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此事以他夫人做一做文章?”
周青揚似也有動心,最終卻搖了搖頭,“動不得。”
“為何?”梁志先乃是周青揚之師,他自當體會得到周青揚近幾日對魏青巖的轉變,不再似之前那般急躁的要奪軍權,而是縱容不管了。
周青揚嘆了口氣,他哪裡知道為什麼?只是想起皇后的囑咐才不得不做出這個決定,可見梁志先盯著他不放,只得尋個藉口道:
“如今父皇對他甚有不滿,本宮若在此事踏上一腳,難免會被父皇埋怨,反倒是幫了他。”
這理由雖然不太充分,但肅文帝近些時日以來起伏不定的脾性也讓梁志先心有感慨:
“既然如此,那就由著他們鬧吧,早晚要鬧出紕漏,那些帳都等著時機成熟再一筆一筆的與他清算!”
周青揚微微點頭,也只能這麼地了
翌日一早,林夕落與魏青巖便帶著肉滾兒又去了“景蘇苑”。
而這一次出行的隊伍則比較大,不僅有魏青羽與魏青山,連宣陽侯也在內。
唐永烈是刑部侍郎,官階在,面子也在,而李泊言乃是林政孝之義子,不但是林家大族,而且也是親家,宣陽侯思忖再三依然跟隨前去,特別是昨日魏青羽與他說起吳棣家人鬧事的細節,他則篤定了心中的想法。
無論如何,魏青巖都是他的兒子,他自當要圓這個臉面,也給親家抬抬身價,其實最重要的一點還是放在了唐永烈的身上。
刑部侍郎,可不是一個小官,其中千絲萬縷的聯絡讓宣陽侯不得不動了心
有魏青巖與宣陽侯坐鎮,還有福陵王主婚,幽州城內的大小官員幾乎全都來賣這份顏面。
先是去唐府慶賀,隨即再跟迎親的隊伍至“景蘇苑”喝婆家喜酒,上午一頓,晚上一頓,這一天的飯局酒局是格外的豐盛。
唐永烈今日也格外興奮,昨兒本是聽說了李泊言出事,而且還是跟吳家不對付,他不免有些猶豫焦躁,而後得知行衍公夫人前去把事情解決了,這才放下心來,專心當他的丈人爹。
李泊言前來迎親的隊伍浩浩湯湯,眾官齊賀,而唐永烈之女唐鳳蘭今日也甚是高興。
她當初聽聞親見李泊言背林夕落上轎嫁人,便覺得此男是一豁達的大丈夫,幻想著有一日身披嫁衣許與他為妻,孰料夢想成真,拜離母親時,她掉下的眼淚除卻不捨之外,也有激動的喜悅。
蒙上蓋頭由其兄長揹著上了花轎,而林夕落作為婆家的小姑子也親自上前撩的轎簾子,可讓唐家大喜,眾官驚訝。
雖然都知道李泊言乃林政孝之義子,但這位行衍公夫人能親自前來撩簾子,讓眾人不免品味行衍公對李泊言有多看重了!
林夕落自當是故意對外宣揚李泊言的身份,幽州城內乃是魚龍混雜之地,一背後無依無靠的五品官比不得背後有靠山的九品芝麻官更有話語權,這種事林夕落心中明晰,故而才會這樣做。
昨日她為李泊言親自前去城衙整治吳家人,今日又親自前來給這位嫂嫂撩簾子,但凡有人知道便都會琢磨下李泊言的分量,往後不會再小瞧於他,李泊言行事時也多了許多的方便。
林夕落如此想,魏青巖自當也是贊同,故而今日二人跟隨迎親讓唐家的臉上也格外有光采,折騰半晌才算把迎親的隊伍放走。
鑼鼓奏響,隊伍已經準備朝著景蘇苑行去
唐永烈為岳丈,於禮節上自不能跟隨去婆家,而眾官一一告辭前去景蘇苑喝喜酒,唐永烈有些心癢癢,可他一個丈人爹就這麼跟著去,實在讓人笑掉大牙。
“唐大人。”
後方一聲輕喚,唐永烈回頭一看卻是魏青巖與林夕落的馬車停在門口,即刻道:“行衍公,怎麼還沒去?”
“一同去喝個喜酒,在這空府中守著作甚?”魏青巖如此說辭卻讓唐永烈心中一動,可嘴上仍道:“我今日乃是嫁女”
“福陵王主婚,您這位丈人爹也要跟隨去感謝幾句,否則還不被他挑理?”魏青巖說罷,唐永烈則即刻點頭應下,待魏青巖與林夕落的馬車離去,他則即刻吩咐府中小廝道:“備馬!”
“老爺,您這要幹嘛去?”唐夫人追了出來,唐永烈道:“去景蘇苑。”
“規矩”
“行衍公親自相邀怎能不去?什麼亂規矩,又不是酸腐文人。”唐永烈說罷便駕馬而行,唐夫人這心裡更是傷感落淚,嫁了女兒不提,這老爺也跟著跑了,合著就留她一人在府中哀傷?
沒了小女兒相陪,她怎麼忍受這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