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林夕落行至一旁的大書房中休歇,而冬荷與秋翠眾人就在門口守著。
如今她就要在此地等。
聶靈素的帖子發給她們,林夕落也尋機會告訴這些人要今日前來。若真有心的話,自會在此時上來尋她,而不是林夕落要一一尋來相談。
有心之人自會聽從魏青巖的話,若三心二意之人,恐怕會瞻前顧後,不會立即前來。
儘管魏青巖把所有的名單都給了她,但林夕落卻沒打算一次全都說服。
願意走的。她自然會客客氣氣的與她們商議對策,可若不願的,她綁也要將這些人綁了去,至於他們離開之後是生是死,她林夕落則管不著。
儘管魏青巖沒有多說。可林夕落能感覺出這些人能夠發揮出的能力很大,若不能成為福陵王與魏青巖的正能量,那便死不足惜。
林夕落於紙上寫下一個“噬”,並非是她心狠,而是她不得不這樣去做。
因為她若不下這份狠心,或許死的便是她們,在生與死的對決前,誰還會在意“慈善”二字?
包括這大周國內,誰會被誰一口吞噬。都還沒有確切的定數,何況是她們這些在邊緣之人?
林夕落正在心中感慨著,冬荷敲門回稟:
“夫人,有人來訪。”
林夕落心中湧起笑意,果真與她所料不錯,的確有人前來主動找她。
“請進來吧。”林夕落撂下筆。正視門口進來的幾位夫人,一一引見紹介,全都是那名單上標註的官員家眷,林夕落請眾人就坐,吃茶閒聊,卻一直都沒有說出正話題,而眾人神色各異,俱都瞧著林夕落。
林夕落淡然得很,可她越是這幅模樣,其他夫人們越心中緊張,自家老爺都多少露了些風聲給她們,讓她們聽從這位忠郡王妃是如何個安排,可這位在此坐定了壓根兒一句不說,她們也不敢擅自問出口。
這就好像嘴裡含了一口黃連湯,是吐也吐不得,咽也咽不下去,著實憋的難受。
陸續也有各位夫人前來此地,待時辰差不太多,林夕落則看向冬荷道:“還有哪幾位沒到?”
冬荷將名單上劃下的名字指了指,起碼有六七位是沒有到場的,“聶家小姐稱這些人沒有來聶府。”
林夕落微微頷首示意心中有數,撂下茶杯,看向屋中眾人,笑著道:“接下來咱們就談一談正事。”
眾人齊齊看向林夕落,林夕落道:
“福陵王大婚在即,自當要有些朝官前去恭賀,依著忠郡王之意,他有心請眾位官眷及大人前往西北,不知眾位何意?”
這話說的已經很明,眾人皆不是傻子,自當聽得懂,而林夕落說完便看眾人的神態,有當即點頭的、有神情迷惑的、也有猶豫不決的,林夕落停頓片刻,則開口道:
“這事兒都憑自願而為,不過我這手中也有林豎賢林大人留下的信件,不知是該交給誰了,讓我很是為難。”
林夕落朝冬荷看去,冬荷則立即讓小丫鬟們依照各位夫人的名號送去。
握於手中,眾人皆傻!
這這其上全都是林豎賢所行的彈劾摺子,其上一二三四罪名詳盡,單看這些事例不免就讓人冷汗直冒。
都乃官場中人,鮮少有幾個身上沒有汙穢的。
即便是清官廉政,娶親了吧?有親戚吧?一連二、二連三的,怎麼都逃不開有幾個紈絝惡子敗壞名聲,可這些事對他們是否有影響?
自當會有。但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要看背後是否有能靠得住的人給撐著。
可如今福陵王在西北,魏青巖於戰場,朝中被太子與齊獻王折騰的烏煙瘴氣打的是頭破血流,這些時日已經有不少官員因二人奪位的爭鬥掉了烏紗,沒了腦袋,他們還能不清楚?
離開此地,是最明智的選擇
這一點想透徹之後,便當即有人出面應承林夕落的話,“一家都依照忠郡王的提點才有這日子,忠郡王的囑咐怎能不聽?定當一家眾人全部至西北為福陵王慶婚。”
“可我們想去,就怕官中不批?”
“能全家都走嗎?”
陸續的問題提出,林夕落便挨個的答,而那些畏畏縮縮的,她則一一記下,只待稍後要緊盯著些,如若不成便要當即下手。
沒有太充裕的時間,未過多久,便有聶靈素派的丫鬟前來請眾人去位席上就坐。
林夕落起了身,眾夫人便一一跟隨,而林夕落藉口去淨房之時,便點了名單上的幾人,與秋翠道:“這幾個人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