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的眼眸,不時投映至他的臉上,他只是兩手環著胸,老大不痛快地瞪看著在他約定的時間來到此地與他見面的另兩隻魔。
生平頭一回踏入魔界,也是頭一回見著燕吹笛家人的軒轅嶽,在燕吹笛遲遲不願出聲的情況下,他也只能靜靜地站在一旁,懷疑地看著眼前年紀不像父子站侄,卻像三兄妹的三隻魔。
在氣氛冷猜到一個極點時,站在對面那一方,身為陪客的申屠夢先是對燕吹笛睞了睞眼,“不叫人?”
燕吹笛才不賞臉,“我可沒承認那老傢伙是我爹。”他都不認那老頭了,幹嘛要認她?
“不怕我把你的夢說給姓軒轅的聽?”她壞心眼地來到他身旁,在他的耳邊響聲輕問。
臉色登時變青的燕吹笛,在她威脅的美眸下,不情不願地開口。
“姑……姑姑。”他會討厭這些姓申屠的不是沒原因的。
“乖。”她拍拍他的臉頰,心情愉悅地踱回臉色也很臭的老弟身邊。
沉默再次降臨午後的林間,雙方再無交談,在一旁等了很久的軒轅嶽,忍不住催促著看似心情惡劣至頂點的燕吹笛。
“大師兄?”他忘了他們辛苦地趕來這是有正事要辦嗎?
申屠夢也以肘蹭蹭申屠令,“說話啊。”
“有什麼好說的?”申屠令沒好氣地撇著嘴角,正眼也不看對面的小冤家一眼。
她只好改問向另一人,“燕小子,你大老遠的跑來魔界,不會就只是來同我們對看的吧?”
壓根就不想開口求申屠令的燕吹笛,僵著一張臉,也是一聲不吭。
眼見令她頭痛的噩夢又再重新上演,氣得牙癢癢的申屠夢直站在原地猛跺腳。
“拜託你們就認了對方行不行?都幾年了?這把戲你們還玩不膩呀?”這對父子真的有病!
“哼!”一人一魔各自把頭往旁邊一甩。
不明內情的軒轅嶽,在滿懷挫敗的申屠夢走至他身旁時,錯愕地以指指向那對似乎不太對盤的父子,“他們不認彼此?”
燕吹笛大刺刺地把話說在前頭,“我可沒承認過他是我爹!”
“我也沒認過那種兒子!不落人後的申屠令也有樣學樣。
“哈,你都聽到了,事情就是這樣。”忍住翻白眼衝動的申屠夢,在軒轅嶽呆怔在一旁時,無奈地朝他攤攤兩掌。
“你給我離他遠一點……”猛然驚覺申屠夢就近站在軒轅嶽的身畔,深存危機之感的燕吹笛,忙不迭地擠站至他們中間將她給推遠些。
美人的柳眉微微往上輕聳,“怎麼,碰不得?”都還沒摸到一根寒毛呢,他在緊張什麼?
“就是碰不得。”對她扮了個鬼臉的燕吹笛,一把握住她的肩頭將她轉向申屠令,“告訴那老頭,那些魔不是雷頤殺的!”
“他說——”被充當成傳話人的申屠夢,方啟芳唇,聲音即馬上被另一陣響雷益過。
“告訴那小子,老子沒空管別人的閒事!”
“他說——”申屠夢只好回過頭,準備聆聽下一陣驚雷響起。
握著拳頭的燕吹笛,氣跳跳地朝他開吼。
“喂!老頭,你講不講道理啊?”為父不尊,怪不得他當不了人家的老爹!
沒跟他客氣的申屠令,說著說著也挽起了衣袖。
“衝著你這副臭不拉嘰樣,本魔就是不講!目無尊長,怪不得皇甫遲要把他給踢出師門!
“好了,都別吵了。”飽受五雷轟頂的申屠夢投降地舉高兩手,“我知道你們來這是想問什麼,也知道那些魔是誰殺的。”為什麼他們每次見面,就一定要這樣殘殺無辜?
“你怎知道?”被視為無物,始終被晾在一旁的軒轅嶽,終於逮著了機會發言。
赫然察覺軒轅嶽外貌斯文秀美的申屠夢,當下漾著甜笑,刻意以勾人心魂的媚眼朝他眨了眨。“我見過兇手啊。”目前仍在魔界中倖存的彎月主人可能就只剩她這麼一隻魔了.那日要不是她跑的快,知怕下場也會跟其他魔差不多。
額間青筋直跳的燕吹笛,直接以一巴掌推開她的臉,“兇手是誰?”“告訴你,我有什麼好處?”被壞了好事的申屠夢,邊揉著臉蛋邊問。
燕吹笛兩手環著胸.“你想怎麼樣?她不會是要他去替她找來一籮筐的男人供她當點心吃吧?
不貪心的申屠夢.只是微側過芳容,不懷一好意地上上下下打量起軒轅嶽。“你休想!”渾身泛過一陣冷顫的燕吹笛,趕緊把即將淪為食物的軒轅嶽給拉過來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