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是,他甚至還不能確定自己的未來是否該有她的存在。
望著她疑惑的神色,他緩緩地開口,嗯,應該說是撩撥。
“對啊!為夫的知道那時讓你離開是不對的,可是孃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我若不趕你離開,那麼一場大戰便是免不了的,雲羨表妹終究是來作客的,總不好讓她瞧著笑話。”
突然間,凝笑滿肚子的疑惑被熊熊的怒火所取代。
笑話?!
明明就是婆婆沒事故意找麻煩,怎麼變成是她在鬧笑話了?
幾乎是立即的,她霍地直起身子,翻身下了床,房內暖暖的爐子讓她完全沒察覺到自己的身子是光裸的。
“申暮德!”
她咬著牙,連名帶姓地低喊了一聲,那語調完全不似往常的柔媚,反而摻著一絲危險的氣息。
“怎麼了?”
知道她的思緒已被自己帶開,申暮德唇角不禁勾勒出一抹邪笑。
凝笑驕傲的挺直身軀,衝到他面前,站定。
仰著頭,她狠瞪了他一眼。
他不提她倒忘了,別說她對他昨夜的驅離氣極,就說他差點成了人家床上的美食佳餚,心裡那股酸意就讓她受不了。
她纖纖食指用力的往他厚實的胸膛戳著。“你……你……”
他伸手包住她戳個不停的手指,輕柔的動作間帶著一抹清晰可見的小心翼翼。
“有話慢慢說,這麼戳著,要是傷著了,為夫的可是會心疼的。”
“怎麼慢慢說?”
完全不被他的溫暖給收買,凝笑的杏眸又是一瞪,其中的氣急敗壞清晰可見。“你知不知道你昨夜差點成了人家的佳餚了。”
“咦?”申暮德露出不解的目光。
事實上,昨夜在娘和雲羨的輪番勸酒下,他是真的有些醉了。
否則應該不會露餡才對,他知道凝笑會生氣,可是這般怒火騰騰倒也出乎他的意料。
畢竟,雖然旁人總說她是隻河東獅,可是她的怒火總是向外,從不曾對他這麼生氣。
“你究竟怎麼了,這麼生氣?昨夜……”
他柔聲問道。
以柔克剛一向是他與她的相處之道,他很清楚,她是吃軟不吃硬的。
他這不提還好,一提到昨夜凝笑就忍不住一肚子的氣,檀口一張,劈頭就罵,“我當然生氣啊!我就不相信你不懂娘找來王雲羨想幹啥,可你卻完全不設防,你知不知道昨夜娘和王雲羨合計著要讓你們生米煮成熟飯。”
“什麼意思?”
申暮德不是不懂她話裡的意思,但望著她的暴跳如雷,他當下決定還是裝不懂比較好。
反正事情也還沒發生,更何況昨夜他雖是有些醉了,但也還沒醉到認不出身下的女人是不是她。
“就是娘要替你納妾,喔,不對,應該是說要找一個女人來取代我,成為申家的少奶奶。”火起來的她哪裡還管用詞什麼含不含蓄,乾脆把話給說白了。
她愈說愈氣,忽地發覺自己的手仍感受到他的溫熱,連忙想要甩開。
誰知申暮德卻怎麼也不放手,一句話就點中了她的死穴。“我不知道娘和雲羨合計著什麼,但我不怕,因為我相信你。”
聽聽,這是什麼話?
平常是個爛好人也就算了,怎麼,現下他連自己的貞操也要她來保護嗎?
凝笑心裡咕噥著,可渾身的氣勢卻不由自主的跟著軟了一截。
“那……你……那……”
“我說過,只要我不點頭,誰也沒辦法將你驅離的。”他將愣然的她扯進懷裡,密密實實的圈著。
“可是……”
“別擔心,好嗎?”
他剛硬的下顎頂著她的頭頂。
聽著他那如擂如心跳聲,她的怒氣再次莫名其妙的平息了。
好嗎?能說不好嗎?
她為什麼該死地就是拿這個男人沒轍,為啥?
“表哥!”王雲羨宛若一隻翩翩彩蝶款步輕移的步入了書房。
“是表妹啊!有什麼事嗎?”露出溫醇的淺笑,申暮德低問。
“表哥,陪人家上街好嗎?”
親親暱暱的倚在他的身旁,她扯著他的手
左右搖晃著。
那舉止活像是孩子撒嬌真似的,原本也是沒啥,只是望著她的巧笑倩兮,他的腦海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妻子含怒的臉龐。
他不著痕跡的擺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