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說到此不由得停頓一下。看著周青揚道:
“太子要面觀全域性,不可呈一時武夫之勇啊!”
周青揚見皇后如此說辭,儘管心中不願也得點頭,“母后教誨的是。”
“那便去精心處理朝事。做一個賢良君主的姿態,對魏青巖征戰一事也要全力支援,宮中之事有母后在,定能保平安無事,兒子,時間不會再有太久了”
皇后的苦口婆心,周青揚卻一句沒有聽進去。訴上幾句“母后大恩萬謝不辭”之後就離開了“祈仁宮”。
離開此地,周青揚仰頭長呼一口氣,什麼時候才能做得了他自己的主呢?
聶靈素很快便給林夕落以答覆,她與二十日後便離開幽州前往西北婚嫁,故而五日後先備以一份答謝大宴,由她親自出面主持,林夕落所提到的人她全部發了請柬,到時候一併接待。
林夕落對此算是舒了一口氣。更多的事情都要在那一日再進行商議籌備。
魏青巖留下的事情是否能辦的順利,就要看那一日了
青巖林夕落口中啞聲輕喃,想著那一晚他的豁然歸來。想起那一晚的溫存纏綿,林夕落的心底似喜似苦,若不是手中還有魏青巖留下的名單,她恐怕要當成夢一樣。
這件事情還有什麼需要做的呢?林夕落前思後想,她覺得所有的事都已經籌備完畢,但惟獨一件事她或許要用些心,那便是胡氏,她那位孃親。
之前與林政孝相談事,他們便已經說過,不會拋下他們單獨離開此地。可如今魏青巖已經有了明確的表示,她看來仍需親自與父親母親談一談。
想到父母,林夕落的心裡更沉重幾分。
這是親情所帶來的壓力,溫暖,更引人嚮往,故而她的心裡格外慎重對待。
如今。她早已融入了這個家庭之中,融入了“林夕落”的角色,這一場夢,美好,圓滿,即便如今仍有殘缺之地,她要以自己的雙手來爭到底!
翌日清早,林夕落便帶著小肉滾兒去了“景蘇苑”。
胡氏自當是抱著小傢伙兒喜歡的不得了,可如今這小子是能走能蹦能跑的,也不喜歡在人懷裡扎太久,胡氏領著他還不足一會兒的功夫就累的渾身是汗,坐在一旁喝口水,感慨道:
“老了,連孩子都哄不動了!”
“娘年輕著呢,怎能說老?這小子莫說是您了,在侯府多少個丫鬟嬤嬤陪著他都能累的一身汗,淘得很!”林夕落遠遠看著林政孝還手持一本書,欲給小傢伙兒講故事。
可剛遞過去,小肉滾兒笑著就把書給撕了
林夕落忍不住笑,連胡氏探頭望去也笑著搖頭,“你父親這心比我還急,一歲的孩子,哪裡聽得懂他講的之乎者也的。”
“可惜了父親的書籍了,可都是他珍藏的寶貝。”林夕落說話間,就看林政孝一臉怨念的舉著碎掉的書進門,“好好一本書就這樣撕掉,唉,這孩子看來是個武將之才,不是文人的胚子啊!”
林夕落即刻讓冬荷把書拿去粘一粘,口中道:“他這還差點兒才一歲的年紀,父親也太急了。”
“哪裡哪裡,天詡還不會走路時,就特喜歡聽我舉著書將故事,而你”林政孝停頓了下,“倒是在幼時沒看出這一份豁達的性子。”
說是“豁達”,其實就是“潑辣”,林政孝這當父親的自當不好貶詞來形容自己的女兒,那一副為難的模樣讓胡氏忍不住埋怨的瞪一眼,隨即問起天詡:
“他不知道怎樣了?可有訊息傳來?”
提及林天詡,林夕落不由得沉下心來,欲把話題往正道上引了
將屋中的丫鬟們全都打發下去陪著小傢伙兒玩,屋中只有這父母與林夕落三人,胡氏心中略急,忙問道:“可是出了什麼事?”
林夕落連忙搖頭,“天詡無事,而是青巖這方有訊息傳來。”
她沉了片刻,才開口道:
“前些日子,他被皇上密詔回幽州城,只單人行馬,與我也是隻是匆匆一見便離開了,也幸好他走的及時,齊獻王不足半刻鐘就追來了,青巖欲讓你們儘快的離開幽州城以保安危,因為因為皇上的身子快不成了。”
林夕落說完,則連忙看了看二人的神色,林政孝似早有心理準備,胡氏滿臉擔憂,“可也不見得皇上不行了,我們就會出事吧?那你怎麼辦?”
“這也是以防萬一,如今誰都不知是太子承位還是齊獻王篡權,不管是誰,這城裡恐怕都要有一陣子動亂。”林政孝接過話,也看向林夕落,“這件事我早已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