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將雕字傳信一事交上去,太子往後會怎樣對待您?”魏青巖話語緩慢冷淡,好似尋常閒談一般,不等宣陽侯回答,他則繼續道:
“會當您是個隨意使喚的老奴才,而我們這些人則是一群隨意使喚的小奴才,如今邊境戰休,您還握兵權在手,皇上定會多疑,可您將這雕字傳信一事上供太子,皇上怎麼想?他還健在您就如此逢迎太子,恐怕不等太子登基,您這個老奴才和我們這些小奴才的命就沒了,還尋思什麼世子位承繼之事?”
“眼光想放得遠,也不能不顧眼前”
魏青巖最後一句話語頗重,宣陽侯卻啞口無言,半晌才道:
“此事本是一件隱秘之事,你若不上供給皇上,太子怎會有這等心思?”
“忠君愛國,忠的自是皇上,主動說是邀功,被動說是謀逆,軍權握在手而且還有這般隱秘之事,無人能不多心。”魏青巖站起身,語氣沉冷:
“年歲大了就不要跟著添亂,你不當我是兒子,可我還姓這個魏字,不會做出有違侯府之事,信不過我,有本事你就把仲良那塊扶不上牆的爛泥塑成一塊磚,我就心服口服”
魏青巖走到門口,豁然補言道:“下次不要再用刀對著夕落,我絕不再忍”
看著魏青巖消失的身影,宣陽侯癱坐在椅子上,這小子成氣候了,他壓制不住了
魏青巖與宣陽侯在此地爭執對峙之時,林夕落也沒閒著,正接待剛剛來她院子探望的四夫人齊氏。
大包小包的補品藥品堆了滿地,齊氏笑著道:
“如今有喬醫正為弟妹開方子,嫂子也沒什麼可多說的,早間你四哥聽說了此事,特意讓我送來些吃補的東西,卻不知五弟妹什麼忌口、什麼不忌口,索性全都送來,本是怕五弟妹心有顧忌,還以為嫂子不懂事亂送東西,與你四哥說了,你四哥則說五弟與五弟妹不會怪罪,索性就這般拿來,你挑揀著用就是。”
林夕落看著那一堆物件也不少,恐怕也得不少銀子,揚手不打笑臉人,她總不能給扔出去?
“多謝四哥四嫂了,不過這也太多了,莫說只是尋常補補,恐怕補個三年五年的都夠用了。”林夕落口中逢迎,心裡頭卻在納罕齊氏出手這般大方?她哪裡來的銀子?
按說魏青山曾任地方官,俸祿不低、油水不少,可家宅府邸的花銷也不少,而齊氏的孃家出身一般,也不是富足大戶,這隨意出手就是幾百兩銀子,她哪來這麼多錢?
林夕落也曾想是否對齊氏帶著偏見,可她無論怎麼想都覺得這花銷與她二人的收入不匹配
“謝什麼,都是一家人。”齊氏說到此,破天荒的沒有打算留在此地繼續嘮叨,“今兒為孩子們請了先生,眼瞧著快到了,這就得回去瞧一瞧,改日再來探望五弟妹。”
“嫂子慢走。”林夕落起身送至門口,齊氏則帶著丫鬟們離去。
青葉與秋紅收攏好物件,不免過來說:“夫人,都是格外貴重的補品,上次您送了羅夫人與羅小姐才是一小包,而四夫人則拿來一大包。”
“這得多少銀子啊?四房這麼闊綽?”
林夕落擺手讓她們收起來,“先放起來,回頭喬太醫來時候,讓他看看這些東西是否有古怪。”
秋翠應下,拿著庫房的鑰匙便去做事,冬荷在一旁提醒道:
“今兒跟著四夫人的丫鬟不是細雨”
林夕落道:“嗯?不是細雨?那是誰?”
細雨乃是齊氏的貼身丫鬟,若非有別的急事,都會跟隨齊氏不會換成別人。
冬荷搖頭,“奴婢也不認識。”
“那就再看著吧,四房的事,咱們也管不著。”林夕落想起齊氏如今在幫侯夫人管侯府的雜事,那三夫人如今在作何?是否該尋個機會去探望一下這位三嫂了
魏青巖從宣陽侯那裡出來便直接去了“麒麟樓”,臨走時則派了侍衛來告知林夕落,林夕落則即刻讓人去三房的院子看一看姜氏在不在,如若在她則要過去。
丫鬟即刻來回三夫人等著五夫人,林夕落則帶著冬荷、秋翠往那方行去。
姜氏正在院子裡忙碌著幫孩子們收攏書箱,林夕落進去時她正在叮囑那個小的,上課不許胡亂說話,更不許睡覺,而幾個孩子見到林夕落來則即刻轉身行禮,接著便向五嬸孃要大蘿蔔印章。
“聽仲恆哥哥說起過印章,如今要上學了,五嬸孃也賞一個”魏仲嵐與春菱在一旁厚臉皮開口,姜氏埋怨的攆他道:
“少在這裡瞎胡鬧,還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