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這時端了碗銀耳蓮子羹上來。道:“太后,您從嬌陽宮回來,定是累著了。奴婢特意給您熬了碗湯!”
曾幾何時,那圓圓也是這般如此吧。自己特她如親妹子般。現在呢?短短十多年的光陰,已物是人非!
面前這個丫頭,自己縱是再喜愛。她縱是再貼心,桃灼也只是放在眼裡,放在心上。沒有半分的表露。
這人啊,有時候給人希望太多,不見得是件好事。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還是本本份份做好自己的事最好!
她打起精神,遞給喜兒一份冊子,吩咐道:“奉我的玉詔,即刻傳旨召見這些大臣入宮!本宮要見見他們!”
喜兒接過冊子。只見上面寫著數位朝中重臣的名字,不禁心有疑惑。便怔怔的看著桃灼,桃灼明白,喜兒這是在擔心外面那些形影不離的護衛。
她看著喜兒,道:“沒關係,這是王上要本宮召見的,你放心去吧。沒人會攔著你!”
喜兒點點頭,出去傳旨。
下午申時左右,一群大臣進入了明月殿,這一進去便是二個小時,直到酉時方才出宮。人人臉上驚惶未定,誠惶誠恐。
這群人走後,桃灼派人去嬌陽宮傳了旨,道:“太后說立後之事已妥當,請王上王妃放寬心!”
豆根一聽喜上心頭,嬌妃也是媚眼如花。高興的道:“太后,果真有辦法。”
豆根一聽,便問道:“太后是如何說服那些又硬又臭的石頭?”
來人正要答話。嬌妃摟著豆根道:“這有什麼可問的,太后是王上的母親,母親都同意兒子娶妻,立後了,別人還有何話說?要再是反對下去,那不是自討沒趣麼?”
傳旨的丫頭捂嘴笑道道:“娘娘竟然全說對了!活象自己親眼看見一樣!您是沒見著啊,那群大臣灰頭土臉的樣子!奴婢在此先恭喜娘娘了。”
“你這個丫頭倒也伶俐,王上。你說我們賞點什麼給她?”嬌妃笑著道。
豆根樂了,颳著她的鼻子道:“好,既然嬌妃說賞,便賞吧!”
丫頭一聽,喜上眉梢,忙道:“謝謝娘娘,噢,不,謝謝王后!”
兩個看著這個丫頭的窘相,相視而笑。
第二日早朝之時,豆根道:“今天朕與眾位愛卿再議立後之事!”
滿朝文武百官道:“臣等遵王上旨意!”
“哈哈――――”
豆根笑道:“如此甚好,襄揚國上下一心,定能更加富庶興旺!”
只有衛斯一家臉色鐵青如土。
豆根道:“衛臣相,朕這就下旨,擇日舉行封后大典,便由你去操辦吧!”
衛斯道:“是!臣一定盡力”
“如此甚好啊!”豆根道:“退朝!”
俗話說幾家歡笑幾家愁,世上只聞新人笑,有誰聽得舊人哭!
衛惠,這堂堂的重臣之女,本應是新人,可偏偏從未入過豆根的眼。她的身世背景,她的才華橫溢,她的淡定自若,這些政治因素,和人格魅力都是豆根不喜歡的。
豆根愛的是處處順著自己,處處依賴著自己的嬌妃。惠妃的這種堅強讓他不安,讓他無法駕馭。
常言道:“有愛,哪怕是釘一扣紐扣都會讓人記掛在心,無愛,縱是夜縫錦衣,那些是為她人做嫁衣!”
衛惠哪有不知這些道理的。
可是要她改了自己這些性格,那她便不在是惠妃。
嬌妃為後,她可以想到父親定時不悅,定時怪自己沒有為衛家爭一份光。可是這又如何呢?她不想去爭,有些事不可勉強,不是自己的就永遠不是,哪怕是爭來搶來了,也未必能幸福。
衛惠甚至有些小小的高興,她這一生只要平平淡淡就好。閒時看庭前花開花落,望天上雲卷。
嬌妃的立後的典禮定在十一月二十八日。
衛斯因為要為嬌妃置辦一些納彩的禮品,常常進出王宮,卻一次也沒去見過女兒。對這個女兒,他是徹底死心了。
現在王后之位都讓人搶了。還何談什麼稱量天下?
王后大典,定在了十二月二十八日。也就是一個多月後。這是大吉之日。
婚禮前,豆根特意讓欽天監的一名官員擇一吉日,派以內務府大臣為首的一行人,一位攝政大臣的夫人以及內侍和侍衛,把禮品送到嬌陽宮。
計有十匹鞍轡齊全的駿馬,十仗盔甲,一百匹錦緞,以及二百匹其他精美布料。
按理說這些禮品都應送給嬌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