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沒有五法郎,瘋浪子,你肯把耳朵割下來給我嗎?我高興能有這耳朵。我要放在梳妝檯上,每天晚上玩一玩。”
“如果我以後付得出五法郎,你肯讓我贖回嗎?”
“嗅,瘋浪子,你真是又可笑又可愛。但願到這兒來的男人都象你一樣。”
“你在這兒不開心嗎?”
“嗅,開心的,我過得很開心,我喜歡這兒的生活……除了朱阿夫兵。”
拉歇爾放下酒杯,嬌媚地抱住文森特的頸項。他感到她的柔軟的肚子貼著他的背心,她的蓓蕾般的乳頭烙燒著他。她把明埋在他的嘴上。他感到自己在親吻她下唇裡面柔軟的、天鵝絨般的肌膚。
“你會再來看我的;瘋浪子?你不會把我忘掉,而去看別的姑娘吧。”
“我會來的,小鴿子。”
“我們現在就幹?我們來玩小人家嗎?”
半個小時後,他離開這地方的時候,被一種乾渴耗盡了精力,這種乾渴只能用數不盡的一杯杯清淨冰冷的水來解除。
文森特得出結論:顏料搗碾得愈細,就愈容易與油溶化。油不過是輸送顏料的媒介物,他對油感到無所謂,特別是他並不反對畫面粗糙。他決定成為自己的顏料商,而不去買巴黎的鬼才知道在石臼中磨碾過幾個小時的顏料。泰奧請後居伊老爹寄給文森特三種鉻黃、孔雀石、硃砂、授鉛、鑽類顏料和組青。文森特在小旅館的房間裡搗碾。這樣,他的顏料不但價廉,而且格外鮮豔和持久。
接著,他對所用的那種易於吸收的畫布感到不滿意。畫布面上的一層薄薄的膠質無法吸收他的濃厚的顏色。泰奧寄給他數捲毛坯的畫布,晚上,他在小碗裡調膠,塗在他準備第二天使用的畫布上。
喬治·修拉使他對用什麼樣的畫框配畫這~點很敏感。他把第一批阿爾油畫寄給泰奧時,感講明畫框應用什麼木料,應漆什麼顏色。但是,他無法看到自己的畫裝在自己制的畫框中,對此總感到不愉快。他從雜貨商那兒買來白坯木條,按所需的尺寸鋸斷,漆上與畫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