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嗓子一喊,頓時所有人齊齊下跪,為林政辛磕了頭。
林政辛嚇了一跳,急忙躲開,他昨日得了林夕落的吩咐要這樣做事,孰料還受人磕頭?這這讓他的心裡有點兒虛。不敢接這份恩謝呢?
林夕落在一旁看著,不免道:
“今兒林家家主特意出面送銀子,我身為林家的九姑奶奶自也要有一些表示。”朝著春桃一擺手,春桃立即吩咐侍衛抬上來箱子,更取了一份紙張文書送上,林夕落接過道:
“這是皇上賞給行衍公的封地,至今因府邸未能建好,所以公爺與我也沒有派人去管,封地中有百畝良田至今雖有農民耕種,但人手不夠,這是所有官府文契,如今就交給你們了。將糧行的生意做大、做好。”
嚴老頭哆嗦著雙手將此物接過,欲跪地叩謝林夕落,卻被林夕落一把扶住,“嚴師傅,這等禮就罷了,你我二人也不陌生。何必呢?”
林夕落一笑一行,讓嚴老頭不免想起她未嫁魏青巖之前的少女模樣,一晃才多久?居然身為行衍公夫人。
當初他就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
而這“不簡單”三字並非指她多有心計,而是她真實,從容,即便如今身居誥命夫人之位,也能與他們平和相談,他們是何人?是連朝廷都要的渣滓。
這份心在其他官邸女眷中無人能比。
他們這些傷兵都是心思敏感之人,手下人命無數,誰還看不出來這情義的真假?
剛剛林政辛行事時,帶了幾份誇張虛偽,他們都明白,而且行衍公夫人也明確說了,就是為了林家揚名,他們自當要配合。
但林夕落這一份周到的官府文書送上,他們只有心中感激再無話可說。
眾人默默的跪在地上,為林夕落磕了個頭便一一退下去幹活,林夕落心中不由得苦笑,鬧了半天,她還是把林政辛的風頭給搶了。
給方一柱使了眼色,方一柱自當明白事偏了,即刻找人來抬下林政辛送的箱子。
這幾十口大箱子終歸是奪了眾人的眼球,不由得擁前擁後的擠著看,林政辛見林夕落都是一臉好奇,不由得面現狡黠之笑,吩咐身旁小廝道:
“開啟!”
小廝略有膽怯,看著糧行這些雜役們身上散出的殺氣和期待,被嚇的有點兒躡手躡腳,不敢動。
嚴老頭面色略有不悅,只有小聲嘀咕著:
“我們這些沙場上存活下來的人,都是靠殺的人多才活下來的,身上難免帶點兒匪氣,以前是讓人當英雄供著,現在呵呵。”
林夕落瞪了那小廝一眼,林政辛忍不住一腳將其踹走,“孬種,打個箱子都不會?要你作甚?”說罷,他親自上前,將箱子一個接一個的開啟。
金燦燦、銀燦燦的光芒透射出來,讓所有人都驚了!
原本以為這幾十口大箱子充其量是有點兒銅錢和衣物罷了,孰料這這全都是金銀首飾、金元寶銀元寶、古董把件什麼都有啊?
嚴老頭也嚇了一跳!
他原本以為是一般俗物還這樣遮遮掩掩,孰料是這些金銀器物,那還不得趕緊派人在這裡守住了?
未等眾人緩過神來,林夕落則朝薛一擺手,薛一立即讓侯府的侍衛在周圍把守住,讓心中躥湧的雜役們退後。
嚴老頭拍拍胸口,連忙朝林政辛致歉,“剛剛話語多有得罪,林家主不要”
林政辛也沒有推託,而是受了嚴老頭這一禮,隨即才道:
“也是我事先沒有說清楚,不過話也說在前面為好,這些物件還要嚴師傅派人儘快的收攏統計分配好,別出現丟失人多心雜,您懂我的意思吧?”
“懂!您放心,有老頭子在,絕對不會讓人偷了一個銅子兒,也絕不會讓人貪一個銅子兒,這些都是人命啊!”嚴老頭說罷,也不在此地客套,即刻上前朝著那些糧行做活計的人開吼:
“都在這裡看什麼看?高興個屁!這些銀錢是什麼?這些是填補即將從沙場上退下來傷兵的血肉、斷腿,買來的是口飯,不是金縷玉衣,讓你們敞開了花銀子,美什麼?都想想你們自個兒身上缺的,有人好意思朝這些銀子打主意?老子如若發現,剁了畜生餵狗!”
嚴老頭話語格外的糙,林夕落在一旁聽了半晌都覺得有些無法入耳,只得與方一柱到一旁仔細叮囑:
“嚴師傅雖然如此告誡,但還是要命人將這些銀錢看護住,另外開始把關係近的往公爺封地之處轉一些,連帶著家眷一起搬。”
方一柱連連點頭,“夫人不說,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