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歡,有的說她是他秘密養在大陸的情人……他親密貼著她忘情桑巴的組圖滿天滿地的飛……她又有了許多新的外號,一家報紙稱她為“裸足天使”;一家雜誌對她姿態撩人地斜躺在地上的照片大做文章,為她起了一個名字“折翼蝴蝶”;一家電視臺拍攝下她被摔在地一剎那迷惘的眼神,稱她為“迷途的羔羊”。
接下來的一個月,她終於見識到香港資訊產業的發達以及方立煜及蕭弄玉兩人的知名度,幾乎所有的媒體對此二人是不遺餘力地追蹤報道,有的報紙雜誌甚至開設了有關他們的專欄,一、三、五報道他們的事業動向,二、四、六刊登他們的私生活內幕。而她也有一段時間由於愛屋及烏的原因而成為各大報紙的焦點,但最終因為沒有後續發展而淡出舞臺。
清晨,姚子微開著自己的小車滑出車庫,不經意看見方立煜的車還穩穩當當停在旁邊的車位,“芙蓉帳暖度春宵,君王從此不早朝”大概就是這種意境。最近一期的“以太女郎”——媒體一向都偏好用這個來稱呼方立煜的床上佳人——是一家品牌專賣店的店主,雖不是處女但也身家清白,無不良嗜好,本階段只有方立煜一個入幕之賓。為何她會如此清楚?子微自嘲地想,因為這就是她的工作內容。為方立煜調查其女伴的家世背景,並在其與之保持關係的期間進行監督,確保只有他一人使用——這就是方立煜不擇手段請她進入以太的主要工作。
以太女郎的候選人通常都是由方立煜親自提名,接下來便是她的工作,個人調查、確定意向、達成交易直到最後的監督執行,都由她一手包辦,以往的經歷使她做起這些事情來得心應手,她甚至還很盡職地向媒體提供每期以太女郎的資料。用方立煜的話來說“水能載舟也能覆舟,與媒體保持良好的合作關係有利於以太的順利發展”,既然他的意願如此,那她就不遺餘力地貫徹好了。
在她第一次穩妥地處理這項事務時,遭到了以太女郎的炮轟。“這是什麼?”以太女郎咆哮。
當下,姚子微得出一個結論——一旦失了冷靜,再有氣質的女人也只能稱得上醜陋。“是您與方先生的服務合同。”她優雅地回答。
“服務合同?”以太女郎尖叫,“你以為我們是什麼?我們是相愛,不是交易!”
相愛?子微笑著想,方立煜的字典裡會有“愛”這個字?打死她也不相信。“小姐,雖然我是為方先生工作,但同為女人,我是站在你的立場上擬定這份合約的。如果你仔細看一下其中的條款,你會發現方先生要求的只是唯一使用權,其它全部是對你權益的保障,現下翻臉不認人的男人比比皆是……”
“你出去!”以太女郎玉指遙此大門,身體抖得象秋風裡的落葉。
“這份合約我先留下,小姐先仔細看一下。”子微飄然而去。
當晚,這份合約摔到她面前,方立煜陰沉得暴風雨來臨前的天,“這是什麼?”
“合約。”子微簡潔地回答。
“合約?你是什麼意思?該死的誰要你這麼做?我方立煜不需要用錢買女人。”他對她怒吼。
“我知道。”子微笑,她承認她這樣做是有幸災樂禍的惡作劇心態,誰叫他自大地讓她牙癢呢。“我覺得這樣對雙方都有保障。”
“保障?”他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點燃一支菸,看上去深沉而憂鬱。
憂鬱?子微笑自己,那個強勢的男人怎麼會和這種脆弱的形容詞搭界,一定是她的錯覺。“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本來就是一場交易,不是嗎?”她說,“你打算和她們中的任何一個結婚嗎?你計劃照顧她們餘下的半生嗎?你只是在一段時期內利用她們的身體而已,給予她們短暫的激情、豐富的物質報酬,以滿足自己比生存更高一個層次的需要,這不是交易又是什麼?既然是交易就需要的規範,在事前達成協議,什麼可為什麼不可為,以免事後不乾不淨的牽連。難道你不希望這樣嗎?吃幹抹淨。”子微笑,面如桃花。
“你學法律學得走火入魔了嗎?”方立煜譏笑著看她,“還是你根本就沒談過戀愛,男女之間的關係豈是一紙合約能保證的?”
“但它能保證你在想結束的時候可以全身而退,不是嗎?難道你喜歡那些報紙上那些下堂婦對你的指控?你喜歡別人稱你為‘世紀末的摧花魔手’?不說為了你的名譽,為了以太的名譽,你該公開表示一下,你方立煜與眾多的紅顏知己一向是你情我願,不信?有合約為證!方立煜決不會無緣無故拋棄女性,只是,呃,約定到期了,不信?有合約為證!”
盯著她看了半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