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委屈的哽咽哭泣,“我都聽母親的,否則還不被人說閒話。”
本有心再斥林夕落兩句,可宋氏牢牢實實的閉上嘴,這時候再讓她攪和進來,她是脫不了身了
侯夫人與孫氏對視了一眼,也知今兒這事恐怕是泡湯了,只得拿了宋氏做筏子,冷冷的斥道:
“旁日裡你這張嘴就最惹人厭惡,圓的說成方的,方的說成扁的,不尋思管好自個兒院子裡的事,不尋思怎麼為二爺誕下子嗣,淨是思忖些沒用的事,你這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
“母親訓的對,都是媳婦兒的錯。”宋氏連忙就認,終歸話題轉了,說什麼她都認。
侯夫人有意就這麼算了,孫氏上前拿了鑰匙和冊子又給了林夕落,“還得勞煩五弟妹,算是大嫂求你了。”
話語說的楚楚可憐,臉上只差滴出了水
林夕落在一旁歪嘴不吭聲,看了一眼宋氏,“幫大嫂自是沒的話說,這乃是侯爺的吩咐,但做好事還不得好名聲,我不哭,但我心裡也委屈。”
侯夫人看她這般不依不饒,只恨不得趕緊攆走她。
如若不是宣陽侯親自的吩咐,她怎能會用林夕落幫大房做應承外客的大事?
但今兒的事侯夫人只想息事寧人,風平浪靜,否則即便林夕落在宣陽侯面前斥上一同宋氏,侯爺精明的腦子也會想到是她要逼著魏青羽不碰世子之位。
父妻多年,本已是貌合神離,只有微弱的情分在,她如若在子嗣上動手腳,宣陽侯定會大怒。
孫氏自然也知道侯夫人心裡如何想,但侯夫人自不會來哄林夕落,最後出面的還得是她,誰讓這事兒是大房的?
“五弟妹,大嫂也知道你心裡委屈,那依照你來說,你想怎麼辦?”孫氏一副無可奈何。
林夕落冷著臉,“旁的我也不要求,就讓二嫂給我道個歉就行了”
“我道歉?”宋氏本都在一旁擦乾了眼淚了,這會兒聽林夕落如此說,她當即跳腳指著鼻子瞪了眼,她這一早上還讓侯夫人罵一頓,誰來給她道歉?
可宋氏看著侯夫人投來的目光,也是在警告她必須上前,否則與她沒完
宋氏無可奈何,硬著頭皮上前道:“五弟妹既是記恨了我,那索性我給五弟妹道歉了。”
林夕落在一旁更是委屈,嘟嘟囔囔的道:
“二嫂這道歉一點兒都不誠懇。”
“你還想怎樣?”宋氏叫嚷出聲,姜氏在一旁實在憋不住樂,這林夕落可不僅僅是跋扈無規矩,她的腦子著實聰明。
之前硬氣撒潑,如今讓宋氏來道歉,她則溫聲細語,委屈的如個小貓似的,宋氏忍不住大聲叫嚷,反倒是落了下乘,更讓這事兒變的奇怪了。
姜氏都看出這事兒奇怪,侯夫人怎能瞧不出?
當即指著宋氏,終究忍不住火氣全洩了她的身上:“快說”
宋氏這會兒不用裝也快掉了眼淚了,轉過身看向林夕落,只覺得這臉上火辣辣的燙紅,一分一毫的面子都沒了
“二弟妹別惱,都是二嫂的錯兒,給你賠禮了”
宋氏說完這一句,當即便往外跑,林夕落看著她,追著道:“還沒說你錯在哪兒呢”
“夠了”
侯夫人不容她再鬧個不停,“都走都走,在這裡惹的我心煩意亂,就盼著老婆子我早死,今兒遇上事都不要來找我,我再不歇歇定要被你們氣死”
說話間,侯夫人開始往外攆人,孫氏連忙又將鑰匙和賬冊給了林夕落,林夕落委委屈屈的接過,哀嘆一聲,“就是勞累的命兒。”轉頭看向姜氏,“三嫂,您得幫幫我?您不答應,我就去找侯爺,讓侯爺下令。”
這也算是給姜氏個臺階下,之前侯夫人要給她攆走,如今林夕落提及侯爺,這事兒定不會再出現了。
姜氏看向孫氏,“大嫂,這事兒您看”
“都是幫我”孫氏說這四個字時咬的後糟牙都快腫了。
林夕落當即一笑,立即道:
“三嫂院子都收拾妥當了?如若妥當了,這會兒就跟我走吧。”
魏青羽這半晌都沒開口,眼瞧著林夕落要將姜氏拽走,當即出面阻止:
“五弟妹,暫且讓你嫂子歇一歇,何況院子中還有些雜事都需她來分派,我那院子已多年沒住過人,荒廢的厲害,你大婚之時,我乃是與四弟蹭了侯爺的書房睡下的。”
“既是這樣晚間我再過去。”林夕落對魏青羽印象不錯,也不會在這時候調弄她,與姜氏互相又行了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