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為自己辯解:“你誤會了,我跟楚兄不是你以為的那樣……”
“他今天能這樣對我,總有一天也會這樣對你!”謝琅嬛色厲內荏的道:“不信就走著瞧!”
她說完,再不看楚之晏一眼,轉身就走。
雖然腳步有些僵硬,她的背脊卻比先前更挺直。
“沒想到你還會安慰她。”待謝琅嬛離開後,沉默許久的楚之晏看向蘇宛,淡淡道:“但是,請你解釋下,那句依你看來,是我配不她,是怎麼個意思?你看不起我?”
蘇宛忙笑道:“我這不是安慰她嘛,她那樣子像是記仇了,我這樣說了,她心裡也好過點,說不定能因此放你一馬呢。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沒事還是別招人恨比較好嘛。”
楚之晏冷哼一聲:“我還怕她恨我?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誰怕誰呀。”
“是,您是不怕。”蘇宛翻了個白眼:“因為你人家捎帶著也恨上我了,我一介平民,可是怕得很呢。”
楚之晏難得理虧的閉上了嘴。
忽然覺得滿桌美食也失去了味道,他用筷子撥弄著陳皮兔肉,過了一會,“你真的覺得,我配不上謝琅嬛?”
蘇宛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不是說了麼,我那是安慰她的。”叉場引弟。
楚之晏哦了一聲,情緒卻仍然不高,又過了一會:“我這樣對她,你是不是很瞧不起我?”
蘇宛原本想調侃兩句,但見他神色認真,似還有些不自在,便知道一向優秀又自大的楚神醫說出這樣的話來有多難得。於是清了清嗓子,認真道:“我並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處事方法與原則。其實我很欣賞你處理事情的堅決果斷,但,可能方式過於激烈了些。”
“我覺得自己已經夠平和了。”楚之晏嘟嚷道,卻並沒有惱羞之意。
蘇宛便繼續道:“像剛才,謝姑娘若當真血濺當場,你可想過要如何收場麼?謝家好好地女兒前來找你,卻落得這個下場,謝家的人又會輕易罷休麼?”
“有些人你對她態度稍軟和一些,她還真當自己魅力無邊,還就沒完沒了呢。”楚之晏振振有詞,“再說,我瞭解謝琅嬛,她是真的想死還是耍手段,我比你清楚。”
蘇宛於是撇撇嘴,不再說話了。
楚之晏卻不滿,拿筷子敲了敲桌子:“你怎麼不說話?”
蘇宛無奈的瞧著他:“少爺,你都把話說完了,還要我說什麼。”
楚之晏揪眉,蘇宛又接了一句:“我又不瞭解謝姑娘是什麼樣的人。不過呢,你這一劑猛藥下去,看起來的確是管用的。”
當然如果不把她牽扯進去的話,她也會覺得此事他處理的甚好。
謝琅嬛沒有等到京裡的人來接,當天夜裡,她就命人收拾箱籠馬車,安排了回京的船隻,趁夜離開了柳城。
蘇宛第二天才聽說這件事,對著手裡的脈案出了一會神,悄悄地鬆了口氣。
“還真怕她報復呢,這謝姑娘,其實也沒那麼討人厭嘛。”
069 刻苦學習
謝琅嬛離開沒多久,裴御也離開了柳城。
臨走前帶小諾出去玩了一天,看了小諾心心念念想看的雜耍,就瀟灑的離開了。
蘇宛還以為他會叮囑自己照顧好小諾什麼的,結果一句話也沒有。倒是真的放心得下。
酒樓的生意並沒有因為蘇宛不去而受到影響,曲東家隔三差五會帶著酒樓裡的大師傅前來學習新菜式,如今與楚宅眾人已經混的熟的不能再熟了。
蘇宛也開始了正規而嚴厲的學醫之路。
“沉脈?”書房裡,楚之晏負手踱步,一臉嚴肅的瞧著正襟危坐的蘇宛。
蘇宛迅速回道:“深沉在裡如石沉水。主裡證,沉數多為裡熱,沉遲為裡寒,沉而有力多為裡實,沉而無力則為裡虛。”
“與何脈類似,如何區別?”
“與婦脈與牢脈類似,區別在於:伏脈深沉在骨如石內伏,伏而有力為實證。伏而無力為虛證。牢脈則是沉、大、實、長、弦,多見於……”
每天上午為理論課,下午就是實踐課。
楚之晏會將她帶到生源堂,利用身份之便大開後門,一有病人就讓她先上手感覺。若有拿不準的,他再從旁講解。
不得不說,這樣的授課方式比生記硬背要容易得多。
蘇宛的進步很是神速,當然這神速與楚之晏的嚴厲脫不了干係,更與他的變態脫不了干係。
“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