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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房大人怎麼會自盡?

“殿下,這事情過去近一年,房大人屍首早就腐爛。要想把石涉的話推翻,就得找出去年驗屍的仵作。說來也怪,這仵作半年前還鄉養老,他當時出具的具結也不見了。”蕭倫頡覺得石涉運氣太好。

太子負手含笑:“石將軍弄了什麼手腳?”他喃喃自語:“自從你幫他出花魁銀子這事,我覺得這個人善弄手腳。”蕭倫頡沒這麼看得起石涉,微撇嘴:“他在京裡沒有這些能耐吧?”又走近一步:“殿下,我又打聽到,石涉和劉大人的兒子劉基將軍,一直不合。”

“哦,劉大人麼?”太子含蓄地道:“皇上說他謹慎過人,老三,前兒還在誇他,”點到而止,話只到這裡,蕭倫頡心中的疑點不再說出,他一個人出門自己得意,有些疑惑,還是自己放著的好,進言,也不能全進。

再尋思自己今天這件象牙白工筆山水圓領袍子比殿下身上的玄色杏黃團花袍子好看得多,蕭世子就樂著出了門。

沒走幾步,見一行人過來,為首的一個人鳳眼直鼻,貴氣過人。蕭倫頡迴避不及,大大方方上前去問候:“三殿下哪裡去?”

“我去看太子殿下,”三殿下對著蕭倫頡的象牙白衣服笑:“倫頡。也只有你,才能穿這象牙白。”再看自己緋紅色衣袍。三殿下笑容滿面:“不及你太多。”

蕭倫頡讓路,請三殿下過去。跟他的小廝笑:“世子爺,這是誇您嗎?”蕭倫頡冷笑:“他誇我什麼?管他去,不過一件衣服。”

三殿下的雅量,不如太子殿下多。

衣服風頭可以蓋過太子殿下,三殿下麼,就計較一些。

房玉陵跌跌撞撞往家裡去,爭執的通紅還留在面上。路邊有一個小酒館,闖進去痛喝了一回,因坐在牆角中受人注目不多。抱頭無聲痛哭一回。

他沒有想到父親去世後的一年,還受到這種汙衊。

這才是汙衊!

該死的石涉!

怎麼想得出來這樣的理由?

再灌下去一壺酒,會過錢,出來天色已黑,房玉陵歪歪斜斜往家裡去。公堂離家不近,他又正憤激中,衝著風雪而走,以手拂雪觸手冰涼,倒也有舒服之感。

一面走。一面低聲憤怒罵:“你才是自盡而死,沒有過不去的事,為什麼要自盡而死?”走過一條小巷子時,身後有手臂過來。捂住他嘴,把他拖入死角一陣痛揍。

房玉陵抱頭縮在牆角里,又是淚水又是嘔吐。自以為知道是誰,顧不上看人。嘶呼道:“別打,我什麼也沒有說!”

“真的沒說?”有人粗著嗓子問。

“沒說。父親死都死了,你說得動,我還翻他作什麼!”房玉陵沒命似的說出來這一句話。拳腳停下來,似乎風也停了,奇異的情緒彌散開來,彷彿有人在嗤笑。

他抬起頭,見有人點亮火摺子,一張英武的面龐出現在火光下。

石涉!

房玉陵好似見鬼,連滾帶爬衝出小巷子,抱頭亂躥,嘴裡嚎叫:“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

徐伸從暗角里走出,兩眼發亮緊盯房玉陵:“再去嚇嚇他?”

“不用了,今天這一回夠他受的,找幾個人盯著房家,這小子被人嚇怕了!”石涉飽揍過房玉陵,卻也能明白他。他和徐伸把臂出來,身後跟的幾個人寸步不離。石涉憐惜房玉陵:“我初進京,也被人嚇過!”

“嚇你?還不被你嚇了?”徐伸大笑,笑聲如上雲天。石涉捂住他嘴,機智的往左右看看,見無人,才鬆開手笑:“我可是在喝酒,你別把人招出來,認出我在這裡,可不好辦?”

徐伸大大咧咧:“這有什麼,明天他敢說你揍的他,我們一起為你作證,你還在喝酒!”一行人嘻嘻哈哈回來,離石家不遠的酒館裡,重新加入酒場中,痛醉而回。

回來見房中點起燈燭,一個人影子在窗上映出,她低著頭,手中可見拈針線。風雪再大,石涉也不覺得冷,他靜靜停在外面凝視一會兒,直到石小知催:“少夫人一晚上問幾回,大公子還不進去?”

“哦,就去。”石涉在散酒氣。他對於澄心的心思雖然不細,這才新婚卻還體貼入微。小豆子出來潑冷茶水,見到石涉回來,門簾子也不打,急忙返身回去:“大公子回來了。”澄心微笑:“那你打起門簾子來。”小豆子伸伸舌頭,再來高打門簾,石涉似挾風雪,魁梧的身子一進來,氣勢可勝風雪。

澄心丟下針線,取過烘暖的衣服,嫣然笑送過來,聞到酒氣又抱怨:“偏生又喝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