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差點忘了李佳琪的終身大事。
韋紹文樂了,哈哈笑道:“一定去一定去,這麼大事怎麼能不去,不光我們要去,還要請領導,要把老呂兩口子也叫上。”
“崔局和韋支隊我請了,老呂也通知過。學文和佳琪沒打算辦,我愛人幫他們辦的,人去就行了,一起熱鬧熱鬧,不要湊份子,不然小兩口會很不自在。”
換作別人韋紹文絕對會有所準備,但擺酒的“李行長”不是別人。
以前做外貿一年賺幾十乃至上百萬,現在當“行長”賺得雖然沒以前多年薪也十幾萬。開奧迪,住別墅,財大氣粗,陳局都半開玩笑說要跟她借貸款。
就在二人從田學文和李佳琪的婚事聊到“李行長”現在的工作,聊到良莊農民合作基金會有沒有可能申請到銀行執照可以合法合規經營之時,支隊技術偵察大隊長沙海健經過多方打聽,終於在東廣一個高檔小區對面的茶館,見到他這一組負責調查的三個人中的彭莉莉。
她丈夫有本事,開了一個大公司,家庭經濟條件好,時間似乎在她這兒停滯了,三十多歲看上去依然像二十三四歲,跟照片上變化不大。
很漂亮,又帶著少婦特有的風韻,沙海健不好意思盯著看,開啟筆記本,一臉歉意說:“彭莉莉同志,貿然跑過來找你瞭解情況,耽誤你寶貴的時間,不好意思。”
“沒關係,反正我沒什麼事。”
彭莉莉嫣然一笑,一邊招唿他喝茶一邊由衷地說:“離家越遠越想家,勐然聽到老家話挺親切,沙警官,想了解什麼您儘管問。”
“謝謝。”
這裡茶太貴,一杯幾十塊。
沙海健很心疼,擔心回去報不掉,不過現在顧不上那麼多,直言不諱問:“彭莉莉同志,我們公安局正在調查一個案子,可能涉及到當時的海員俱樂部。麻煩你回憶回憶,你在進海員俱樂部之前和在俱樂部工作期間,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不管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跟我有關係?”
“案子跟你沒關係,我們只是懷疑有人搞錯報復物件,幫幫忙,幫我們回憶回憶。”
“我能得罪什麼人?”
彭莉莉微皺起黛眉想了想,沉吟道:“我技校畢業進港務局,一開始當倉庫管理員,後來俱樂部缺人才被調去的,在俱樂部工作時間不長,前後不到一年。上學時我們班上全女生,參加工作管倉庫,說是管,其實就是做賬。
調到俱樂部當時覺得挺好,好多人想去不一定能去,現在想想真可笑,其實就是一服務員。平時收拾客房,打掃衛生,餐廳忙的時候去幫著端盤子,完了還要幫著打掃衛生。能得罪什麼人,不可能得罪人。”
“我冒昧問一下,在上學期間和分配到港務局工作期間你有沒有談過戀愛,別人有沒有給你介紹過物件?”
“在學校不可能,那會兒管多嚴。”
彭莉莉笑了笑,接著道:“參加工作這些事肯定免不了,要說介紹,家裡人和單位領導同事幫著介紹的多了,一下子想不起所有名字,只記得兩三個。如果您對這感興趣,我可以打電話問問,應該能打聽到。
正兒八經談只有一個,開始覺得挺好,相處時間越長髮現他毛病越多,自大,自我感覺良好,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甚至在別人面前說我跟他處物件是我的福分,後來就分了……”
記錄下她回憶的幾個名字和印象深刻的一個前男友,請她幫著打聽其他一時回憶不起來的,沙海健又問道:“你有沒有借過錢給別人,或者因為經濟原因得罪過人。”
“沒有,那會兒工資不高,沒錢借給別人,也不會管別人借錢。”
“張小媛你有沒有印象?”
“有,我們當時一個組,一起上班一起下班,關係非常好,跟親姐妹差不多,好多年沒聯絡,她現在怎麼樣?”
“她結婚了,丈夫在公交公司上班,以前開過一小飯店,生意不是很好關門了,現在開計程車,過得沒你好。”
“好什麼呀,離家這麼遠。”
難得來一次東廣,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知情人,沙海健豈能錯過相互驗證的機會,微笑著問:“聽說她當時談過好幾個物件,你跟她處那麼好,到底怎麼分手的,應該有點印象吧?”
回想起當年的情景,彭莉莉噗呲笑道:“她玩得比較瘋,什麼話都敢說,我們私下開玩笑叫她女流…氓。是談過好多物件,談一個甩一個,不光談還花人錢,讓人給她買東西,有一次被她甩掉的小夥子的母親跑到單位鬧。就是