疚,她不能也不願給他其他。惟一能做的,也就只有讓他明白這個事實。

她對裴麟,沒有過兄長、家人以外的感覺。

除了十三歲那一年的求婚外,裴麟在當年進京選秀前夕還提出過私奔之議。那時候走,最多父親再找三姐頂替,不會鬧得太大。她仔細考慮過可行性,最後還是拒絕了。

從她懂得男女之情起,便一直知道裴麟對她的特別,跟他在一起,無論如何,都會得到最妥善的照顧。而進京,卻由於先皇的年事已高與自己不善鑽營的個性,註定了一旦入選,便是一場悲劇。裴麟是好人,在得不到回報之下,就算心中有怨也不會輕言分離,放她一人孤苦無依。正因如此,她更不能無恥地去利用他的感情。與其草率決定使得兩人將來成為怨偶一生抑鬱,還不如離開,讓她一人去面對無限的未知與可能。

當時或許只是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喜歡上他的可能。但在遇到了詵之後,就知道了男女間的喜愛與親情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感覺。她不會因為裴麟的注視而臉紅心跳,她不會因為與他三兩日的不相見而不停思念,她不會想象兩人白髮蒼蒼時相依相偎的模樣……

所以,裴麟只會是很親的兄長,很好的朋友。她從沒跟詵提起過這件事,如果被他知道,她或許沒事,裴麟可不一定逃得脫他公報私仇的伎倆。想象著他暴跳如雷的樣子,她微微地笑了。

無論事情如何變化,相信她和詵會在一起,一直。

“我知道。”裴麟心中悵然,相聚不過一月,竟又要天各一方。他忽地想起一事,“皇后,有件事,問出來或許逾矩,但臣心中疑惑,很想得個解答。”

“麒哥,這麼客氣作甚?你問,我知無不言。”

她既然如此說了,裴麟也就不再藏著:“好。我想知道,新皇剛即位時東北局勢不穩,那封以您的名義寫來授予退敵之計的書信,並非皇上授意,對嗎?”

“哦?你憑什麼如此認為?”

“我本來自然以為主意是皇上出的,只是考慮皇后與我有同鄉之誼,為讓我安心,才以您的名義寫來。但我在京這段時間,蒙皇上召見問及邊防狀況之時,發現皇上對東北的瞭解並不像信中表現得那樣透徹,所以……”

幼瀾讚賞地笑,“麒哥,你真是敏銳。不錯,那封信是我寫的。”不過詵有“審查”,在確定沒有可以讓他“誤會”的言詞後才送了出去。

裴麟驚異萬分,“怎麼可能?你一個女流之輩,從未到過東北……”他起先只是想知道有那位臣子對東北形勢瞭解得如此清楚,想與他結識一下罷了,誰知道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