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會母親的姿態。
這一切不也曾是她渴求的嗎?
而這一世她得到了,可他,卻是一個處在迷霧中不能自拔的人。
他的人生已經沒有了方向
“青巖,伱有我,還有文擎。”林夕落不知能說什麼,心中只有這一個念頭。
魏青巖將她抱於懷中,嘴角淡笑,“我有伱,有他,伱們給我指名了方向,否則我寧肯做一刑剋嗜血的人,也不願苟且無助偷生。”
“可可太子知道嗎?齊獻王知道嗎?”林夕落豁然想起這幾個人,他們都是威脅魏青巖的人,如若知道這個事情的真相,魏青巖豈不是很危險?
魏青巖搖頭,“應該不知道,但也會對皇上格外寵我頗有微詞,所以,我要出征了。”
“伱還是要出征?”林夕落心驚,揪著他的衣襟道:
“我怎麼辦?孩子呢?封伱為行衍公乃是皇上之意,他們心中不滿為何不去與皇上說去?何必要伱用命去駁?”
魏青巖淡笑,摸著她白皙的面龐,掐了一把小肉滾兒的肉臉,“我的出生由不得我自己,我活下來由不得我自己,可現在我要為自己活一次,也為伱,為了臭小子搏安穩的生活,丫頭,伱跟他是我這輩子唯一的親人了。”
林夕落的淚珠掉了下來,拳頭捶了他的肩膀幾下,“討厭,又惹哭我!”
“別哭。”魏青巖抹著她的眼睛,“這輩子有伱,我知足了,伱不許離開我”
團團花海之中,遍地芳香,他,她,還有這襁褓中的小傢伙兒就這樣的依偎在一起,一幅溫馨沁人的畫卷,鳥兒都在傾訴著豔羨空中盤旋鳴蹄,微風拂過,花瓣飄起,好似一場淡紫色的雨,洋洋灑灑,格外炫麗。
她第一次走進他的心底深處,儘管這個場景格外憂傷,可她卻心中篤定,這一輩子,她要成為修復其傷痕的女人,一定!
就在魏青巖帶著林夕落於“玄花谷”祭奠生母與講述身世的同時,皇宮之中,與肅文帝一同用過午膳的皇后則急忙將周青揚叫了過去。
母子二人談了片刻,她雖沒有告訴周青揚事情的真相,可皇后千叮嚀萬囑咐的讓他拉攏好魏青巖,不要再私下動手以免惹怒皇上的說辭讓周青揚迷茫了。
按照周青揚最初的想法,他的麾下文官當重,缺的唯獨是武將官員,如若能得幾位手握軍權之人的支援,他的太子之位自當穩牢,可皇上行巡西北修建行宮讓他任監國之時,他的確蠢蠢欲動呆不住了。
而那時操之過急,逼迫宣陽侯未成,又與魏青巖劃開界限,如今再去拉攏又怎能輕易辦到?
可瞧著皇后的模樣對此事格外看重,周青揚也只得答應下來,而後尋身邊幾位幕僚好生詳談。
齊獻王對此事沒有半點兒反應,仍是盯著林綺蘭的肚子,更是各地尋人診脈看是生男還是生女,他如若無後那一切都是扯淡,再能握住軍權又有何用?
德貴妃的孃家雖然是手握軍權的重臣,可他光桿一個連個繼承王位的人都沒有,但凡是長了腦袋的人都要換一扶持的人選。
齊獻王被德貴妃揪去數落多次,也逐漸意識到這個問題,所以他現在的任務就是三個字:生兒子!
故而,對於魏青巖的事他也不願太放在心上,凡事都在等生了兒子之後再議不遲。
宣陽侯府之中,侯夫人心浮氣躁,已是氣的不行。
昨日,太子妃送來的奶孃和女人,她本是讓花媽媽全都帶去“筱福”訓導,可孰料林夕落派了侍衛去把守,而後直接將人帶走,連個招呼都沒有與她打,這還把她這位侯夫人放在眼中嗎?
如今林夕落成為一品誥命,又是行衍公夫人,比她這位侯夫人的官銜高上兩等,可她如今不還是住在宣陽侯府嗎?
有魏青巖橫在這裡,宣陽侯府哪裡還有出頭之日?但凡是個人過的就格外尷尬,想著剛剛訓了魏青羽一頓,這卻是一塊扶不上牆的爛泥,只說都是兄弟,魏青巖榮耀他們臉上也有光。
有什麼光?所有的光彩都被他給壓了下去!
侯夫人連喘著粗氣,只覺得心口好似有一塊大石在堵著一般,這件事他如若不尋宣陽侯說個明白實在難受。
讓花媽媽相陪,侯夫人則立即朝向宣陽侯的房而去,花媽媽也著實無奈,侯夫人要麼就隱忍不動,這才出了院子沒幾日,還是無法忍住虛華的傲氣,又開始不消停了。
行至宣陽侯的房,侯夫人也沒讓侍衛通稟:“誰在裡頭呢?”
“侯爺與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