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
“官兵正在清剿城內殘餘的匪兵,任何人收留匪兵,都將與匪兵同罪。”
“城中禁嚴一天,百姓無事不要上街,免遭殘餘匪兵偷襲。”
“明天解除禁嚴,城中商賈可正常營業,百姓可正常進出城門。”
……
渭南之戰的結果已經統計出來。原來渭南城中的三萬五千匪兵,除了留守城中計程車兵逃去了三、四千人,其餘的全部被殲。戰死計程車兵超過四千,包括主將鳳洛熙和副將安西,被俘的匪兵超過兩萬五千。
四武營計程車兵只有四萬,其中李紅軍的步兵衛駐守潼關,劉玉栓的騎兵衛遠在洛川,加上渭南之戰中死傷的數百名士兵,朱由檢實際可用計程車兵不過三萬二千多人。
前面還有大量的匪軍,而且匪軍的人數隨時可能增長,朱由檢的這點兵力既要剿匪,又要佔領收復發地區,就顯得單薄了些。最後,他以親王的身份,命令西安左衛抽調一萬士兵,駐守渭南,看護俘獲的匪兵,同時策應潼關的李紅軍。
大軍在渭南城休息兩日。
本來朱由檢打算立即北渡渭水,進入陝西北部,但第一次上戰場計程車兵們,對戰場的血腥味十分不適,甚至恐怖到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沒辦法,朱由檢讓各營的軍官安撫士兵,特別是有過戰場經歷的老兵,這時候都被調動起來,利用自己的戰場經驗,開導著那些剛剛經歷了血腥的新兵蛋子。
第二天下午,四武營先鋒祖大壽開始北渡渭水。渭水是黃河的重要支流,發源於甘肅的鳥鼠山。渭水在上游地區因為兩岸地勢較高,多為深川峽谷,但從鳳翔(今寶雞)進入關中平原後,河谷變寬,水流減速,兩岸的地勢也比較平坦,非常適合渡河。
祖大壽的耀武營只用了大半個下午,就全部渡過渭水,在渭水北岸集結紮營。
第三天上午開始,奮武營、練武營、顯武營開始渡河,到傍晚的時候,四武營三萬多士兵全部渡過渭水,匪兵在渭水北岸兵沒有駐紮重兵。
關中平原的秋季很少下雨,怡人的氣候非常適合士兵們行動,而關中的平坦地形,也適合騎兵的行軍。朱由檢心情大好,天黑之後,他信步出了軍營,獨自沐浴在柔和的月光下,身後遠遠跟著特戰隊計程車兵。
光華如水,靜靜地瀉在這五百里秦川之地,似乎大戰前的氣氛太過壓抑,連蟲子都不來湊趣,只有不遠處渭水流動的嘩嘩聲。在這靜謐的夜晚,這嘩嘩的流水和著風鳴,很容易勾起月光下散步者的思緒。
朱由檢抬頭看月,吳剛正孤獨地砍著他的桂花樹,嫦娥抱著她永不離手的小白兔,在吳剛看不到的角落,正默默地注視著吳剛那結實的臂膀。
自己在外將兵,就像是永遠不知疲倦的吳剛,那自己心中的嫦娥是誰?婉兒還是鳳兒?
鳳兒文靜,與世無爭,出身小家碧玉,飽讀詩書,又精通醫理,就好像後世的理科生,理性的成分多些;婉兒識得幾個字,做事幹練,稍顯急躁,但也未見魯莽,每次她風風火火的為自己辦事,就像是永遠處於戀愛中的鄰家可愛的小妹妹。
如果說鳳兒是可以收藏在靜室中的幽蘭,婉兒就是在斜坡上綻放的一大片青綠的山菊。鳳兒嫻靜,婉兒恬淡。
那小雨呢?小雨算什麼?
小雨的素服輕盈得就像是隨時能飛舞在空氣中的柳絮,在你不經意的時候,點水般輕磕你的心房,當你要順著她飛行的軌跡尋找時,她早已飄飛在高空,自在輕盈於你的視線之外。
在自己的心中,到底誰才是自己的嫦娥?誰在自己的心中更重些?朱由檢也說不清,也許自己的每個女人,都需要自己的保護、愛護、呵護。
“殿下,夜深了,這秋氣很容易傷人。”王慕九不適時的提醒,打斷了朱由檢的沉思。是呀,現在匪患未除,自己卻想著兒女私情。如果匪患不除,不說會不會死在陝西,就是回到京師,也可能是吊死萬壽山的命運,那時還談什麼兒女私情?還談什麼保護愛惜?
“嗯。慕九,我們回去吧!”朱由檢緩緩踱回軍營,他要好好考慮接下來的匪患。
王二是白水縣人,拉起一幫反對官府的農民後,成為這一帶匪兵的領袖。但匪兵所之處,並不是為了解救當地的百姓,而是盡情的殺戮、搶奪,沒有官府的存在、威懾、保護,百姓就是在無辜的羔羊。
白水縣因為是王二的發家之地,匪軍的破壞最為徹底,現在已經是十室九空。沒有糧食、壯丁、美女的誘惑,匪軍逐漸退出了白水,這塊王二的家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