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寒梅冷靜的想著宋春風所說的話。
一切似乎都不在宋春風的控制下發生,而且於情於理怎麼都說不過去。
“春風,大哥成親的那一夜,你穿什麼顏色的衣裳?”紀寒梅的腦袋瓜子想著別的事情。
宋春風訝異的看著她。
“為什麼這麼問?”
紀寒梅從床上坐起來,非常嚴肅的說:
“你先說你穿什麼顏色的衣服,我再告訴你。”
宋春風也跟著坐起來。“那一夜因為秋雨要成親,所以我很忙,到了喜宴開始的時候,我都沒空去換下衣裳……”他仔細地回想那一天忙亂的情況。“我穿一件深藍色的馬褂。”
“這就對了!”紀寒梅拍了一下手。“就算王水媚認不出你們兄弟倆誰是誰,總該知道新郎是穿著大紅色喜袍的吧?怎麼會認錯呢?”
自責了那麼久,宋春風從來沒去回想那麼多,如今她一提起,果然就出現重重疑點。
“再來就是……王水媚說你們洞房了,那床上的白色絹子到底有沒有能證明的東西?”紀寒梅不好意思明白的說出絲絹上應該有落紅。
當初娘在勸他的時候也一直說絹子上沒有什麼證明兩人行過房的穢物,要他別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發生這種事情,再怎麼說都是家醜,誰都不好張揚出去。
“你再想想,大哥死後,王水媚有沒有提過要和你成親的事?”
的確有,不過他拒絕了,而且娘也不同意。
“還有,除了王水媚,有誰看見大哥是自己跳下斷崖的?我猜一定沒有。”紀寒梅又舉出疑點。當時有兩名駕車的車伕,和一名王水媚從孃家帶來的丫環,但都沒有人看見。
“寒梅,你怎麼會有這麼聰慧的腦袋?”他低喃著。多年纏繞心頭的罪惡感雖然無法一下子去除,但是他開始懷疑這一切事情究竟是怎麼發生的。
“其實你有比我更靈光的腦袋,光是看你將宋家的生意打理得這麼好,就知道你一定不會輸給大哥。”
紀寒梅主動依偎到他的懷裡,撫慰他受創的心,此刻她有了做妻子的感覺。
“春風,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雖然她害怕聽見令她傷心的答案,但是疑問憋在心中更是難受。
“你想問我和王水媚的事情對不對?”其實他老早就想找機會跟她解釋,可是一直找不到好時機。
紀寒梅點點頭。“你跟她有沒有……”
宋春風飛快的搖搖頭,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