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昏睡數月後醒來已成天人,有神鬼莫測之機。
博爾忽打量著李雋這個近乎神話中的人物,點頭讚道:“果然是氣度不凡,一代人傑。 ”策馬而出,一抱拳道:“趙先生請了。 ”
李雋策微一頷首,道:“博爾忽,你也是一代豪傑,為何要屠殺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兩國交兵,老百姓有什麼罪?你如此屠戮成性,真是禽獸不如。 ”
博爾忽是一代名將之才,就是忽必烈和郭侃這些人都對他客客氣氣,以他想來以他的名氣,李雋應該會對他至少有三分客氣,沒想到才一搭話,李雋就開始問罪了,愣了一下,道:“趙先生誤也。 皇上仁德,以百姓之心為心,行仁義,佈德澤,大元軍紀嚴明,博爾忽絕不做這種事。 ”
“虧你還是個人物,連自己做的事情都不敢承認。 ”李雋臉一沉,繼續數落他的罪過,道:“你一路南來,派出斥候殘殺了多少老百姓?你說。 兩國交兵,保住機密,這無可厚非,你完全可以把他們抓獲,等到打完仗之後再給他們補償,用得著一定要置老百姓於死地嗎?”
字字千鈞,擲地有聲,正義之氣自在其中。
博爾忽為之氣懾,想了想,道:“這些刁民,朝廷對他們不薄,他們卻一心想著南朝,殺之正該。 ”
“得民心者,方能得天下。 你們如此殘暴,動軛殺戮老百姓,老百姓不心向大宋朝,還會向著殘暴不仁地偽元朝?”李雋言詞犀利,咄咄緊逼,道:“這個孩子叫卓,剛滿十三歲,一生沒有離開過鬆藩草原,他又有何罪?你派斥候殺了他。 ”李雋指著士卒抱到陣前地卓瑪大聲質問博爾忽。
博爾忽氣再短,愣了愣,狡辯道:“只有死人才能真正保守秘密,不能怨我,只能怨他命不好,生在亂世之中。 ”
“好你個不體恤百姓的匪人,朕今天就讓你知道殘暴不仁者地下場。 ”李雋虎目含威盯著博爾忽,道:“來人。 把他們正法。 ”
一隊宋軍士卒推出一隊博爾忽派出的斥候。 這些斥候個個遍體是傷,一身血汙,顯然宋軍對他們是很不客氣,吃了不少苦頭,完全沒有了屠殺老百姓時的兇悍,一個個耷拉著腦袋。
“偽元士卒聽著:敢為害百姓者,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李雋衝蒙古軍隊喝道,大手一揮,宋軍士卒手起刀落,血光閃現,這些蒙古斥候身首異處。
李雋這手具有奪人聲氣之威,蒙古軍卒為之膽寒。
博爾忽萬萬沒有想到李雋以此法在兩軍之前立威,知道打嘴仗他完全不是對手,心想還是真刀真槍來說話,略一抱拳,道:“趙先生,多說無益,還是用鮮血來證明誰對誰錯。 ”一拉馬頭,回到本陣,來到火炮前,吼道:“看見了沒有,那就是南朝皇帝,對準了,給我狠狠地打。 打死南朝皇帝,重重有賞。 ”
蒙古炮手調整火炮位置,炮口對準了騎在馬上的李雋,一尊尊火炮好象貪婪的死神,隨時會把李雋吞噬。
第二卷 巴蜀篇 第五十四章 圍殲博爾忽(上)
第二卷 巴蜀篇 第五十四章 圍殲博爾忽(上)
轟隆隆,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從山嶺上傳來,山鳴谷應,震得地皮都在抖動,彷彿整個山道都要垮塌似的。
山民從山嶺上滾石頭砸死砸傷蒙古軍卒的事情就沒有少發生,原本用不著不驚奇,木札禮有著敏銳的反應能力,一聽就知道如此之大的動靜絕不會是幾個山民就能弄得出來,在心裡大叫一聲不好,抬頭一望,只見不計其數的巨石從山嶺上滾下來,瞬間就把山道給堵塞了。
“真是廢物,居然不報。 ”木札禮在心裡把擔任警戒的拜多和博赤烈給罵了個狗血淋頭,要是兩人在跟前的話,他肯定是毫不猶豫地拔出彎刀親手砍下兩人的腦袋。
如此大的動靜,不用想都知道不可能是山民乾的,必然是宋軍大部隊埋伏在山嶺上,等著他們。 兩個千人隊擔任警戒任務,居然沒有發出警告,自己數萬大軍中了埋伏,木札禮心中的鬱悶可想而知。
他根本就想不到不是兩個千夫長不想報警,而是沒有機會事先預警,因為他們已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 在塞斷通道的同時,許光漢指揮特種部隊對警戒的兩個千人隊發起進攻,一陣手弩射出來的箭矢密得象雨點,射倒了不少。 拜多長正要示警,只聽砰的一聲槍響,給火銃在胸口上轟出了一個血窟窿,胸部血肉模糊,仰面便倒,只能把示警的事情帶到陰間給閻羅王用去了。
另一邊山道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