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魚冷靜得快,連忙道:“我去把產婆叫來,姑娘在這等等,雙雁好好看著,我馬上回來!”
雙雁連連點頭。
不多時雙魚很快把產婆請來,謝蓁一開始只是微微有點疼,到後來越疼越厲害,等到產婆來的時候,她已經滿頭的汗。她抓著產婆問:“我是不是要生了?”
產婆不敢耽誤,走到床邊摸她的肚子,又掰開她的腿看,凝重道:“王妃要臨盆了。”
謝蓁抹一把額頭的汗,有氣無力道:“去,去太子府把嚴裕叫回來……”
她給他生孩子,那麼痛苦,他不在邊上聽著怎麼行?
☆、龍鳳
聽到這話,產婆當時就愣了。
女人生孩子是極其晦氣的事,普通官宦人家的男子都要躲避,更何況這種皇親國戚?王妃這會兒要王爺回來,是不是不太合適?
產婆面露猶豫,正欲勸說:“娘娘別急……”
話沒說完,雙魚轉身就往外走,“婢子這就吩咐人去太子府!”
產婆來不及攔,她就走遠了。
雙魚心中自有計較,斷然不是衝動行事。從這些日子嚴裕對謝蓁的重視程度來看,若是謝蓁臨盆,他一定會在邊上守著的,相反,若是因為擔心晦氣而沒有告訴他,他才會生氣才是。
所以她立即通知一個下人前往太子府,就說娘娘要生了,讓安王爺趕緊回來。
下人拽著一匹馬就往太子府趕。
彼時嚴裕還在嚴韜的書房,兩人分別佔了正室內室,中間隔著一道瓔珞翡翠珠簾,面前都擺著一個汝窖水仙紋茶杯,茶色晶瑩,茶湯飄香。可惜嚴裕自從坐在這張太師椅上後,連一口茶都沒喝過。
他微垂著頭,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花梨木雲紋扶手,拇指慢慢沿著花紋的紋路婆娑而去,一語不發,似有所思。
他不說話,嚴韜在書房內室也不說話。
兩人就這樣保持了許久的沉默,嚴韜才慢吞吞地翻了一頁書卷,唇邊含著一抹淺笑,朝嚴裕的方向看去:“六弟考慮得如何?”
說著放下書卷,兩隻手交叉而握,撐在翹頭案上,一副靜候佳音的模樣。
嚴裕的睫毛微微顫了下,卻沒抬起來,始終不肯看他,聲音清冷孤高,彷彿不帶有一絲情緒:“二哥萌生這個念頭,已經有很久了吧?”
一句話似一塊石頭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